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努力让呼吸平稳下来,挺直了因为虚弱而有些佝偂的脊背,属于上位者的、习惯性的冷漠如同面具般重新覆盖了表情。
“进。”
声音出口,带着重伤初愈的沙哑,却刻意压平了所有波澜,显得异常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这是海马濑人的声音,也是我此刻必须披上的铠甲。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颗毛茸茸的棕色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是圭平。
他看起来比漫画里还要小一些,脸上带着明显熬过夜的疲惫,眼睛红红的,但在看到我站在门边时,那双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
“哥哥!”
他几乎是扑进来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又强忍着,几步跑到我面前,仰着头,目光急切地在我身上扫视,最后牢牢地定格在我右脸的伤疤上,小脸一下子揪紧了,心疼和愤怒交织着,“你终于醒了!
吓死我了!
医生!
医生!
我哥哥醒了!”
他扭头就要往外跑。
“站住,圭平。”
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圭平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刹住脚步,疑惑又担忧地回头看我。
“我没事。”
我微微活动了一下刚才砸门的手,指关节的刺痛提醒着身体的虚弱,但语气却刻意放得更加冷硬,“这点伤,死不了。”
目光扫过他眼下的乌青,“你看起来更需要休息。”
“可是哥哥,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圭平急了,声音又带上哽咽,“那些混蛋古鲁斯……古鲁斯?”
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锋,“他们做了什么?”
圭平被我眼神里的寒意慑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强撑着,小脸上满是愤慨:“就是他们!
就是那些穿着黑袍、鬼鬼祟祟的家伙!
那天晚上……他们袭击了你的车!
安保系统被干扰了……他们抢走了……抢走了哥哥你刚收集到的几张稀有卡,还有……”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后怕,“还把你伤成这样……”古鲁斯……稀有卡……袭击……碎片化的信息迅速组合。
是了,漫画里海马濑人前期确实因为执着于收集强力卡牌,和这个臭名昭著的盗猎卡组织冲突不断。
脸上这道疤的来历,似乎也与他们有关。
看来,这具身体昏迷前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