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惊呼,又被她死死扼住。
门被那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撑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室外雨水的湿冷腥气,跌撞着闯了进来,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内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电梯门在他身后迅速合拢,将这方小小的空间彻底封闭。
白得刺眼的顶灯,毫不留情地打在这个闯入者身上。
是个男人。
很高,肩背宽阔,此刻却因为疼痛或脱力而微微佝偂着。
昂贵的黑色西装外套被划开几道狰狞的口子,深色的布料被暗红的血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光洁的电梯地板上,洇开一小朵一小朵触目惊心的暗色水花。
他的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垂着,似乎是受了伤。
最让苏晚浑身血液冻结的,是他脸上那双眼睛。
冷。
极度的冷。
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只有一片沉沉的、近乎兽性的暴戾和杀意。
那双眼睛瞬间锁定她,如同锁定一只误入陷阱的、微不足道的猎物。
时间仿佛凝固了。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男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还有苏晚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浓烈的血腥味和男人身上迫人的煞气,几乎让她窒息。
男人动了。
动作快得苏晚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她的肩膀,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已经被狠狠掼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冰冷的金属激得她脊椎一阵刺痛。
下一秒,一只沾满血污和雨水的大手,带着铁钳般的力量,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
苏晚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呜咽。
肺里的空气被急剧挤压,眼前阵阵发黑。
男人的脸逼近,湿冷的发梢几乎扫过她的额头。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冷冽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气息,蛮横地侵入她的感官。
他染血的薄唇紧抿,线条冷硬如刀刻。
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瞳孔深处翻涌着风暴,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她脸上:“别出声。
敢叫,敢报警,”他顿了顿,捂着她嘴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上那枚冰冷的金属戒指硌得她唇瓣生疼,“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绝对的恐惧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