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干经侦的,管经济案,管刑侦的是你表弟穆银临。”
沈途洗好了,说着走到洗手间的中间位置,问:“好了没?”
“你再等会儿。”白秋在里面喊。
沈途坏心一笑,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女厕所确实是凶案的高发地,尤其里隔间里。”
“沈途!”
白秋忽然像后面有鬼追似得跑了出来!
沈途看着有趣,说:“怎么,有鬼撵你?”
“你还说!”白秋气的打了一下他。
沈途笑说:“鬼有什么可怕的,鬼要是可怕,这世上哪还有坏人?银临第一个失业。”
听她这么说,白秋的心里稍稍的得到了些安慰,然后就听他说:“可怕的是凶手。”
妈呀!
白秋端着东西就往外走。
“你跑什么?”
“你可以不说话吗?”
沈途在后面笑说:“现在天下太平,人人都有饭吃,谁都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
“闭嘴吧你!”
好好的一个春夜,期待雀跃的心情,就这么被他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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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白秋不搭理他,沈途道:“现在觉得帐篷里就安全了?”
“你还说!”白秋瞪他。
“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立刻让银临来把我接走,就说你欺负我,我弟弟总归是相信我的。”
他那几个弟弟......
算了,就穆银临一个他可能都打不过。
穆银临前两年空手接白刃,面对持刀歹徒,丝毫不惧,最后将其制服,当然,自己负了重伤。
“活跃一下气氛嘛,现在睡觉也有点早。”
白秋不理他。
沈途只好说:“那我给你拿东西,你躺里面刷手机。”
白秋这才说好。
沈途将一个睡袋拆了收纳袋递过去,道:“拉链从侧面拉开,或者从头那钻进去。”
睡袋是羽绒的,白秋从头顶处钻了进去,有些好笑,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蚕蛹。
沈途以前经常露营,看着她偷笑的样子,不知笑点在哪里。
沈途打开自己的睡袋,发现竟然是个双人的。
白秋以为男士的大一些,可这也太大了,好像是双人的。
她立刻想到了季朵,多半这是季朵买的,跟岑阅露营时,为了睡在一块用的。
沈途脱了外套,从侧面拉开拉链,躺了进去。
白秋望着帐篷顶,很新鲜,心说跟躺在家里就是不一样。
一会儿,白秋觉得穿着裤子不舒服,说:“沈途?”
沈途枕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应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把裤子脱了。”她平时都是穿裙子,今天为了出行方便,才穿了牛仔裤。
“然后呢?让我扭过身别看?”
白秋有点那个意思,但也不好直说,毕竟都一个被窝睡好几次了。
她没好气的说:“你爱看就看,谁怕谁?!”
沈途说:“我看不看无所谓,大不了明天回家看,但要是等会儿有个什么危险,你就得光着屁股跑。”
白秋:“......”
“算了。”白秋又躺了回去。
被他这么一说,白秋也觉得这种一刀就捅开的帐篷,还不如三只小猪那个一点就着的草房子有安全感。
沈途和岑阅岑策以前去徒步深山老林时,晚上睡觉鞋子都是不能脱的。
虽然现在社会太平,不太可能遇到什么持刀歹徒,但是社会稳定是一回事,人做事得留后手。
什么时候都不能做待宰的羊。
一会儿......
“沈途别关灯行吗?”
沈途含糊的应了一声:“行。”
沈途有些困了,他昨晚加班睡得晚,现在没什么事,眼皮子就有点打架。
但白秋睡不着,她第一次来露营,现在是既兴奋又害怕,一点睡意都没有。
男人也不说话,白秋无聊,心里骂了他几句,开始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