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芯片要交给晚晚。
只有她……只有她拿着‘囚笼之匙’,才能最终……关住那条毒蛇……’文字到此结束。
空气死寂。
维生舱规律的嗡鸣声被无限放大,像丧钟敲打在灵魂上。
我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身体僵硬得如同冰封,只有指尖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些文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眼底,烫穿我的心脏!
不是视而不见!
不是默许!
不是冷酷无情!
是……眼睁睁地看着!
是亲手推波助澜!
是比死亡更残忍的守护和……算计!
他看着我死。
一次,两次……七次!
每一次都清醒地看着,甚至……推动着!
为了一个庞大而危险的计划,为了揪出一条潜伏在顾家、甚至更深处的“毒蛇”!
而我的死亡,我的痛苦,竟成了他棋盘上最重要的筹码!
成了麻痹敌人的烟雾弹!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终于冲破了喉咙,不再是压抑的呜咽,而是彻底的、歇斯底里的狂笑!
我笑得弯下腰,笑得眼泪汹涌而出,笑得浑身颤抖!
荒谬!
太荒谬了!
我七次轮回的刻骨恨意,我精心策划的复仇,我自以为是的审判……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被更高层次操纵的、盛大而残酷的戏剧!
而我,既是祭品,也是演员,演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剧本的悲剧!
陈深早已泪流满面,他死死咬着牙,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巨大的悲恸和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看着维生舱里的顾承烨,眼神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敬意?
这个男人,背负着比死亡更沉重的枷锁,在深渊的边缘行走,亲手将自己和所爱之人推入地狱,只为换取一个渺茫的、摧毁黑暗的机会!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愤怒,像受伤野兽的嘶鸣,“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就在这时——“哐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
病房那面巨大的、号称能抵御子弹的落地防弹玻璃,如同脆弱的糖片般轰然爆碎!
无数尖锐的碎片如同死亡的冰雹,裹挟着狂暴的气流和刺骨的夜风,铺天盖地地倾泻而入!
一道黑影,如同撕裂夜幕的鬼魅,借着绳索的牵引,以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