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苏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前夫和白月光都慌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大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替身重生我在陆沉身边当了五年替身,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他掐断我病床边的氧气管:“你不配用她的脸活着。”再睁眼,我成了顶级财阀的独女苏烬。陆氏集团庆功宴上,我端着香槟走向他:“陆总,久仰。”他盯着我的脸浑身发抖:“阿晚...你回来了?”我笑着抽出被他抓住的手:“陆总认错人了。”后来我收购陆氏核心产业,截断他所有资金链。当他跪在暴雨中求我放过时,我打开手机直播:“大家听——”病房那段录音响彻夜空:“你不配用她的脸活着。”雨下得没完没了。冰冷的雨珠子砸在陵园新翻的泥土上,溅起浑浊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碾碎后混着泥土的腥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一排排沉默的黑色墓碑在雨幕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一片片凝固的、湿透的阴影。苏晚的墓碑前,人群...
《我死后,前夫和白月光都慌了全文》精彩片段
1 替身重生我在陆沉身边当了五年替身,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
他掐断我病床边的氧气管:“你不配用她的脸活着。”
再睁眼,我成了顶级财阀的独女苏烬。
陆氏集团庆功宴上,我端着香槟走向他:“陆总,久仰。”
他盯着我的脸浑身发抖:“阿晚...你回来了?”
我笑着抽出被他抓住的手:“陆总认错人了。”
后来我收购陆氏核心产业,截断他所有资金链。
当他跪在暴雨中求我放过时,我打开手机直播:“大家听——” 病房那段录音响彻夜空:“你不配用她的脸活着。”
雨下得没完没了。
冰冷的雨珠子砸在陵园新翻的泥土上,溅起浑浊的水花,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碾碎后混着泥土的腥气,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排排沉默的黑色墓碑在雨幕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一片片凝固的、湿透的阴影。
苏晚的墓碑前,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昂贵的黑色雨伞隔绝了雨水,也隔绝了活人的气息。
空气里只有司仪平板无调的声音在念悼词,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人心上的冰碴子,虚伪又冰冷。
陆沉站在人群最前方,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肩线挺括,衬得他身形越发高大。
他微微垂着头,侧脸线条绷得很紧,像一尊精心雕琢却失了魂的石像。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脚边积起一小片水洼,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和他毫无表情的脸。
“……苏晚女士生前温婉贤淑……” 司仪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单薄而遥远。
陆沉身后半步,林薇紧紧挨着他,纤细的手指几乎要嵌进他的臂弯里。
她穿着一身同样肃穆的黑裙,妆容精致,恰到好处地压着眼底的惊惶和一丝藏不住的庆幸。
她微微仰着脸,目光胶在陆沉紧绷的下颌线上,像溺水的人攀着唯一的浮木。
没人注意陵园入口处,雨幕被一辆无声滑停的黑色加长轿车破开。
车门打开,先踏出的是一双锃亮的手工定制黑色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
紧接着,一道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影探了出来。
一把巨大的黑伞在她头顶撑开,立刻有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保镖无声地接过伞柄,稳稳地举在她上方。
女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羊绒大
衣,衣领竖着,掩住小半张脸。
露出的肌肤是冷调的白,雨水带来的寒气似乎都侵染不了她分毫。
她没有看任何人,径直朝着苏晚墓碑的方向走来。
高跟鞋踩在湿透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晰、稳定、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笃笃声,像某种倒计时的钟摆,一下下敲在死寂的空气里。
那脚步声穿透了雨声和虚伪的悼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前排有人下意识地回头。
然后,像是被无形的瘟疫传染,一个,两个,三个……黑色的人头相继转动。
窃窃私语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迅速扩散开来,带着惊疑和难以置信。
“那是谁?”
“苏……苏晚?
不可能!”
“见鬼了?
她不是……”悼词声戛然而止。
司仪张着嘴,茫然地看着骚动的源头。
陆沉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深沉的麻木里硬生生拽了出来,带着一种濒临碎裂的僵硬,一寸寸地转过身。
他的目光,先是撞上了那双从黑色大衣下摆露出的、踩着纤细高跟鞋的脚踝。
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上移动,掠过笔直的小腿,收束的腰线,最终,定格在伞下那张脸上。
时间在那一刻被粗暴地冻结、碾碎。
那张脸……那张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描摹、又在最深的恨意里亲手掐灭的脸!
苍白,精致,眉眼间曾经熟悉的温顺怯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般的沉静和锐利。
雨水打湿了她鬓边几缕未被伞完全护住的发丝,贴在冷玉般的脸颊上,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冷冽。
她走到陆沉面前,隔着一步之遥停下。
冰冷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凝固。
黑伞微微向后倾斜,露出她整张脸孔。
清晰的线条,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唇,还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结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只倒映着陆沉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和他眼中翻涌的、几乎要撕裂理智的惊涛骇浪。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间端着一杯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香槟。
金色的液体在雨幕和黑伞的阴影下,闪烁着冰冷而诡异的光泽。
“陆总,” 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带着一种无机质的、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久仰。”
这三个字,如同淬了冰的
针,狠狠扎进陆沉的耳膜。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脸,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同一个名字,喉咙里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
他猛地伸出手,手指因为用力而痉挛,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阿晚……”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大衣面料的刹那——端着香槟的手,以一种极其优雅却不容置疑的姿态,轻轻向旁边一让,避开了他的触碰。
陆沉的手指落了空,僵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她微微偏头,目光掠过他惨白如纸的脸,落在他身后同样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林薇身上。
那双冰冷的眼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极淡、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涟漪,像是湖面投入一颗微小的石子,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刀锋出鞘时,反射出的第一缕寒光。
“陆总,”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陵园上空,“认错人了。”
“我叫苏烬。”
2 氧气管断“苏晚”,已经死了。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无孔不入,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惨白的顶灯像死人的眼睛,冰冷地俯视着病床上那具单薄的躯体。
苏晚觉得自己像一片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枯叶,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边缘沉浮,每一次挣扎着浮上来,都被那尖锐的痛楚狠狠按下去。
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她混沌的感官里。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里,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前面的男人,身形挺拔,肩背宽阔,即使隔着模糊的视线,苏晚也能描摹出那刻入骨髓的轮廓——陆沉。
他身后,依偎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林薇。
她穿着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裙摆轻盈,像一朵在死寂病房里突兀绽放的娇花,刺得苏晚眼睛生疼。
陆沉的目光掠过病床,没有一丝停留,如同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
那眼神里的漠然,比病房的冷光灯更让人心寒。
他径直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留给苏晚一
个冰冷僵硬的背影。
林薇却走近了。
她停在床边,微微俯下身。
那张精心描绘过的、楚楚可怜的脸在苏晚放大的瞳孔中清晰起来。
“晚晚姐,”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刻意的担忧,像裹着蜜糖的毒针,“你还好吗?
我和阿沉来看你了。”
她伸出手,似乎想替苏晚掖一下被角,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掠过苏晚插着输液针的手背,带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苏晚想躲开,想呵斥,想撕碎这张虚伪的脸。
但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嗬嗬的喘息,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挤不出来。
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她只能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林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传递着无声的恨意。
林薇似乎被她眼中迸射的恨意刺了一下,微微瑟缩,随即又挺直了背,脸上那点虚假的担忧瞬间褪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胜利者的得意。
她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到苏晚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低语:“看看你这张脸……真可怜。
顶着和我相似的样子活了五年,当我的替身,是不是很得意?”
她的气息喷在苏晚耳廓,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令人作呕。
“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这个劣质的赝品,也该退场了。”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液,“陆沉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占了我的位置,享受了五年不属于你的东西,该还了。”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胸口剧烈地起伏,喉咙里发出更急促的嗬嗬声,像濒死的鱼。
她想反驳,想尖叫,想告诉林薇她从未想要取代谁!
这五年,她付出的真心,被践踏的尊严,日日夜夜的煎熬……可所有的控诉都被扼杀在无力的躯壳里,只剩下徒劳的挣扎。
林薇直起身,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转身看向窗边的陆沉,声音恢复了柔美:“阿沉,晚晚姐好像很难受……”窗边的背影动了一下。
陆沉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阴沉,眼底翻涌着苏晚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
他一步步走向病床,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的心尖上。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苏晚脸上,那眼神不再是漠然,而
是一种冰冷的审视,一种混杂着厌恶、决绝和……某种扭曲执念的疯狂。
他停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将苏晚完全笼罩。
苏晚努力地张开嘴,试图发出一点声音。
她想问为什么,想求他……哪怕只是叫一声他的名字。
陆沉的目光从她痛苦挣扎的脸上移开,落到了床头。
那里,连接着她生命的氧气管,透明的软管连接着氧气面罩,正随着她艰难的呼吸微弱地起伏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晚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然后,那只手抬了起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和沉重,伸向床头。
<冰冷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根维系着她最后一丝气息的氧气管。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
那修长、曾无数次温柔描摹过她眉眼的手指,此刻带着一种机械般的、残酷的决绝,猛地用力——“呲……”极其细微的、气体泄漏的声音响起。
像生命被强行掐断的叹息。
连接处被拔开了。
苏晚的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像一只冰冷巨大的铁钳,瞬间攫住了她的喉咙,狠狠勒紧!
肺部疯狂地痉挛、抽搐,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氧气。
视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暗、收缩,边缘泛起大片大片的黑色雪花。
耳边林薇那刻意压低的、带着惊恐的抽气声(“阿沉!
你在做什么?”
)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陆沉俯视下来的脸。
他的嘴唇在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冰锥,狠狠凿进她即将消散的意识里:“你……不配用她的脸活着。”
黑暗彻底吞噬了她。
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她似乎感觉到陆沉的手,在她病号服的口袋边缘,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3 财阀崛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如同铺陈在地上的星河。
这里是云顶大厦顶层,苏氏财团全球总部的核心。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淡香、昂贵香水的余韵和一种无形的、掌控一切的气压。
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苏烬坐在宽大的高背椅里。
她身上不再是陵园那身肃杀的黑色大
衣,换了一套剪裁极其利落的象牙白西装套裙,衬得她肤色更冷,眉目间的锐气几乎要破壁而出。
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和复杂的商业图表映在她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飞速掠过。
“苏总,” 首席助理陈锋站在桌前,声音沉稳干练,“‘猎鹰’项目第一阶段收网完成。
陆氏集团旗下三个核心子公司,包括他们利润最高的新能源电池模块业务,已全部完成股权变更,正式并入苏氏科技。
这是最终确认文件。”
他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轻轻放在桌角。
苏烬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扫过文件封面,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
“陆沉的反应?”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意料之中的激烈。”
陈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试图用陆氏集团总部剩余的流动资金和部分不动产做抵押,向几家主要合作银行申请紧急贷款,试图稳住局面,甚至想回购被我们拿下的股份。”
苏烬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是冰面上掠过的一丝冷风。
“银行那边?”
“按照您的指示,我们提前一周与几家银行的关键人物进行了‘友好沟通’。”
陈锋的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平静,却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笃定,“基于陆氏集团目前动荡的股权结构、核心资产流失以及……一些我们‘适时’提供的、关于其财务风险的非公开评估报告,所有贷款申请,全部被驳回了。
尤其是他寄予厚望的祖宅抵押贷款,被瑞丰银行直接否决,理由是‘抵押物价值存在重大不确定性’。”
苏烬微微颔首。
这个结果,在她启动“猎鹰”计划时就已经写好。
陆沉每一步的挣扎,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要抵押祖宅?
那她就让那座象征着陆家昔日荣光的宅邸,变成他脖子上越来越紧的绞索。
“继续。”
她只吐出两个字。
“陆氏股价在消息公布后连续三天跌停,市值蒸发超过百分之四十。”
陈锋继续汇报,“内部人心惶惶,今天上午,负责陆氏‘星海’智能驾驶系统核心算法开发的整个团队,共二十七人,在团队负责人王铮博士的带领下,正式向集团提交了辞呈。
这是他
们的集体辞职信复印件。”
他又放下一份文件。
苏烬的目光落在文件上。
王铮,陆沉当年费尽心思从海外挖回来的技术大牛,也是苏晚还在陆氏时,少数几个对她没有轻视、偶尔会和她讨论技术问题的工程师之一。
陆沉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最终挖走他技术根基的,正是这个曾被他视为心腹的人。
而王铮团队跳槽的新东家,正是苏氏科技旗下新成立的“深蓝动力”。
“王博士他们,已经入职‘深蓝’,并签署了竞业协议。”
陈锋补充道。
“很好。”
苏烬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涅槃’计划的第二阶段,可以提上日程了。
陆沉,现在还剩什么?”
“他最后的希望,似乎寄托在即将到来的陆林两家联姻上。”
陈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林氏集团承诺的二十亿战略投资,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林薇的父亲林天宏,最近频繁接触陆沉,婚期也提上了日程,就在下个月初。
据我们的人观察,陆沉对这次联姻非常重视,几乎押上了全部赌注。”
“联姻?”
苏烬重复了一遍,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过一个冰冷的弧线。
林天宏?
那个唯利是图、嗅觉比鬣狗还灵敏的老狐狸?
她太了解这种人了。
所谓的“战略投资”,不过是闻着血腥味想扑上来撕咬一口腐肉的秃鹫。
一旦陆沉彻底失去价值,林天宏绝对会第一个翻脸无情。
“盯着林氏的资金动向。”
她吩咐道,声音冷冽,“还有,给陆沉送一份‘贺礼’去。”
“明白。”
陈锋心领神会。
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
苏烬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璀璨的灯火。
复仇的棋局一步步推进,陆沉正被她亲手拖入深渊。
可胸腔里,那片被仇恨灼烧过的地方,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再无波澜。
4 订婚惊变“世纪之约”——全城最奢华的宴会厅,今夜被布置得如同水晶宫殿。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炫目的光柱,将空气都染上了金钱与权势的味道。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流淌着悠扬的弦乐和刻意压低的、带着恭维与试探的谈笑声。
今天是陆沉和林薇的订婚宴。
虽然陆氏集团风雨飘摇,但这表面上的风光,陆沉砸锅卖铁
也要撑起来。
这不仅仅是一场联姻,更是他向外界,向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尤其是向那个步步紧逼的“苏烬”,宣告他尚未彻底倒下的最后姿态。
他需要这场盛大的仪式来稳定人心,来证明他陆沉,还有翻盘的资本!
陆沉站在宴会厅中央,一身昂贵的定制礼服,身姿依旧挺拔。
只是那英俊的脸上,精心修饰也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与阴郁。
他端着酒杯,强打着精神应付着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宾客。
每一个笑容都像是刻在脸上的面具,僵硬而勉强。
只有偶尔目光扫过身边光彩照人、依偎着他的林薇时,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微光。
这丝微光里,有对眼前这朵娇花的需要,有对即将注入的资金的渴望,更深的地方,似乎还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某个冰冷身影的惊悸。
林薇穿着一身缀满碎钻的抹胸鱼尾礼服,笑容甜蜜,小鸟依人地挽着陆沉的手臂。
她享受着全场瞩目的焦点感,享受着那些名媛贵妇们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
陆氏现在的困境?
在她看来,只要林家的钱一到账,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她林薇,终究会是最后的赢家。
宴会的气氛在司仪宣布交换订婚戒指时达到了高潮。
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的一对璧人身上。
陆沉拿起那枚价值不菲的钻戒,准备套上林薇的手指。
林薇仰着脸,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得意。
就在这时,宴会厅那扇厚重的、镶着金边的雕花大门,被两名侍者无声地推开。
所有的喧嚣、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取,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一道身影,逆着门外走廊稍显昏暗的光线,走了进来。
没有繁复的礼服,没有璀璨的珠宝。
苏烬只穿了一身极简的、近乎纯黑的丝绒长裙,流畅的剪裁勾勒出她清瘦却极具力量感的轮廓。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无声地拂过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
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唇上一点冷调的正红,像雪地里凝冻的血珠。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却冷硬的脖颈和锁骨。
她像是从夜色深处走来的审判者,周身散发着一种与这浮华世界格格不入的、冰封般的沉静与
压迫感。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清晰得如同鼓点。
她无视了所有聚焦在她身上的、或惊愕或探究或恐惧的目光,径直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目标明确地走向舞台中央。
陆沉拿着戒指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血色在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惨白。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无法控制地晃了一下,死死地盯着那张一步一步逼近的脸。
林薇脸上的甜蜜笑容瞬间冻结、碎裂,化为一片惊恐的惨白。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沉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失声尖叫:“是你!
苏烬!
你来干什么?!
保安!
保安呢!”
苏烬的脚步停在舞台前几步之遥。
她微微仰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陆沉那张因惊骇而扭曲的脸,最后落在花容失色的林薇身上。
“林小姐,” 她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整个死寂的空间,带着一种冰锥般的穿透力,“订婚快乐。”
她的目光重新转向陆沉,唇边那抹冷艳的红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陆总,别来无恙?”
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僵在半空、拿着戒指的手,语气平淡无波,“看来,陆氏集团这艘破船,还没沉到底?
需要靠联姻来绑上最后的救生筏?”
“你闭嘴!”
林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尖利地打断她,带着色厉内荏的颤抖,“苏烬!
你不过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
我们林家马上就会注资!
陆氏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你得意不了多久!”
“注资?”
苏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毫无暖意。
她优雅地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下一秒,宴会厅四周巨大的高清电子屏幕上,原本播放着的浪漫新人影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晰无比的文件扫描件。
文件的抬头,赫然是“林氏集团董事会决议公告”。
加粗的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每个人的眼球:关于暂停对陆氏集团战略投资计划的决议公告内容冰冷而残酷,清晰地写着:“鉴于陆氏集团近期股权结构发生重大不利变更、核心
资产流失严重、经营状况持续恶化,潜在风险远超预期。
经董事会审慎评估并投票表决,决定无限期暂停原定对陆氏集团的二十亿战略投资计划……”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比纸还白,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屏幕,又猛地转头看向身边同样面无人色的林天宏。
林天宏避开女儿绝望的目光,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把真金白银扔进陆沉这个明显要沉的破船里?
那份所谓的“承诺”,不过是他稳住陆沉、等待时机压价的筹码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苏烬竟然拿到了这份还未对外公开的内部决议!
陆沉的身体猛地一晃,手中的戒指“当啷”一声掉落在光洁的舞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滚出老远。
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那张曾意气风发的脸,此刻只剩下灰败和绝望。
最后的救命稻草,被苏烬当着全城名流的面,轻描淡写地、当众焚毁!
他的帝国,他的一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舞台下那个冰冷的身影,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疯狂的绝望和……一种被逼到绝境野兽般的疯狂。
“苏烬!!!”
他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咆哮,声音嘶哑破裂,带着滔天的恨意,猛地从舞台上冲了下来,踉跄着,不顾一切地扑向苏烬!
“是你!
都是你!
你这个魔鬼!
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要杀了你!!”
人群发出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抽气声,纷纷惊恐地后退。
然而,苏烬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陆沉带着一身暴戾和酒气冲到苏烬面前,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的衣襟时——两道高大迅捷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苏烬身后闪出。
是她的保镖。
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精准地格开陆沉抓来的手臂,另一个闪电般出手,一记干净利落的重击狠狠砸在陆沉的腹部!
“呃啊——!”
陆沉所有的咆哮和动作瞬间被噎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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