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裹挟着带离这个让她心脏几乎停跳的、可怕的地方。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凌乱而仓惶，瞬间消失在通道的拐角。
机房内沉重的合金门缓缓无声闭合，将外界的光线和纪临渊带来的滔天压力隔绝在外。
空间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低气压，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冰冷却依旧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地上几点暗红色的血渍格外刺眼。
键盘如同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头儿……我们……怎么办？
纪临渊这是要动真格的！
他妈的封杀加司法打击……这是绝户计啊！”
我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答。
帽檐压得更低，阴影几乎吞噬了整个面庞。
刚才那转瞬即逝的激烈冲突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情绪的波动，呼吸依旧平稳悠长。
只是垂在身侧的右手，指腹无意识地在冰凉的裤缝线上缓慢碾过。
动作极其细微，仿佛在擦拭某种看不见的血腥污秽，又像是在安抚身体深处那刚刚被纪临渊的最终通牒和云渺惊恐逃离的姿态重新点燃的、更幽冷更爆裂的恨火。
纪临渊想要碾碎我？
五年前，我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虫子被轻易踩进泥里。
现在？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冰冷的笑意在我唇边蔓延，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冰莲，无声却浸透了砭骨的森寒。
“收购协议？”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死水，却字字清晰地回响在冰冷的机房内，“去准备一份。
照他的要求，送到‘星海顶层’。”
“什么？”
键盘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刚才的打斗震出了毛病，惊得几乎跳起来，“头儿！
你疯了吗？！
我们真要把工作室卖给他？
那不是把刀递到仇人手里让自己躺砧板？！”
“卖？”
我微微侧过头，帽檐阴影下，目光如同淬炼了无数次的寒星，刺破冰冷的空气钉在键盘惊愕的脸上，“谁说……是‘卖’给他了？”
冰冷的灯光切割下，我嘴角那个微扬的弧度，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幽冷与嘲弄的锋芒。
“是‘送’。”
我补完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敲击，“一份他绝对‘满意’的……新年贺礼。”
那份“满意”，注定会在最“惊喜”的时刻，化为足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