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孩子被吵醒了。
裴琰礼停下脚步,转身。
给了程书宜一个类似挑衅,又恭敬不如从命的笑容。
有点坏。
一点儿都不像是他能做出的表情。
“期期许许,回去睡觉。”裴琰礼走向东厢房。
在走进程书宜房门的那一刻,他解下腰带,故意留给程书宜一个别有深意的背影。
两个崽崽像是确认一样,跑进来看裴琰礼有没有在床上。
“怎么,要和爹娘一起睡?”
裴琰礼忍不住笑意。
这两个小监工。
“好……”
妹妹刚要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就被哥哥拽回他们自己的房间。
“一会儿书宜还要和爹亲亲,我们不能看。”
院子里的程书宜:“?”
谁说她要亲裴琰礼了!
两个孩子对于大人的事半知半懂,童言无忌。
回房之前还不忘问程书宜:“书宜,你今晚会和爹玩大人的游戏吗?”
听以前的大人们说,晚上是大人玩游戏的时间。
所以小孩子要早睡。
因为没有爹,书宜不能玩游戏。
两个孩子心疼她,游戏那么好玩儿,书宜也要玩儿!
程书宜的脸真是被自家两个崽崽丢得干干净净!
屋里还隐约传来裴琰礼的笑声。
她的脸红到了脖子,佯装生气道:“多话,快回去睡觉,明早还要早起去书院呢!”
程书宜磨磨蹭蹭洗完澡。
裴琰礼还在她房间里。
腰带已经重新系上,双手后撑靠着她屋里的书桌,慵慵懒懒地站着。
看他衣冠整齐,程书宜卸下防备。
说:“要么走,要么西厢房请,我要睡觉了。”
裴琰礼站着不动,“不急,本王还有一事要同你确认。”
程书宜发出疑惑,“什么事?”
她和裴琰礼的交集还没那么深吧?
裴琰礼盯着沐浴后的她,换了亵衣的她,和白天根本不像一个人。
一张素净的脸,做任何表情都是柔软的。
包裹在轻薄亵衣下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胸前那片红色的肚兜……
他曾撕碎过。
裴琰礼腹下一热。
该死!
裴琰礼一个闪身来到程书宜面前,掐着她的脖子,逼问:“六年前,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害得他寡了六年!
程书宜用一双手去推抵他的大掌,但分毫未动。
她不明白。
都过去六年了,他怎么还问那个药的事儿?
“你药上瘾啊,都六年了,还问……”程书宜艰难开口。
拍打他的大掌,示意他松手。
裴琰礼本意只想问清楚那是什么药,好让太医对症下药治愈他。
偏偏程书宜嘴硬却身娇体软。
他如此渴望接近她,“是,本王上瘾了,如何,再来一次吗?”
药?
上瘾?
再来一次?
裴琰礼眼中的渴望毫不掩饰,迸射而出,程书宜无法忽视。
她当即就不挣扎了。
原来他得吃药才行啊。
程书宜的目光不自觉往下移,盯着他那个地方露出探究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裴琰礼加重手上的力道。
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程书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个眼神会让你今晚吃尽苦头!”
被迫清心寡欲的这六年,除了一个太医之外,天底下再无人知晓他的事情。
就连最亲近的父母也无所知。
程书宜是唯一一个同他亲密接触过的女人。
也是唯一一个感受过他的女人。
他如何,她最清楚!
可她刚才竟露出那样的眼神!
裴琰礼不论是身为堂堂摄政王,还是凛凛一躯的男子。
都无法接受!
房门被一阵掌风猛地关上,程书宜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被裴琰礼压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