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方才你都不替我出头,我算是白养你了!
接连怒喊下来,谢明清忍无可忍,她红着眼睛,忽然情绪失控,狠狠摔了脸盆子!
程氏本就有气没出撒,这下一见,一巴掌扇过去,抖着身子指责不断。
“你倒有脾气了??啊?我是你娘!你就得孝顺我!再说,咱们现在能吃点好的,都靠你哥!你一回来耷拉张脸,甩脸子给谁看呢?啊?”
“你不和我一起去教训那小娼妇一家子就算了,你连你哥都不去照料,如今我让你给我端个盆子,你竟然还嫌这嫌那?你有什么资格……”
“是是是!你是我娘!可正因为你是我娘,我失踪了一天一夜,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不关心关心我吗?!”
谢明清一想起那天晚上,如做了噩梦一般,浑身发冷,心里的愠怒,更像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
从她回来到现在,她的母亲,她的哥哥,一句话都没问过。
即便她哭喊着质问,换来的也是程氏的又一巴掌!
“我管你遇到了什么事啊,人没死不就成了吗?!”
这句话,让谢明清的眼泪不止,腮帮子都要被她咬破了。
与此同时,厢房外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
“谢公子,咱们曹大人来了。”
对于吵闹的母女俩,谢世尧懒得搭理,如今一听曹大人来了,马上呵斥他们。
“闭嘴!曹大人来了,不想死都给我滚回里屋!”
随后只见一名身穿玄色圆袍的男子,大步跨入!谢世尧即使腿脚不便,也是挣扎着从床榻起身,给男子行礼:“曹大人。”
此人乃是前礼部尚书的独子,曹壶。
男人们的事,程氏他们不清楚,只知道这个曹壶带谢明清回驿站,而且还给了她不少好吃的,甚至他们能住上这么好的厢房,也是曹壶打点。
屏风后,只见曹壶将一封密信交到谢世尧手中,淡然道。
“公主的意思,都在里面了。”
说完还不忘嘱咐他一句:“你若能让公主如意,公主自会帮你打点好一切,将你们一家子带出流放队伍,到时再去莽洲为你们安置好房产田庄。”
“在前往漳州山关前,我也会按照公主所说,给你们一笔丰厚物资,让你们在流放路上吃好穿暖。等明日我派人送来,官差也会打点好。对了,你若想看郎中,明日去悦福客栈。”
闻言,谢世尧立刻跪地磕头!
“感谢曹大人!!世尧……定不会辜负曹大人和公主的好意。”
曹壶不以为然地罢手,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家那大姑娘,正值大好年华,长相周正,若你与你母亲愿意,我倒是能把她留在此地,免去之后的流放之苦。”
谢世尧一听,浅笑着答:“曹大人能看得起小妹,是小妹的荣幸。”
待人走后,程氏急忙从里屋跑出来,一脸欣喜!
“世尧!我方才听那大人的意思,可是公主……公主她又改变主意想救你了?我就知道公主喜欢你,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的。”
“还有啊,那曹大人一家虽然已经不在京都做官,可他们家底厚着呢!他的意思分明是看上明清了,你这死丫头,还真是福气不浅!”
谢明清不想搭理程氏,只问:“哥,公主让你做什么事?”
谢世尧攥着手中那封密信,目光倏然变冷:“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与此同时,崔之玉在院里转悠,看到一个小屋子里堆满了不要的鸭毛。
还有两个奴仆在宰杀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