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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白月光后他说爱的是我后续+全文

青毛闪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还父亲三百万赌债,我签下替身协议。>总裁顾沉捏着我下巴说:“你只需要模仿她,包括床上的习惯。”>我穿上他白月光的裙子,学她喝咖啡的姿势。>直到他亲手把我设计的心血撕碎:“赝品永远变不成真品。”>暴雨夜我逃离时,他跪在泥泞里嘶吼:“我爱的从来是你!”>后来他的订婚宴上,我端着香槟微笑祝福。>腹部剧痛袭来,鲜血染红裙摆。>电视里正直播他亲吻新娘:“此生挚爱失而复得。”>手术灯亮起时,我听见护士惊呼:“胎心停了!”1卖身契约水晶吊灯的光线过于炽亮,冰冷地切割着“云顶”会所走廊里浮动的奢华气息。空气里昂贵的香水、雪茄和年份红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沉甸甸的,压得苏晚有些喘不过气。她身上那套洗得发白、肩线已经微微塌陷的廉价西装套裙,与这里流金...

主角:顾沉苏晚   更新:2025-06-10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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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沉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撕碎白月光后他说爱的是我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毛闪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还父亲三百万赌债,我签下替身协议。>总裁顾沉捏着我下巴说:“你只需要模仿她,包括床上的习惯。”>我穿上他白月光的裙子,学她喝咖啡的姿势。>直到他亲手把我设计的心血撕碎:“赝品永远变不成真品。”>暴雨夜我逃离时,他跪在泥泞里嘶吼:“我爱的从来是你!”>后来他的订婚宴上,我端着香槟微笑祝福。>腹部剧痛袭来,鲜血染红裙摆。>电视里正直播他亲吻新娘:“此生挚爱失而复得。”>手术灯亮起时,我听见护士惊呼:“胎心停了!”1卖身契约水晶吊灯的光线过于炽亮,冰冷地切割着“云顶”会所走廊里浮动的奢华气息。空气里昂贵的香水、雪茄和年份红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沉甸甸的,压得苏晚有些喘不过气。她身上那套洗得发白、肩线已经微微塌陷的廉价西装套裙,与这里流金...

《撕碎白月光后他说爱的是我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为还父亲三百万赌债,我签下替身协议。

>总裁顾沉捏着我下巴说:“你只需要模仿她,包括床上的习惯。”

>我穿上他白月光的裙子,学她喝咖啡的姿势。

>直到他亲手把我设计的心血撕碎:“赝品永远变不成真品。”

>暴雨夜我逃离时,他跪在泥泞里嘶吼:“我爱的从来是你!”

>后来他的订婚宴上,我端着香槟微笑祝福。

>腹部剧痛袭来,鲜血染红裙摆。

>电视里正直播他亲吻新娘:“此生挚爱失而复得。”

>手术灯亮起时,我听见护士惊呼:“胎心停了!”

1 卖身契约水晶吊灯的光线过于炽亮,冰冷地切割着“云顶”会所走廊里浮动的奢华气息。

空气里昂贵的香水、雪茄和年份红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沉甸甸的,压得苏晚有些喘不过气。

她身上那套洗得发白、肩线已经微微塌陷的廉价西装套裙,与这里流金淌银的底色格格不入,像一张粗糙的草纸被强行摁进了烫金的请柬里。

她是来求人的。

求那位据说手指缝里漏点渣滓就够普通人家吃一年的王总,再宽限几天父亲的赌债。

三百万,像一座随时会崩塌的大山,悬在头顶,碾碎了家里最后一丝安宁。

母亲绝望的哭泣和父亲躲债不敢归家的惶恐,日日夜夜啃噬着她的神经。

脚步虚浮,掌心全是粘腻的冷汗。

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脚步匆匆地从侧面拐角走出,苏晚避让不及。

“哐当!”

清脆得令人心碎的炸响。

托盘上几杯剔透的香槟塔轰然倾覆,冰凉的、冒着细密气泡的昂贵液体,混合着飞溅的玻璃碎片,兜头盖脸泼了她一身。

瞬间的冰凉激得她浑身一颤,随即是火辣辣的狼狈。

浅色的西装前襟迅速洇开大片深色的、难堪的水渍,紧贴着皮肤,冰冷黏腻。

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额角,水滴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和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她体无完肤。

“走路不长眼吗?!”

侍应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带着对上位者的小心和对她这种“闯入者”的轻蔑。

苏晚嘴唇翕动了一下,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道歉?

赔偿?

她连自己都快要赔进去了。

她只是下意识地弯腰,
想去捡拾那散落在脚边、沾着酒液的、最不起眼的几块玻璃碎片,仿佛这个卑微的动作能稍微遮掩一点此刻的难堪。

一只锃亮的、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毫无预兆地踩在了她即将触碰到的那片碎玻璃上。

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居高临下的残忍。

苏晚的动作僵住。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她顺着那只昂贵得刺眼的皮鞋,视线一点点向上移动。

笔挺如刀裁的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再往上,是扣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马甲,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最后,她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极好看,也极冷的眼睛。

深邃如寒潭,瞳孔是纯粹的墨黑,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审视的、冰冷的漠然。

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没有情绪的直线。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与周围浮华的喧嚣格格不入。

顾沉。

顾氏集团那位年轻却已执掌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

一个名字就足以让港城商圈震动的存在。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苏晚狼狈的脸上,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意外闯入视野的、沾了污渍的物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或者说是……确认?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侍应生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周围的窃窃私语也诡异地消失了。

顾沉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苏晚。

他伸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了苏晚的下巴。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湿漉漉、带着惊惶温度的皮肤。

苏晚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

距离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冰冷的审视,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间那股迫人的压力。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顾沉的目光像探照灯,极其专注、极其缓慢地扫过她沾着酒液的眉眼,挺翘却微微发白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失去血色的唇瓣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剥皮拆骨般的穿透力,仿佛要透过她此刻的
狼狈,看清她皮囊之下某种他需要的东西。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他薄削的唇瓣微微动了一下,吐出的话语,低沉、清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苏晚的耳膜:“三百万。

买你三年。”

苏晚猛地一颤,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买?

买什么?

顾沉似乎很满意她眼中瞬间炸开的惊惶,那冰冷的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掌控一切的兴味。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加重了几分,迫使她更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做她的影子。”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合同条款,“模仿她的一切。

走路,说话,笑,甚至……”他微微俯身,气息几乎拂过她冰冷的耳垂,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暧昧,一字一顿,清晰地补充,“……在床上的习惯。”

轰——!

苏晚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羞辱、愤怒、难以置信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挣扎起来,想摆脱那只钳制着她下巴的手!

“放开我!

你……你疯了!”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尖锐变调。

顾沉轻易地就压制了她的反抗。

他的力量大得惊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如同铁钳,纹丝不动。

他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那双漂亮的、此刻盛满屈辱火焰的眼睛,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要么,签了它。”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变戏法般多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随意地、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塞进了她湿透的西装口袋里。

纸张冰凉的触感隔着湿透的布料贴上她的皮肤,激起一阵寒意。

“要么,”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锋,冰冷地扫过她惨白的脸,“看着你那个赌鬼父亲,被扔进海里喂鱼。”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毫不掩饰的血腥气,如同死神的低语。

苏晚所有的挣扎和愤怒,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父亲被高利贷追债时惊恐扭曲的脸,母亲绝望的哭泣,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她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冰凉的酒液和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滑落,看着顾沉松开她的
下巴,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那片浮光掠影的奢华里。

她颤抖着手,从湿透的口袋里掏出那份同样被酒液浸染了一角的文件。

纸张的边缘有些软塌。

她艰难地展开。

《私人助理协议》。

标题下方,条款清晰而冷酷。

第一条:乙方(苏晚)需无条件模仿甲方(顾沉)指定对象(林薇)女士的一切行为举止、生活习惯、穿着风格及个人偏好,力求达到高度相似。

第二条:乙方需严格遵守甲方安排,包括但不限于陪同出席特定场合、居住在甲方指定地点、满足甲方一切合理及不合理要求……第三条:协议期间,乙方不得与任何第三方产生情感纠葛或亲密关系…………最后一行,报酬金额:人民币叁佰万元整(分期支付,首付五十万于协议生效后立即到账)。

落款处,甲方签名栏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力透纸背的字——顾沉。

而乙方签名处,空白一片,像一个巨大的、等待吞噬她的黑洞。

苏晚的手指死死捏着这份屈辱的“卖身契”,纸张在指尖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冰冷的酒液顺着发梢滴落在纸面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像她此刻模糊不清的未来。

走廊尽头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五十万。

父亲欠下的高利贷,第一个月的利息,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她闭上眼,走廊里残留的、属于顾沉身上的冷冽雪松气息,混合着浓重的香槟味,钻进她的鼻腔,让她一阵阵眩晕。

母亲绝望的哭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来。

昂贵的红酒渍在她廉价的西装上蔓延,像一块丑陋的、永远洗不掉的烙印。

她拿起那份协议,将它摊开在膝盖上,湿透的纸张黏腻地贴着皮肤。

指尖用力到发白,她在那片空白的乙方签名处,一笔一划,极其用力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晚。

字迹歪斜,带着屈辱的颤抖,力透纸背,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最后一笔落下,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酒渍,滚烫地砸在签名上,将那两个字晕染得更
加模糊不清。

影子。

她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代价是三百万,和她的三年。

或许,还有她仅剩的自尊。

2 影子的囚笼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沉默的巨兽,平稳地驶入半山一处戒备森严的庄园。

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子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间蜿蜒的私家车道,最终停在一栋线条冷硬、极具现代感的灰白色别墅前。

车门被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拉开。

苏晚裹紧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薄风衣,踏出车厢。

深秋的山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衣物。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抬眼望去。

别墅的入口是两扇巨大的、厚重的深色玻璃门,光洁如镜,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圈红肿,身上的廉价风衣与眼前这座冰冷恢弘的建筑格格不入,像个误入巨人国度的灰姑娘。

玻璃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股温暖干燥、混合着高级香氛的暖风迎面扑来,却没能驱散苏晚心底的寒意。

玄关宽敞得惊人,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倒映着头顶巨大的、由无数水晶棱柱组成的艺术吊灯,光芒璀璨,却毫无温度。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她的面容刻板,眼神锐利得像尺子,从上到下迅速而精准地丈量着苏晚,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苏小姐,我是这里的管家,陈姨。”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宣读机器指令,“顾先生吩咐,带你去你的房间,并告知你一些基本规则。

请跟我来。”

没有寒暄,没有多余的客套。

苏晚沉默地跟在陈姨身后。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而孤寂的回响。

别墅内部的空间大得超乎想象,装饰风格极简、冷硬,大量运用了金属、玻璃和深色石材,线条锋利,色调以黑白灰为主,空旷得几乎没有人气,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冰冷的艺术监狱。

她们经过一个巨大的开放式客厅。

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壮阔的山景和远处的海港,景色绝美,却只让人感到疏离。

客厅中央,一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沙发对面,巨大的壁炉是嵌入式的,里面跳跃着仿真电子火焰,发
出微弱的光和热,像个精致的摆设。

陈姨的脚步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她推开房门。

“这是林薇小姐的房间。”

陈姨的声音依旧平板,却刻意加重了那个名字,“从今天起,你住这里。”

苏晚的目光投向房间内。

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整个房间的色调是柔和的、带着灰调的雾霾蓝。

窗帘是轻盈的蓝纱,垂坠感极好。

床品是同样的蓝色系,铺着昂贵的丝绒。

梳妆台上摆放着精致的瓶瓶罐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带着鸢尾花气息的香水味。

最引人注目的是衣帽间敞开的大门——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从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到飘逸浪漫的度假长裙,无一例外,都是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系。

蓝色。

林薇最爱的颜色。

陈姨走到衣帽间前,手指精准地掠过一排衣裙,最终停在一件款式简约的雾霾蓝真丝连衣裙上。

她取下裙子,连同配套的浅蓝色羊绒开衫,转身,面无表情地递给苏晚。

“换上。”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林薇小姐喜欢蓝色,日常穿着偏好这种柔和雅致的色调。

另外,”陈姨的目光落在苏晚脚上那双沾了泥点的旧帆布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林薇小姐只穿特定品牌的手工定制鞋,鞋柜里有合适的尺码,请自行更换。

顾先生不喜欢看到任何不协调的元素。”

苏晚僵硬地接过那件柔软的、带着清香的蓝色裙子。

真丝的触感冰凉细腻,却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手。

她看着这满眼温柔的蓝,只觉得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还有,”陈姨像是想起什么,转身走向主卧相连的、带独立卫浴的浴室。

她打开水龙头,调试了一下水温,然后拿起旁边一个精致的磨砂玻璃瓶,里面是淡蓝色的沐浴露。

“沐浴用品请用这一款,鸢尾花香型,是林薇小姐惯用的。”

她放下瓶子,目光再次扫过苏晚,带着审视:“林薇小姐习惯晚上十点沐浴,水温控制在四十二度。

早晨七点起床,喝一杯温水,然后是半小时的瑜伽。

早餐偏好无糖酸奶配新鲜蓝莓和少量坚果。

咖啡只喝手冲耶加雪菲,水温九十二度,不加糖不加奶,用那套英国骨瓷杯。”

她指向客厅吧台方向一套极
其精美的白底描金边的咖啡杯具。

“顾先生希望,从生活习惯的细节开始,你能尽快‘进入状态’。”

陈姨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布置一项再平常不过的工作任务,“晚餐时间,顾先生会亲自检查你的学习进度。

请务必准备好。”

说完,陈姨不再看她,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厚重的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苏晚一个人,和她手中那件冰凉的蓝色裙子,以及空气里无处不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清甜的鸢尾花香。

巨大的空旷感和被彻底侵占的窒息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环顾着这个精致得如同样板间的“牢笼”,每一寸空气,每一件物品,都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她是谁的替代品。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疲惫、写满屈辱的脸,和身上那件格格不入的、沾着香槟渍的廉价风衣。

苏晚的手指死死攥紧了那件雾霾蓝的真丝裙,柔软的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鸢尾花香钻进肺腑,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再睁开眼时,镜中的女孩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的死寂。

她开始机械地脱掉自己湿冷、沾满屈辱的旧衣服。

一件件,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剥离一层属于自己的、肮脏的皮。

然后,她拿起那件雾霾蓝的真丝裙,套在身上。

冰凉的丝滑触感贴上肌肤,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

她走到衣帽间,打开鞋柜。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几双各种款式、但无一例外都是蓝色系的高跟鞋。

她选了一双看起来最低矮的雾霾蓝尖头细跟鞋,换上。

站直身体,再次看向镜中。

镜子里的人,穿着价值不菲的蓝色裙子,脚踩精致的高跟鞋。

身形轮廓,似乎……确实与某种模糊的印象有了几分重叠?

但那张脸,依旧苍白,眼神空洞,像一具被强行套上华美戏服的提线木偶,毫无生气。

苏晚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扯出一个僵硬而难看的弧度。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瓶淡蓝色的鸢尾花沐浴露,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带着那股浓郁的、不属于她的香气,将她彻底包裹。

苏晚站在水幕中,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
刷着脸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模仿。

从气味,到颜色,到习惯。

把自己一点点抹去,变成一个合格的影子。

浴室里水汽氤氲,镜面模糊。

模糊的镜影里,那个穿着蓝色真丝裙的身影,陌生得让她心惊。

3 咖啡的考验餐厅的水晶吊灯将长条形餐桌照得亮如白昼。

桌面铺着浆洗得笔挺的雪白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骨瓷餐盘,中央点缀着几支新鲜的蓝色鸢尾花,花瓣上还滚动着细小的水珠,与苏晚身上的雾霾蓝裙子奇异地呼应着。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掺杂着一丝紧绷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顾沉坐在主位。

他已经换下了宴会上的正装,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家居款深灰色羊绒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一小截锁骨。

但这随意的穿着并未让他显得温和,反而更添了几分居家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他慢条斯理地用银质刀叉切割着盘中的牛排,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场仪式,甚至没有抬眼看向坐在长桌另一端的苏晚。

苏晚面前同样摆放着精致的餐点,但她毫无胃口。

每一口食物都如同嚼蜡,艰难地哽在喉咙里。

她穿着那件束缚感极强的蓝色真丝裙,坐姿刻意模仿着陈姨提供的、林薇那种优雅挺直的仪态,背部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隐隐酸痛。

握着刀叉的手心全是冷汗,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不和谐的声响。

“咖啡。”

顾沉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餐桌上的死寂。

他依旧没有抬头,仿佛只是对着空气下达指令。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她放下刀叉,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她站起身,走向旁边的开放式吧台。

那套英国骨瓷咖啡杯具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回忆着陈姨的交代:手冲耶加雪菲,水温九十二度,不加糖不加奶。

吧台上有全套的专业手冲设备。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起磨豆机,倒入深褐色的咖啡豆,按下开关。

机器发出低沉的研磨声,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散开来。

她将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滤杯,铺平。

旁边的恒温热水壶显示着精确的温度——九十二度。

拿起细嘴手冲壶,温热的手感让她指尖微颤。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水流,尝试着
用稳定细小的水流,均匀地浇注在咖啡粉上,看着深褐色的液体缓慢地透过滤纸,滴落在下方的骨瓷壶中。

水流控制得并不完美,时而急促时而断续,滤杯边缘甚至出现了一点不规则的泡沫。

苏晚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一小壶深褐色的咖啡冲好了。

她拿起洁白的骨瓷杯碟,将咖啡缓缓注入杯中。

浓郁的、带着果酸和花香的咖啡气息升腾而起。

她端着这杯承载着巨大压力的咖啡,脚步尽量放轻,走回餐桌旁。

每一步,那精致的细高跟鞋都像踩在刀尖上。

“顾先生,您的咖啡。”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骨瓷杯轻轻放在顾沉手边。

顾沉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他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带着一种天生的矜贵。

然后,他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瞬间聚焦在苏晚身上,从头到脚,最后,落在了那杯刚刚放在他手边的咖啡上。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温度。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那只温热的骨瓷杯的杯耳。

没有立刻去喝,只是那么捏着。

时间仿佛被拉长。

餐厅里静得可怕,只有落地钟指针行走的滴答声,敲打着苏晚紧绷的神经。

顾沉的目光终于从咖啡杯上移开,重新落在苏晚脸上。

他的视线锐利如刀,精准地捕捉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紧的唇线,她挺得过于僵直的背脊,她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缩的手。

“肩膀太紧了。”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林薇不会这样。

她放松时,肩线是自然垂落的,带着一种……”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漫不经心的优雅。”

苏晚的身体瞬间绷得更紧。

顾沉的目光又扫过她的坐姿:“坐下的时候,腰背挺直没错,但不会像你这样刻意。

她的放松是骨子里的,像一只慵懒的猫,而不是一根绷紧的弦。”

他的点评精准而冷酷,不留一丝情面。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

“你的手,”他微微蹙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指关节用力过度了。

林薇的手很软,握东西时不会留下痕迹,像没有骨头。”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打在苏晚试图伪装的外壳
上,将她笨拙的模仿砸得粉碎。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难堪的惨白。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顾沉似乎欣赏够了她的难堪。

他端起那杯咖啡,凑到唇边,浅浅地啜饮了一口。

然后,他的动作顿住了。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温度高了。”

他放下杯子,杯底与骨瓷碟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却冰冷的轻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在苏晚耳边。

“九十二度是萃取最佳风味,九十五度以上,焦苦味就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失望,如同老师看着最愚笨的学生,“连一杯咖啡都冲不好?”

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

在绝对的权力和挑剔面前,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顾沉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那眼神里的审视和漠然,比刚才更甚。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并未沾染任何东西的嘴角,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看来,陈姨交代得还不够清楚。”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大的压迫感,阴影瞬间笼罩了苏晚。

“或者,是你不够用心。”

他绕过餐桌,一步步朝她走来。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压迫感十足的声响。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了冰冷的椅背。

顾沉在她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让她痛得瞬间蹙紧了眉头。

他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冰冷暗流的眼眸。

“记住你的身份,苏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淬了冰的警告,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她的耳膜,“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模仿她,成为她!

像到足以让我忘记她不在身边的事实!”

他的手指收紧,下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别让我觉得这三百万花得不值。”

他盯着她因为疼痛而泛起生理性泪光的眼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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