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分崩离析!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至亲彻底背叛的剧痛,像海啸般将我吞噬。
我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靠着冰冷的办公桌边缘,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双手捂住脸,崩溃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从指缝里汹涌而出,撕心裂肺。
“对不起……” 我哭得浑身发抖,话语破碎不堪,“沈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头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他蹲了下来。
一只温热而带着薄茧的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覆上我捂着脸的手背。
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将它们拉开。
我泪眼模糊地抬起头。
沈聿蹲在我面前,近在咫尺。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淀下来的痛楚和一种近乎死寂的明悟。
他看着我,眼神专注得仿佛要穿透时光。
“都过去了。”
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粗糙的指腹,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轻轻拭去我脸颊上滚烫的泪水。
那轻柔的触碰,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却像带着电流,瞬间击溃了我最后的心防。
七年的委屈、误解、不甘和刻骨铭心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我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子,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脸深深埋进他带着雪松和烟草气息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他昂贵的衬衫衣领。
“沈聿……沈聿……” 我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嘶哑哽咽,仿佛要将这些年欠下的呼唤都补回来。
他僵硬了一瞬,随即,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缓缓抬起,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了我。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揉碎,嵌进他的骨血里,再不分离。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头发。
我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听到他喉咙深处压抑的、沉重的哽咽。
窗外,城市的灯火无声流淌,汇成一片璀璨的光河。
冰冷的玻璃幕墙内,七年漫长时光筑起的坚冰,在绝望的眼泪和迟来的真相中,轰然碎裂,流淌出滚烫的岩浆。
所有的误解、怨恨、不甘,都被这滚烫的洪流冲刷、熔解。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呼吸、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