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的尿了裤子,要说这对一个经过训练的杀手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而他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都不曾有过胆怯,可薄司淮只是开口问了两句,就让他预见死亡般的心惊。
薄司淮嫌弃的皱眉,一旁的楚寒夜出声道,“还不快说?”
再多待一分钟,对薄司淮来说都是极限。
男人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知道,当时死的那个人,并不是你母亲,其他的我并不知情。”
薄司淮明了,转身离开之前,吩咐了一句,“处理干净。”
楚寒夜对下面的人抬了抬手,自己也转身跟了出去。
来到外面,两个人靠在车旁,各自点了根烟,谁都没说话。
楚寒夜跟薄司淮是生死之交,彼此都见过对方最狼狈最悲惨的时候。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薄司淮狠狠的吸了口烟,“我一直留着他们的命,无非就是因为我有些事还没弄清楚。”
“而老爷子一直看似隐忍退让,可实则一点都不老实。”
楚寒夜看了他一眼,“如果阿姨真的在他手上,他为何只字不提,甚至还让你成为薄家家主?”
薄司淮:“他知道我志在必得,而且薄家内忧外患,指着他那帮无用的子女亲眷,薄家怕是早就被分割了。”
“至于他一直对我母亲的事情只字未提,或许他是在等,等一切尘埃落定,等水到渠成,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楚寒夜担忧的问,“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找到我母亲再说。”只有找到了人,他才能不受要挟。
楚寒夜点点头,“好,我让人继续找,不过你跟黎枝月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薄司淮丢掉手中的烟蒂,抬脚狠狠踩灭,“寒夜,我不想放开她了。”
楚寒夜淡淡一笑,“挺好。”
薄司淮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没有半分惊讶,语气平淡的问道,“你这是早有预判?”
楚寒夜如实回应,“嗯,说实话,我觉得你能娶到她,是上天对你的眷顾。”
薄司淮追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笃定,我不会放她离开的?”
楚寒夜:“她那次在老宅被家法鞭打的时候,你急切的让我过来将人捞走,我就笃定你这辈子不会放她走。”
薄司淮问:“为什么?”
楚寒夜:“因为,一向冷静自若,不对任何女人有怜悯之心的你,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楚寒夜是个很敏锐的人,所以哪怕对方细微的反应,他也会捕捉到。
他跟薄司淮年幼相识,从没见他在什么事情上情绪有起伏,但那一次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和担忧。
薄司淮没说话,当时得知黎枝月被家法鞭打的差点没了性命,他想灭了老宅所有人的心思都有了。
要不是楚寒夜劝他要冷静,他怕是宁愿放弃夺权,也会将薄家那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杀个精光。
“可惜,我们之间也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楚寒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还没尘埃落定,你又何必急于给你们之间的关系判死刑?”
薄司淮深吸了口气,“无所谓了,就算她恨我当初的目的不纯,我也不会放她走。”
他想自私一回,自私的将她永远绑在身边。
——
一晃两天后,今天是周一,黎枝月要回去上班的日子。
她如往常一样,一身利落的职业装。
来到楼下时,微微一愣。
往日里,薄司淮都会先一步离开,错开跟她吃早餐和上班的时间,但今天他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