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死死地盯着我。
无头的躯体在原地抽搐了几下。
双臂胡乱挥舞着,然后重重地砸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黑色的液体汩汩涌出,迅速在地上蔓延开来。
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身体依然在无法控制地小幅度颤抖。
我低头,看着脚边那颗头颅,又看看手里沾满黑色污血的砍刀。
刀身沉重,血珠顺着刃口缓缓滴落。
我的嘴角却无法控制地向上弯起。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极其扭曲的弧度,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还有一丝……刚刚品尝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纯粹的、狂喜的甘甜。
太短了。
太简单了。
像踩死一只臭虫。
那股在体内奔涌的渴望,刚刚被撩拨起一个火星,就被粗暴地掐灭了。
意犹未尽的空虚感啃噬着神经,比之前的压抑更让人烦躁。
我盯着地上那颗逐渐变得模糊。
边缘开始消散的头颅,看着那具无头的躯体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不定。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
“真没意思,”我嘟囔着,声音还带着未褪尽的哭腔。
但里面已经掺进了一丝冰冷的烦躁,“也不知道这游戏谁发明的。”
就在女鬼残留的影像即将彻底消失的最后一刻——呼!
我毫无征兆地再次挥刀!
动作快如鬼魅!
刀锋划破空气,狠狠劈砍在女鬼正在消散的颈腔断面!
“噗!”
刀锋毫无阻碍地穿过正在化为黑雾的影像,砍在空处。
但那股狠戾的劲风,却仿佛搅动了残存的怨念。
女鬼彻底消散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只有空气里残留的淡淡腥臭,证明她存在过。
通道里恢复了死寂,只有我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甩了甩刀上并不存在的污血。
脸上那点可怜的惊惧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不耐烦的冰冷。
我提着刀,大步流星地继续往前走,沉重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比刚才更响,更肆无忌惮。
通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门。
没有把手,只是一块厚重的、布满污渍的深色木板,看起来异常结实。
我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
又用肩膀抵上去用力撞了一下,沉闷的响声在通道里回荡,门板依旧岿然不动。
我皱起眉,开始在门框四周摸索手指划过粗糙的木纹和冰凉的铁钉帽。
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