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情绪翻涌。
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苏瓷。”
他叫我的名字。
不是“苏小姐”,是“苏瓷”。
“我没有在玩。”
“也不是在羞辱任何人。”
“我只是……”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本能。”
第六章本能。
这两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地割。
我狼狈地别开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
我站起身,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修复室里。
眼前,不断闪现着包厢里的画面。
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他倒下时苍白的脸。
还有那句,我只是本能。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苏瓷,你清醒一点。
他只是在尽一个保镖的职责。
你不能再心软了。
想想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整件事。
那群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我手上的沉香木手串来的。
这串手串,是我不久前,从一个海外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据说是前朝某个王爷的贴身之物。
除了价值不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会有人,不惜动枪,也要得到它?
还有顾西辞。
他为什么会破产?
我一直以为,是他在商场上树敌太多,被人联手搞垮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人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混混。
顾西辞的身手,也同样不像一个普通的商人。
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立刻给陈叔打了电话。
“陈叔,帮我查两件事。”
“第一,那串沉香木手串的来历,我要最详细的资料。”
“第二,顾西辞破产的真正原因,以及……他过去所有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小姐,您是怀疑……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我打断他。
“尽快。”
挂了电话,我坐在黑暗里,久久没有动弹。
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就是顾西辞。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医院。
我把顾西辞的工资卡交给了陈叔,让他负责顾西辞的一切开销。
我则把自己埋在工作里。
试图用修复这些残破的古物,来修复自己同样残破不堪的心。
三天后,陈叔把调查资料发给了我。
我点开邮件,心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