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皮肤。
陆沉屿的疯狂纠缠,像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自以为早已结痂的伤口,脓血没有流出来,但深埋的腐骨暴露在空气里,带来一阵阵隐痛和……虚无的疲惫。
那些被刻意冰封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三年前,别墅露台,月色很好。
陆沉屿从背后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宠溺:“晚晴,等东区的项目结束,我们就结婚。
你喜欢马尔代夫还是大溪地?
嗯?”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像被蜜糖包裹,全然不知命运之镰已高高举起。
几天后,他将一份签署好的文件和一个机票信封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有人送你去瑞士的疗养院。”
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和……一种扭曲的决绝,“你需要静养,远离这里的是非。
是为你好。”
她瞬间坠入冰窟,难以置信地摇头,泪水汹涌而出:“不!
沉屿!
我不走!
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
我不去什么疗养院……” 她扑上去抓他的手臂,指尖冰凉。
他粗暴地挥开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踉跄后退,眼底只有冷酷的厌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歇斯底里!
像个疯子!
留在这里只会丢尽我的脸!
滚去瑞士清醒清醒!”
“我不是疯子!”
她嘶声尖叫,绝望攀爬,“我爱你啊沉屿!
别赶我走……”然后是混乱的场景。
她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一左一右架起,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她的哭喊哀求在空荡奢华的别墅里显得那么微弱可笑。
她被塞进车后座,眼睁睁看着别墅的门在陆沉屿冷若冰霜的注视下关上,隔绝了她整个世界。
瑞士。
冰冷的医院房间,充斥着陌生的消毒水味。
窗外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美得像天堂。
而对她,这是地狱的囚笼。
语言不通,精神濒临崩溃。
最可怕的是深夜独自面对漫漫长夜的恐慌发作,心口像是被巨石压住,窒息感让她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无声流泪。
她开始严重失眠,对着送来的食物干呕。
一封封寄回国的信石沉大海。
她的尊严、她的爱情、她的未来,在异国他乡彻骨的寒冷和无穷无尽的等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