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左右瞄了一眼,仿佛要宣布什么惊天秘密,“你们家小雨啊,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脚步钉在原地,喉咙发干,只能死死地盯着她那张涂着廉价口红的嘴。
张姐见我反应,似乎更来劲了,往前又凑了半步,一股浓烈的油烟味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前天晚上,大概……快十一点了吧?”
她回忆着,手指比划着,“我出来倒垃圾,正好瞅见小雨回来。
哎哟,那车!
锃亮锃亮的,一看就贵得要死!
黑色的,可气派了,就停在咱小区门口对面那条路上,路灯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就看见小雨从那车上下来,对着车窗里头的人笑,那笑得……啧,可甜了!
然后那车,呜一下就开走了,快得很!”
张姐啧啧有声,眼睛瞟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小雨那会儿穿得……啧啧,也跟平常不一样,那裙子,那小高跟鞋……”她后面还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那车一看就是老板坐的”、“小雨现在真是出息了”、“男人啊还是要多顾家”……这些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嗡嗡地响,已经模糊不清地灌不进我的耳朵里了。
只有那些关键的信息,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的脑海:前天晚上,十一点。
黑色豪车。
停在小区对面。
林小雨,笑得特别甜。
穿着裙子高跟鞋……前天晚上!
正是我闻到那件衬衫上陌生香水味的那晚!
时间点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陈默?
陈默?”
张姐的声音把我从一片混乱的嗡鸣中拉回来一点,“你……没事吧?
脸白得跟纸似的!
哎呀,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兴许……兴许就是同事顺路送送嘛!”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赶紧找补,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闪烁不定。
同事顺路?
送人需要送到十一点?
需要笑得那么“甜”?
需要穿裙子高跟鞋?
需要蹭上一身廉价的香水味和领口里侧的粉底印?
一股冰冷的寒意,比刚才瘫坐在厨房地砖上时更甚百倍,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连指尖都冻得发麻。
我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