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宜被他灼热的眼神逼退。
她结结巴巴说:“我没有!但是我想……你去洗个冷水澡应该就好了。”
她不懂裴琰礼,但懂那么一点点男人。
更何况他已经这么明显了。
体温高得都传到她身上了!
方才虽是玩笑话,但裴琰礼真的感觉自己身体里气血翻涌得厉害。
远超男女之情带来的感觉。
若不是被下药了,他怎会如此?
裴琰礼还是得去找太医问问,为何他之前寡欲,现在又如此过火!
“王爷,据下官诊断,您患的是瘾疾。”
太医毕恭毕敬,低着头说。
“隐疾?”
裴琰礼轻嗤,觉得太医在说废话。
“本王这六年来,患的……不一直都是隐疾?”
他睨了一眼太医。
“赵宁,你在戏弄本王。”
裴琰礼被迫寡欲的这六年,太医瞧不出他的病症,一直拿隐疾做借口。
现在还这么说,他们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赵宁一把老骨头颤巍巍跪下,“王爷息怒,此瘾疾非彼隐疾。”
“王爷此次所患,是上瘾的瘾。”
“上瘾?”裴琰礼来了兴趣,“继续说。”
赵宁的语气比之前多了许多确定,“王爷年少禁欲,此番意外情动,汹涌非常,乃身体之补偿也。”
“此瘾症,可需服药?”
“无需。”赵宁说:“王爷只需泄瘾求和即可,只是……”
裴琰礼按了按眉心,他最烦这些个有话不直说,非要卖关子的老臣了。
“有话就说。”
“王爷身姿伟岸、狂野不拘,若隐疾发作,恐庭兰侧妃无力承受。”
裴琰礼描述自己病症时,没说那女子是谁。
赵宁自然以为是刚刚大婚一个月的盛庭兰。
他还贴心道:“下官给庭兰侧妃开几服健体补气的药,一日一服,可助王爷与侧妃闺房之好。”
“不必。”裴琰礼淡淡地开口拒绝。
接着朝门口小厮道:“送赵太医。”
太医走后,书房里,裴琰礼慢慢勾起嘴角,轻笑了出来。
他对程书宜有瘾吗?
确实,她喊他名字时,很过瘾!
-
盛京城愈发热了。
进入七月,整个盛京城就像是掉进了火炉里。
又热又闷。
就连晚上也是如此。
“沈大人,货齐了。”
最后一车粮食装好,程书宜把铺子后院的侧门关上。
几万斤粮食,从铺子关门那会儿就开始装运,一直到天黑才运完。
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在平西巷口进进出出。
没有刻意避着谁。
所以程书宜有粮,沈庭买粮救灾一事,附近都传遍了。
附近传遍了,就等同于传遍了朝廷。
明日的朝堂上,一定会有关于大润万家的粮食一议。
程书宜没去管附近人怎么看,她晚饭还没做,两个崽崽还饿着呢。
“期期许许,回家了——”
两个孩子正和沈怀昌、林砚之几人在巷子里玩儿。
天气太热,出了汗,几个孩子衣服脱得身上只剩一件单衣短衫。
不过全都脏透了。
“书宜,白天在书院太热了,我想吃冰棍。”
母子三人刚回到家,哥哥就开口。
程书宜转身把大门关上,“我不是每天都给你们带西瓜汁去书院了吗?”
这几天热,她就去买了两个装水用的竹筒。
每天早上给两个孩子现捣西瓜汁装好,还加了冰块。
竹筒外面用一个棉布袋套上,让他们挂在脖子上带去书院。
哥哥熟练的搬来小板凳,在院子里坐下,帮忙摘豆角。
“书宜,我不要西瓜汁,你帮我做冰棍好不好?”
妹妹解释说:“书宜,哥哥是想把自己的西瓜汁分给怀昌哥他们。”
他们家屋子里有凉气,冰柜子可以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