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鹿闻笙愤怒地紧捏拳头捶向车门。
“齐总，笙小姐的耳朵流血了…”前排的助理瞧见血迹不断从鹿闻笙的左耳流出，忍不住低声说了句。
这话让齐鸿琛微微一震，可很快他的眼神又变成了冷漠，“她最会就是演戏！要真流血了，早就哭着让我送她去医院了！”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识趣地闭上嘴巴没再多言。
鹿闻笙在路上随意叫了一辆车，当司机见到她满脸血迹的时候，生怕遇到什么麻烦，连忙取消单子离开了。
左耳传来尖锐的疼痛，温热的液体不断从耳道渗出。她叹了口气，用染血的指尖划开手机。
“沈总，能派辆车来祥盛路接我吗？”
她的声音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宴辞不明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慵懒，“怎么，现在房东还得兼职当司机啊？”
她低头看着掌心黏稠的鲜血，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天气，“耳朵流血了，吓跑两个个司机。不方便的话…”
电话对面原本还一脸打趣的沈宴辞瞬间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好好的你耳朵怎么会流血？”
“被打的呀。”鹿闻笙抬眸看向路牌，“所以沈总能派车来接我去医院吗？”
“把你定位发给我，我现在过来。”
会议室里，钢笔从桌面滚落的脆响让所有人抬头。
苏铭眼睁睁看着自家总裁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冲，连忙拦住，“沈总！东郊地块的收购方案还没定案呢。”
“暂停！”
“可是傍晚的拍卖会…”
沈宴辞一个眼神扫过来，苏铭立刻噤声。
直到总裁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他才僵硬地转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各位，沈总家里，出了点急事。”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家事比三亿的项目还重要？”
苏铭叹了声，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沈氏集团距离祥盛路并不远，要不然鹿闻笙也不会选择向沈宴辞求助。
不过十分钟，沈宴辞的车子已经出现在鹿闻笙跟前。
“你怎么…”原本迈远的声音，在看见她满脸都是血迹的时候瞬间变得哑然。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来到她跟前，见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沈宴辞连忙将西装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那么狼狈。赶紧上车。”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温柔的声线中夹带着两分担忧。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鹿闻笙机械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迹，雪白的纸巾很快被染成刺目的红。
沈宴辞的余光扫过她苍白的侧脸，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齐鸿琛打的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三分。
鹿闻笙轻轻点头，唇角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他把我拉上车，教训了我一顿又让我去给景棠道歉。”说着，她忽然冷嗤一声，“真可笑。”
“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只要你愿意，沈氏的法务团可以帮你起诉他。”
“嗯。”鹿闻笙点点头，无声轻叹，“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耳朵治好。”
沈宴辞沉默地加速，同时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来到医院，陈教授早在急诊等待，亲自帮她处理了耳朵里的淤血。
“原本因为旧伤，你的耳膜就特别脆弱，现在受外力影响，耳膜受伤所以才会流血。”
陈教授边将手中染了血的棉花丢向垃圾桶，边看向鹿闻笙，语气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