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地上那个孤零零的空盒子,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啧,至于么?
不就一个破盒子……” 他试图去揽周晚照的肩膀,却被她猛地甩开。
“至于!”
周晚照猛地回头,眼眶通红,声音嘶哑,“陈锋!
这是垃圾!
她在翻我家的垃圾!
你懂不懂?!”
她指着地上那个盒子,指尖抖得厉害,“这不是第一次了!
我的内衣!
我的睡衣!
我所有的东西!
她都要!
都要一模一样的!
我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
像个……像个摆在橱窗里的模特!”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决堤,她吼了出来,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陈锋被她从未有过的激烈反应震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点不以为意终于褪去,换上一种混合着困惑和烦躁的表情:“……那你想怎么样?
她是我妹!
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妈在的时候她就……” 提到婆婆,他猛地顿住了,眼神闪烁了一下,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回头我说说她!
多大点事!”
3 衣柜惊魂他转身回了书房,留下周晚照一个人站在一地狼藉的羞耻和冰冷的寂静里。
婆婆的遗像在玄关的阴影里,笑容模糊不清。
陈锋那句戛然而止的“妈在的时候……”,像根有毒的刺,扎进了周晚照混乱的思绪里。
自“垃圾箱事件”后,苏漫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从周晚照的生活里消失了。
没有索要链接的微信,周末也没有再上门。
家族群里也安静得反常。
周晚照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家里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只属于她和陈锋的宁静。
那件米白色的珊瑚绒家居服被她塞进了衣柜最底层,连同那个被苏漫攥过的空盒子,一起被她扔进了小区垃圾站最深的桶里。
然而,这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虚假的安宁。
一个多月后,陈锋被派去邻市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封闭式行业峰会。
偌大的房子,又只剩下周晚照一个人。
初冬的夜来得早,不到七点,窗外已是沉沉墨色,寒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哨音。
周晚照处理完工作,泡了个漫长的热水澡,试图驱散骨头缝里的寒意和独处的空寂。
她裹着浴袍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