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清静的书院传来阵阵笑声,
孩子们的书桌上歪歪斜斜摆着翡翠酒盏,
裴砚之斜倚着太师椅,一旁的林晚意正将翡翠酒盏凑到他唇边。
私塾瞬间没了私塾模样,
我下意识将一旁的孩子们遣回了家,
进门坐在了离门最近的角落。
“裴公子年少封侯,又得陛下钦点监修皇陵,当真天纵奇才!”为首的商贾连连作揖,“日后江南漕运的生意,还望裴公子多多关照!”
我无心听这些惺惺作态的恭维话,只觉得屋内的熏香混着酒气呛得人发晕。
这好好的私塾此刻却成了攀附权贵的场所。
我起身想离开,却被裴砚之叫听了脚。
“苏明棠,怎么追夫追到这来了?”
“追夫?”
一旁的商贾们小声议论起来,
我此刻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各位各位,看来还需要我亲自介绍一下。”裴砚之正了正身子说道,“这是我那被修了的前夫人,如今见我封侯拜相,又想来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