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给沈途,今天正好带来借花献佛。
沈途看了看茶盒,笑说:“怎么没有我的?”
白秋白了他一眼,说:“这个刚破盒的给你。”
沈途:“......”
岑阅一笑,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喝了一会儿茶,白秋就说要去躺吊床,沈途给她搭了吊床后,就跟岑阅去钓鱼了。
事实证明,钓鱼这东西也要看天赋,沈途望着空空的鱼篓,再看看摘鱼钩的岑阅,心里不爽。
岑阅说:“你别这个眼神?要我分你一条就直说。”
“用不着。”沈途看着他手里一掌长的大鲫鱼,说:“省的腥了手。”
岑阅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经过党组织考察的科长,有点科长的风度行不?”
这时白秋跑过来,问:“钓多少了?中午可以做个鱼汤,我带葱姜了,现在就可熬着了。”
沈途看了看自己沉在水中空空如也的网兜,说:“做鱼汤多费事,吃完还得刷锅。”
白秋在家里不爱做饭,但在外面却是兴趣满满,她说:“有什么费事的呀,厨房湿巾我也带了,擦完涮一下就可以了。”
岑阅拉起自己的网兜,里面有三条鲫鱼,两大一小,然后笑着对沈途道:“沈科长,要不辛苦您一下,去杀个鱼?”
白秋说:“沈途你看看你的网兜里有没有差不多大小的,这小的也忒看不过去眼了。”
岑阅说:“换着怪费事的,就这样吧,我不爱吃鱼。”
说完看向沈途,做了个杀鱼的手势。
沈途没办法,只能起身去准备杀鱼,白秋拿了锅和刀子过来,沈途看着岑阅手里提着的网兜,感觉那三条鱼简直在戳他的脸。
他掐着鱼头,一下就抠掉了一个鱼头。
“哎——”
白秋连忙阻止:“鱼头还要啊!”
“锅小占地方,不要了。”
就这样三条鱼杀好了。
白秋拿来矿泉水,让他将鱼冲洗干净。
锅是电磁炉,这得益于季朵买的那个超沉的移动电源。
放了葱姜花椒以后,锅里很快就传来了香味。
岑阅收了鱼竿,说:“别费劲了,走吧,去喝口茶。”
“抽根烟再去。”沈途说递给岑阅一支烟,两人点燃。
然后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岑阅说:“我这回跟季朵彻底分手了,回头你去我那把那些没用的装备都拉走,你媳妇肯定喜欢。”
沈途问:“这回不复合了?”
岑阅说:“我早就受够了。”
沈途知道他们分好几回了,说:“她赶明儿再找你怎么办?”
岑阅抽了口烟,说:“凉拌呗,我弄不了她,所以我得先找个对象。你有合适给我留意一下,应该不难。”
沈途说:“找对象不难,但找合心意的不容易,有感觉的更不容易。”
“我的结局就是个例子。”
他和白秋,因为适配,适配到他们自己都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从家世,到双方父母,再到彼此。
这个岁数与其再去找个不知结果的陌生人,还不如两个人凑合,至少知根知底,出不来大格。
就只这一眼望到底的生活,说平淡也好,说稳定也罢,总之是自己能接受的,
岑阅知道沈途心里喜欢过人,但命运就是这样,是你的,怎么都行,但不是你的,怎么都不行,这可能就是有缘无分吧。
“我宁愿去相亲也好过跟季朵继续。”岑阅说,“她适合唯命是从的,但我不是那种人。她不是坏姑娘,但她需要找到适合她的,我也努力过了,事实证明,我做不到。”
沈途捻灭了烟头,说:“分了也好,不分怎么能遇到对的人呢。”
两人说着话坐回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