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们乐团的人都挺单纯的。”
陈默没有再追问“绝响”的著作权问题,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徐志明。
他发现,当提到“绝响”这首歌时,徐志明的眼神里会不自觉地闪烁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
这种欲望,不是对逝去友人的缅怀,更像是一种对某种“宝藏”的渴望。
“徐先生,您对那台失窃的留声机,除了它是老王的心头好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吗?
比如,它是否承载着‘绝响’的Demo?”
陈默抛出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
徐志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扣了扣桌面,眼神闪烁:“这个……我不太清楚。
当年录Demo的时候,我们只是用它来录制小样,具体有没有‘绝响’的最终Demo,我也不确定。
不过,老王确实很看重那台机器。”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似乎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离开徐志明的工作室后,林小语有些沮丧:“陈队,他看起来油滑得很,什么都没问出来。”
陈默淡淡地一笑:“不,问出来很多。
你注意到他提到‘绝响’这首歌时的反应了吗?
他的眼神是贪婪的,而不是怀念。
还有,他提到了当年江河和老王为‘绝响’著作权的问题有过争执,这可能不是一句简单的‘小问题’就能概括的。
以及,他下意识地扣桌面,说明他内心深处有紧张和不安。
最重要的是,他否认自己了解那台留声机是否存有‘绝响’的Demo,这恰恰说明,他可能非常清楚那台机器的重要性。”
林小语恍然大悟,她为自己只看到了表象而感到有些懊恼。
陈默的洞察力,总是能穿透那些精心伪装。
他们的第二站是“幻音”乐团的前吉他手张强。
张强如今在浮云市一家小型琴行做老师,生活清贫,与徐志明的风光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见到警方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反而显得有些麻木和自嘲。
张强剪着寸头,身材瘦削,眼窝深陷,手臂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留下的纹身。
当陈默和林小语说明来意时,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幻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TM散了。”
张强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老王那破店里丢东西?
正常,他守着那些破烂,总有一天会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