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让我闪身躲进了旁边巨大的观音神龛之下。
逼仄的空间里,我蜷缩着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喘。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走了进来,是周祝,祠堂的庙祝。
他看也没看周围,径直走到女尸旁,蹲下身子,端详片刻,然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声音阴冷得像蛇信子:“又一个,可惜啊,不是纯阴之体。”
纯阴之体?
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快要停止,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周祝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存在,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在原地踱了几步,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才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祠堂外,我才像虚脱一般瘫软下来,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
我颤抖着爬出来,看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还有她胸口那根熟悉的绣花针……那是我们绣娘常用的三号针。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拔出了那根染血的绣花针,用帕子胡乱擦了擦,藏入了袖中。
刚走出祠堂,迎面就撞上了一队巡逻的衙役。
为首的那个男人,目光如炬,正是县里新来的捕头霍砚。
他拦住我,皱眉打量:“这么晚了,一个姑娘家,来祠堂做什么?”
我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
霍砚的目光锐利如鹰,忽然,他视线下移,落在我紧紧攥着的袖口。
那里,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点绣针的金属光泽,针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暗红。
他的神色倏然一变。
夜深了,我独自回到四面漏风的破院,点亮豆大的油灯。
取出袖中的绣花针,上面的血迹不知为何,竟怎么也擦不干净,针尖甚至隐隐泛出一种诡异的乌黑色。
我心烦意乱,翻出母亲留下的几张旧绣样,想借着绣活平复心情。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毫无预兆地钻入我的脑海,那声音有些熟悉,似乎……离我很远,又像是近在咫尺:“那哑女……鬼鬼祟祟,袖口藏针,或许……能破了这祠庙的血案。”
是霍砚的声音!
我猛地怔住,手里的绣样飘落在地。
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将一切都吞噬得干干净净。
我的心,咚咚咚,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难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