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端起餐碟接过来,说:“谢谢妈。”
岑春玲对儿子道:“在家吃饭的时候,别只顾自己,要照顾好我闺女。”
“晓得了。”沈途嘴上应承着,心道家里晚上都不开火,他俩天天吃食堂。
吃饭完后,岑春玲让白秋去沙发上歇着。
但白秋哪能那么不晓得事,心里虽然不想刷碗,但知道这是在婆婆家,主动起身收拾桌子洗碗,她可不指望沈途会有这个觉悟。
果然,沈途吃完饭就真去沙发上歇着了,白秋跟着收拾了桌子,婆婆擦拭厨房,她刷碗,心想回去有必要给沈途上一个思想政治课。
刚刷完碗,白秋的电话就响了,是她爸,让她上楼坐坐。
自从上次吵完,白秋一次都没回去娘家。
邢艳霞吃饭的时候说:“小秋在楼下。”
白同文不吭声,半晌才说:“到这里都不知道上个楼?!”
上次吵完架后,爷俩谁都不搭理谁了,白同文又是个倔脾气,白秋也不肯低头,就这么相互拧着劲。
上次的事都是因为自己,邢艳霞说:“你给她打个电话,她不就下来了。”
“我不打,惯得她没个样!”
邢艳霞是了解他的,等吃完饭,收拾好后,见白同文坐在中式沙发上什么都不干,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客厅摆的是中式实木沙发,但白秋嫌硬,硬生生添了一张现代软软的美人榻,跟中式实木格格不入,可见白同文夫妻俩有多宠这个独生女。
邢艳霞走过去,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跟孩子较什么真,你再不打电话,小秋两口子就要回家了。”
说着就拿起了白同文的电话,把台阶递到他眼前。
邢艳霞笑着嘱咐:“你跟孩子有点耐心,好好说,别那么横,她不是你的下属。”
白秋上了楼,进门后就说:“您就不知道打早点,碗都刷完了。”
白同文抬眼就看到后面的沈途,立刻说:“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你刷个碗怎么了?!”
沈途笑说:“爸,您别骂她,她就是痛快一下嘴。”
邢艳霞笑着将沈途迎进来,嗔怪道:“就是,小秋两口子不来,你自己在家念念叨叨的,孩子回来了,又开始摆上谱了。”
“小秋啊,你俩坐,我去给你们端水果。”
邢艳霞到厨房端了好几样水果来,并说:“等会儿你们回去时拎一些回去,我们这个岁数怕糖高,吃的少。”
白秋不置可否,心道不都让你偷着送人了。
沈途接过话,说:“谢谢邢姨。”
白秋在沙发上不怎么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沈途说:“天气暖和了,你不是念叨要收拾几件衣服,先去收拾吧。”
白秋给这事忘了,立刻起身去屋里收拾换季的衣服,留沈途在客厅陪着叙话。
沈途跟岳父大人可以说是很熟,白同文也是看着沈途长大的,两人聊起工作上的事来没完没了。
白秋的东西都收拾完了,见他们还在叭叭,立刻说:“爸,别说了,我们回去了。”
邢艳霞伸手去提白秋的行李包,说:“我送你们下去。”
“不用。”白秋往后一躲。
沈途见状,赶忙将包拎了过来,说:“邢姨,我来就行。”
邢艳霞尴尬的笑了笑,说:“那我去帮你们拿水果。”
沈途说:“邢姨,都给我吧。”
最后邢艳霞还是热情的提着东西把他们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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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后,白秋脸色仍然不好。
沈途也没劝什么,未经他人苦,他不可能感同身受她的心境。
沈途道:“你不算战败,别气着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