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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舔狗是太子爷后,她天塌了李小佳李刚小说结局

牧郎蚂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中时我是赵小灵最忠实的备胎。她让我替男友跑腿,我去了。她让我买卫生巾,我买了。她男友骂她,我打架背了处分。直到毕业聚会,她挽着新男友嘲笑我:“李小佳,还当无业游民呢?”没人敢告诉她,她男友只是我爸集团的小主任。更没人敢说,她拼命挤进的集团——我爸的。当她终于认出电梯里的我时,工牌啪嗒掉在地上。“李少?”我目光掠过那个还在鞠躬的经理,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下次招人,眼睛擦亮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聒噪。”01我叫李小佳。在江市一中,我的名字基本等同于空气。成绩单垫底,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旧校服,灰扑扑,毫无存在感。没人知道我是李刚的儿子。李刚,江市的首富,报纸财经版和本地新闻里的常客...

主角:李小佳李刚   更新:2025-06-10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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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小佳李刚的其他类型小说《知道舔狗是太子爷后,她天塌了李小佳李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牧郎蚂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中时我是赵小灵最忠实的备胎。她让我替男友跑腿,我去了。她让我买卫生巾,我买了。她男友骂她,我打架背了处分。直到毕业聚会,她挽着新男友嘲笑我:“李小佳,还当无业游民呢?”没人敢告诉她,她男友只是我爸集团的小主任。更没人敢说,她拼命挤进的集团——我爸的。当她终于认出电梯里的我时,工牌啪嗒掉在地上。“李少?”我目光掠过那个还在鞠躬的经理,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下次招人,眼睛擦亮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聒噪。”01我叫李小佳。在江市一中,我的名字基本等同于空气。成绩单垫底,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旧校服,灰扑扑,毫无存在感。没人知道我是李刚的儿子。李刚,江市的首富,报纸财经版和本地新闻里的常客...

《知道舔狗是太子爷后,她天塌了李小佳李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高中时我是赵小灵最忠实的备胎。

她让我替男友跑腿,我去了。

她让我买卫生巾,我买了。

她男友骂她,我打架背了处分。

直到毕业聚会,她挽着新男友嘲笑我:“李小佳,还当无业游民呢?”

没人敢告诉她,她男友只是我爸集团的小主任。

更没人敢说,她拼命挤进的集团——我爸的。

当她终于认出电梯里的我时,工牌啪嗒掉在地上。

“李少?”

我目光掠过那个还在鞠躬的经理,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下次招人,眼睛擦亮点。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聒噪。”

01我叫李小佳。

在江市一中,我的名字基本等同于空气。

成绩单垫底,座位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像一件被遗忘的旧校服,灰扑扑,毫无存在感。

没人知道我是李刚的儿子。

李刚,江市的首富,报纸财经版和本地新闻里的常客。

但在踏入高中校门那天,我爸那只厚重的手掌按在我肩上,声音低沉得不容置疑:“小佳,记住,夹起尾巴做人。

别给我惹麻烦,更别拿我的名头出去招摇。”

我懂他的意思。

财富像一件过于华美又沉重的戏服,穿在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只会显得滑稽又危险。

我把它脱下来,仔细叠好,锁进心底最深的抽屉里。

于是,李小佳就真的只剩下了“李小佳”——一个成绩差、沉默寡言、毫无亮点的影子。

直到赵小灵像一道光,猝不及防地劈进了我这片混沌的角落。

02那是在高一上学期一个沉闷得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

数学老师催眠般的絮叨是背景音,窗外蝉鸣聒噪。

就在我的眼皮即将彻底合拢的瞬间,教室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女生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

阳光刚好从她身后敞开的窗户倾泻而入,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马尾辫利落地束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光洁的额角。

她的眼睛很亮,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目光扫过教室时,带着一种安静的、不自知的吸引力。

那摞沉重的作业本在她手里仿佛轻若无物。

“老师,作业收齐了。”

声音清清脆脆,像山涧敲打石头的溪流。

那一刻,我混沌的世界里,仿佛有根弦被猛地拨动了。


嗡作响。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赵小灵。

很快,她的名字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年级——新晋校花,重点班的尖子生,家境普通但努力得闪闪发光。

她身上有种矛盾的特质,既有好学生那种近乎刻板的认真,眉眼间又藏着一种不自知的、让人想靠近的生动。

而我,李小佳,像是被施了某种无法解除的咒语。

目光像生了根,牢牢扎在她身上。

她路过篮球场时马尾辫跳跃的弧度,她在图书馆窗边低头看书时垂下的睫毛,甚至她课间和女伴说笑时微微皱起的鼻尖……这些微不足道的碎片,在我眼中都被无限放大,赋予了某种圣洁的光晕。

我知道这很蠢,蠢透了。

就像井底之蛙第一次扒着井沿看到月亮,便以为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值得用一切去仰望。

我成了赵小灵身边最沉默的影子,最虔诚的信徒。

一个心甘情愿、无人知晓的备胎。

卑微,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执着。

03第一次鼓起勇气和她说话,是在放学后人潮汹涌的校门口。

我像个笨拙的贼,在她必经的那条林荫道上徘徊了无数个来回,手心攥着的那瓶冰镇水蜜桃汁,塑料瓶身已经被我紧张的汗水浸得湿滑。

她终于出现了,和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来。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我的心跳猛地撞在肋骨上,咚咚作响。

“赵…赵小灵同学!”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劈叉。

在她和同伴们略带诧异的目光聚焦过来的瞬间,我猛地伸出手,把那瓶水蜜桃汁像献祭一样递到她面前。

“这个…给你喝!

天热!”

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她愣了一下,随即那双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露出一个礼貌但疏离的微笑。

“谢谢啊。”

她接了过去,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小的电流。

“不过下次不用啦。”

声音依旧清甜,却带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瓶子被她握在手里,没有立刻打开。

她身旁一个女生促狭地推了她一把,笑声清脆:“哟,小灵,行情不错嘛!”

赵小灵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没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脚步,和同伴们汇入放学的人流。

我站在原地,手里空空如也,心里却像被那瓶水蜜桃汁塞满了,又
甜又胀,还带着点微妙的、被忽略的酸涩。

她收下了!

这个认知像烟花一样在我贫瘠的胸腔里炸开,短暂的绚烂足以掩盖所有的不自然。

至于那句“下次不用啦”,被我自动过滤成了害羞的推辞。

卑微者的幻想,总是格外丰盛,也格外脆弱。

我以为这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

殊不知,这只是我漫长“供奉”生涯中,微不足道的第一次上贡。

04赵小灵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更为“繁忙”。

她的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

他们像走马灯一样轮换,共同点是显而易见的:家境优渥,或者运动场上引人注目,再或者自带某种张扬的自信光环。

隔壁班的篮球队长张扬,校乐队的主唱吕默,甚至传言还有校外开着改装摩托的社会青年……他们短暂地占据她身边的位置,送她精致的礼物,周末带她去热闹的场所,然后又如潮水般退去。

而我,李小佳,始终是那个被遗忘在沙滩上的贝壳。

沉默地存在,沉默地仰望。

我的“价值”,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体现出来。

往往是在她和某任“高富帅”男友短暂的空窗期,或是在她与男友闹别扭的低气压时段。

她会想起我。

“李小佳,”她的短信总是言简意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吩咐口吻,“我手机欠费了,帮我充一百块话费,回头还你。”

我立刻像接到圣旨,跑去小卖部买充值卡。

指尖在按键上飞快跳动,仿佛充进去的不是话费,而是某种能拉近我们距离的神奇能量。

那“回头还你”,如同投入深井的石子,从未听到过回响。

或者,她和当时的男友——校篮球队那个高个子前锋张威,在食堂吃饭。

张威皱着眉,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靠,下午训练,我球鞋忘带回家了,学校离我家贼远!”

赵小灵的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她朝我招招手,像召唤一只温顺的小狗。

我立刻放下只吃了几口的饭,小跑过去。

“李小佳,”她声音不大,带着点撒娇似的抱怨,“张威球鞋忘带了,他家太远,你帮个忙跑一趟呗?

就在阳光花园A栋302。”

阳光花园?

那是在城市另一头的高档小区。

骑我那辆破自行车,来回至少一个多小时。

午休时间肯定泡汤
了。

我看向张威。

他正靠在椅背上,用一种混合着轻蔑和玩味的眼神打量我,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的开场。

“是啊,李小佳,”张威开口,带着篮球队员特有的那种慵懒腔调,“帮个忙呗?

反正看你也没啥事。”

他故意把“没啥事”咬得很重。

血液一下子冲上我的脸颊,火辣辣的。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几乎要冲口而出。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给他跑腿?

可就在这时,赵小灵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肘。

她的指尖微凉,声音也软了几分:“好不好嘛?

训练很重要的,耽误了教练要骂的。

你最好了。”

那声“你最好了”,像一把淬了蜜的软刀子,轻易地瓦解了我刚刚筑起的、摇摇欲坠的愤怒壁垒。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她带着些许依赖的目光里,瞬间土崩瓦解。

“……好。”

这个字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顶着午后最毒的日头,我蹬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车,汗流浃背地穿过小半个城市。

阳光灼烧着裸露的皮肤,风里带着滚烫的柏油味。

拿到那双沉甸甸的名牌篮球鞋时,袋子勒得我手指生疼。

返程的路上,体力透支,双腿像灌了铅。

回到学校时,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已经打响。

我喘着粗气,把鞋子递给等在教室门口的张威。

他接过袋子,随意地掂量了一下,看都没看我,只对旁边的赵小灵咧嘴一笑:“谢了啊,宝贝儿。”

然后搂着她的肩膀,转身走进教室。

赵小灵回头看了我一眼,匆匆说了句:“谢啦李小佳!”

那笑容明媚依旧,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我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汗水浸透的校服紧贴在背上,又冷又黏。

午休没休息,饭也没吃完,像条被彻底榨干了力气的野狗。

教室里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我迟到了。

而里面,赵小灵和她光芒万丈的男友坐在一起,大概早已把那个为他们跑腿的傻瓜忘得一干二净。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我脚边投下一小块光斑,亮得刺眼,也冷得刺骨。

05高二下学期,一个普通的课间。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期特有的躁动气息。

我正埋
着头,试图和一道天书般的物理题搏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赵小灵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课桌旁,带来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我的心跳习惯性地漏了一拍,抬起头。

她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平日里明亮的眼睛此刻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颊泛着一种奇异的红晕。

她微微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我从没听过的窘迫和急促:“李小佳…帮个忙,急事。”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痒痒的。

“啊?

你说。”

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物理题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喧闹的同学,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蚊呐:“那个…帮我…去小超市买包卫生巾。”

她顿了顿,脸更红了,语速快得像在赶火车,“要那个…夜用的,牌子…牌子你知道的吧?

就…就平时那个。”

轰——我的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买…卫生巾?

去小超市?

在课间这人来人往的时候?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从脖子根一直红到发梢。

周围同学的说笑声、打闹声,此刻都变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噪音。

“我…我…”我张着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推上刑场的恐慌攫住了我。

赵小灵看我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点恳求,又带着点我无法拒绝的、熟悉的依赖。

“求你了,李小佳,”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真的很急…我…我不好意思让别人去…”又是“求你了”。

又是“你最好了”的变体。

这魔咒对我永远有效。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所有的羞耻和犹豫瞬间被一种扭曲的责任感冲垮。

我不能让她为难,不能看她难受。

“……好。”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出教室,不敢看任何人的脸。

走廊里似乎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小超市就在教学楼对面,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低着头,感觉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像是在看我
,在嘲笑我。

冲进超市,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像是一道道审判的目光。

我慌不择路,凭着模糊的印象,胡乱抓起一包看起来像是夜用的、牌子眼熟的,冲到收银台。

收银的阿姨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她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又抬眼看了看我涨成猪肝色的脸,眼神里掠过一丝了然和…同情?

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十块八。”

她的声音平淡无奇。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钱,几乎是抢过她递来的黑色塑料袋,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头也不回地冲出超市。

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路狂奔回教学楼,在楼梯拐角一个僻静的角落,我把那个烫手的黑色塑料袋飞快地塞到等在那里的赵小灵手里。

全程不敢看她的眼睛。

“谢…谢谢。”

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甚至带着点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我胡乱地点点头,喉咙发紧,转身就想逃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哎,”她忽然又叫住我,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异样,“那个…你买的是…护垫?”

我猛地顿住脚步,血液瞬间凝固了。

护垫?

夜用?

我…我买错了?

巨大的窘迫像冰水一样从头浇到脚。

“算了算了,”她似乎也意识到我的尴尬,语气有点急,“没事没事,也能用…你快回去吧。”

她捏紧了那个黑色塑料袋,匆匆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僵在原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冷汗浸透了校服。

脸上火烧火燎的烫,心底却一片冰凉。

走廊那头传来几个女生隐约的嬉笑声,听不真切,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

她们在笑谁?

笑我手里的东西?

还是笑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而扭曲。

羞耻、难堪、一种被彻底扒光的羞辱感,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原来所谓的“最好了”,就是可以被随意地、毫无顾忌地推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境地。

06高三上学期,空气里都绷着一根弦,高考的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赵小灵和张威,那对校园里的“金童玉女”,关系却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激烈的争吵成了家常便饭,常常在教学楼的角落或者操场的边缘爆发。

每次争吵,赵小灵都会红着眼睛来找我,像个受了天
大委屈的孩子。

她絮絮叨叨地诉说张威的冷漠、自私、大男子主义……每一次,她梨花带雨的脆弱模样,都让我胸口闷痛,一种保护欲混合着愤怒的火焰在我心底灼烧。

“他怎么能那样说我!”

一次午休,在实验楼后面僻静的小花坛边,赵小灵又抽泣着找到我,肩膀微微耸动,“他说我太黏人,说我不给他空间…还说我穿那条裙子不好看,土气…”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土气?

我看着她身上那条洗得发白但依旧整洁的蓝色连衣裙——那是她最好的一条裙子,为了约会特意穿的。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头顶,烧得我理智全无。

张威那张总是带着轻蔑笑意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糟蹋她的心意,这样伤害她?

“他混蛋!”

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

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骨节咯咯作响。

赵小灵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同盟,用力地点点头:“他就是混蛋!”

这句话像一根点燃的引线。

长久以来积压的憋屈、愤怒、嫉妒,还有那种眼睁睁看着她被伤害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野兽,猛地转身,朝着操场的方向冲去。

我知道这个时间,张威一定在那里训练。

午后的操场,阳光刺眼。

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和男生的吆喝声混在一起。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张威,他刚投进一个球,正得意地和队友击掌,脸上挂着那种我厌恶至极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张威!”

我的吼声像破锣,瞬间撕裂了操场的喧闹。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张威转过身,看到是我,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那惯常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弧度:“哟,这不是我们的‘跑腿王’李小佳吗?

有何贵干啊?

又想帮谁买东西?”

他轻佻的语气,尤其是“跑腿王”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

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我操你妈!”

我咆哮着,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撞了过去!

张威猝不及防,被我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脸上的轻蔑瞬间被惊愕和暴怒取代。

“你他妈找死!”

他站稳
身形,反应极快,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我的面门。

砰!

剧痛在鼻梁上炸开,眼前金星乱冒,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糊住了我的视线。

是血。

咸腥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或者说,那疼痛反而刺激了我。

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撕碎他!

撕碎这个伤害赵小灵、一直高高在上践踏我的混蛋!

我像疯狗一样扑上去,不管不顾地挥舞着拳头,胡乱地砸向他。

踢打,撕扯,用头撞…用尽一切原始而笨拙的攻击方式。

张威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

他比我高大强壮,也练过篮球,反应和力量都远胜于我。

最初的慌乱过后,他很快稳住了阵脚。

我的攻击大多落空,或者打在他结实的胳膊和肩膀上,不痛不痒。

而他的拳头,却像铁锤一样,沉重地、精准地落在我的脸上、胸口、腹部。

砰!

砰!

砰!

每一拳都带着骨头碎裂般的闷响。

胃里翻江倒海,肋骨像是要断了。

视野一片血红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周围人群爆发的惊呼、尖叫。

“别打了!”

“快拉开他们!”

“操!

李小佳疯了吧?”

混乱中,我似乎听到了赵小灵尖锐的、带着哭腔的尖叫:“李小佳!

你住手!

你干什么呀!”

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进我狂热的神经。

她在喊我住手?

她在为张威担心?

这个认知带来的冰冷,比张威的拳头更狠地砸在我心上。

就在我动作迟滞的瞬间,张威抓住机会,一记凶狠的勾拳狠狠砸在我的下巴上。

咔嚓!

仿佛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天旋地转。

我像一截被伐倒的木头,重重地砸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

尘土和血腥味呛进喉咙。

人群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透过肿胀的眼皮缝隙,我看到穿着制服的保安急匆匆地跑来。

在混乱的人影缝隙里,我看到了赵小灵。

她站在人群外围,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着嘴,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厌恶?

她看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摊恶心的垃圾。

然后,她的目光急切地投向被队友扶着的张威,那眼神瞬间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张威只是嘴角破了点皮,揉着胳膊,正骂骂咧咧地指着我


原来如此。

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崩塌、碎裂。

所有的热血,所有的愤怒,所有自以为是的“保护”,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灼热的跑道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剧痛。

血和汗混合着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带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直冲脑门。

那味道,大概就是“愚蠢”本身。

处分通告很快就贴在了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白纸黑字,冰冷刺眼:“高三(7)班李小佳同学,在校内寻衅滋事,殴打同学,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给予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

鲜红的学校公章像一块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名字上,也烫在了我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公告栏前总是围着一小撮人,对着那张纸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好奇,还有一丝看热闹的兴奋。

“就他?

李小佳?

平时蔫了吧唧的,看不出来啊,敢打张威?”

“听说为了赵小灵?

啧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记大过啊,档案上留一笔,以后升学找工作都麻烦……”这些细碎的议论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背上。

我低着头,加快脚步,只想快点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走廊里,原本就稀薄的存在感彻底蒸发。

迎面走来的同学,有的会刻意别开目光,假装没看见;有的则毫不避讳地投来幸灾乐祸的一瞥。

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冰冷。

07赵小灵彻底消失了。

像一滴水蒸腾在烈日下,再没有一丝痕迹。

她不再需要我这个“跑腿王”,更不需要一个顶着处分、给她丢脸的“麻烦精”。

偶尔在走廊远远瞥见她的身影,她总是目不斜视,步履匆匆,仿佛和我存在于两个永不相交的平行世界。

她的身边,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护花使者。

我像一个被用旧了随手丢弃的抹布,连让她皱一下眉头的价值都没有了。

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无情地缩减。

教室里弥漫着油墨和汗水混合的焦灼气味。

赵小灵的位置在教室前排,她永远挺直着脊背,像一株汲取了所有养分的向日葵,朝着名为“京市985”的阳光奋力生长。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她偶尔低声向同桌请教问题的
专注侧脸,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那是属于她的战场,通向光鲜亮丽未来的独木桥。

而我呢?

我的战场在哪里?

摊开的书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文字像一团团纠缠不清的乱麻,看得我头晕眼花。

每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单发下来,那刺眼的、几乎垫底的分数,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麻木的脸上。

耳边是老师们恨铁不成钢的叹息,是父亲在电话里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嗓音:“…家里不缺你一口饭吃!

但你得给我活出个人样!

要么考,要么滚回来,别在学校给我丢人现眼!”

人样?

我是什么样?

一个卑微的舔狗?

一个冲动的蠢货?

一个顶着处分、前途黯淡的废物?

巨大的茫然和恐慌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将我淹没。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看着前方那个属于优等生的、秩序井然的世界,离我越来越远。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赵小灵乌黑的发顶,跳跃着金色的光点。

那光芒如此耀眼,也如此冰冷,清晰地照亮了我们之间那道深不可测的鸿沟。

高考结束那天,盛夏的蝉鸣聒噪到了顶点。

走出考场,人群像开闸的洪水涌向四面八方。

有人欢呼,有人哭泣,有人沉默。

我混在人群里,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三年的光阴,最后就浓缩在这几张薄薄的试卷上,然后,结束了。

远远地,我看到了赵小灵。

她正和几个要好的女生聚在一起,兴奋地说着什么,脸上洋溢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明亮夺目的光彩。

那是对未来的笃定和憧憬。

她没有朝我的方向看一眼,一次也没有。

仿佛那个叫李小佳的人,连同那三年的荒唐和卑微,从未在她的人生里存在过。

她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鸟儿,轻盈地、头也不回地飞向了更高远的天空——京市,那座象征着顶尖学府和无限可能的城市。

而我,像一粒被风吹落的尘埃,无声地飘落回原点。

没有收到任何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家里的钱多到花不完,但那扇通往所谓“正常”人生的大门,在我面前沉重地关上了。

未来是什么?

一片望不到边的、灰蒙蒙的迷雾。

江市首富的儿子?

呵。

这个身份像一件早已蒙尘、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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