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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也曾绕南枝程南意施廷洲最新章节列表

饼九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程南意是个出身贫苦的采茶女,可她却被京圈佛子施廷洲疯狂追求。那个面如润玉、手缠佛珠的施廷洲是出了名的冷情孤傲,他黑白两吃,手段狠辣,却唯独对程南意柔情相待。当时,采茶组长明恋程南意,但施廷洲又争又抢,直接重金买下整片采茶山庄,再开了那个组长。为了得到程南意,他不准她工作,每天支付她三百万,只准她陪着自己。程南意被其他采茶女嫉妒,施廷洲就让人把她们全按在程南意的面前磕头道歉,还命人赏了她们0个耳光;程南意顾虑他们的身份差距,施廷洲不仅是全城官宣,男人还把别墅、游轮、天价首饰都像撒金粉一样撒给她,又把她的名字纹在胸膛上,在施家想要拆散他们时,他要施家亏损百亿来做威胁,施家为了财产,最后只好同意他和程南意的婚事。然而,在婚后的第三年,施廷...

主角:程南意施廷洲   更新:2025-06-13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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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南意施廷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暮也曾绕南枝程南意施廷洲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饼九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南意是个出身贫苦的采茶女,可她却被京圈佛子施廷洲疯狂追求。那个面如润玉、手缠佛珠的施廷洲是出了名的冷情孤傲,他黑白两吃,手段狠辣,却唯独对程南意柔情相待。当时,采茶组长明恋程南意,但施廷洲又争又抢,直接重金买下整片采茶山庄,再开了那个组长。为了得到程南意,他不准她工作,每天支付她三百万,只准她陪着自己。程南意被其他采茶女嫉妒,施廷洲就让人把她们全按在程南意的面前磕头道歉,还命人赏了她们0个耳光;程南意顾虑他们的身份差距,施廷洲不仅是全城官宣,男人还把别墅、游轮、天价首饰都像撒金粉一样撒给她,又把她的名字纹在胸膛上,在施家想要拆散他们时,他要施家亏损百亿来做威胁,施家为了财产,最后只好同意他和程南意的婚事。然而,在婚后的第三年,施廷...

《云暮也曾绕南枝程南意施廷洲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程南意是个出身贫苦的采茶女,可她却被京圈佛子施廷洲疯狂追求。

那个面如润玉、手缠佛珠的施廷洲是出了名的冷情孤傲,他黑白两吃,手段狠辣,却唯独对程南意柔情相待。

当时,采茶组长明恋程南意,但施廷洲又争又抢,直接重金买下整片采茶山庄,再开了那个组长。

为了得到程南意,他不准她工作,每天支付她三百万,只准她陪着自己。

程南意被其他采茶女嫉妒,施廷洲就让人把她们全按在程南意的面前磕头道歉,还命人赏了她们0个耳光;

程南意顾虑他们的身份差距,施廷洲不仅是全城官宣,男人还把别墅、游轮、天价首饰都像撒金粉一样撒给她,又把她的名字纹在胸膛上,

在施家想要拆散他们时,他要施家亏损百亿来做威胁,施家为了财产,最后只好同意他和程南意的婚事。

然而,在婚后的第三年,施廷洲就认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花艺师。

他与那个花艺师纵 情玩乐了3个月后,突然让人把程南意抓到了采茶山。

此刻那里早被他改成了公墓,他抚着程南意的脖颈,把她按在自己面前跪着,漠然地垂着眼,微笑着问道:“老婆,赶紧把浅浅的婚礼地址告诉我,她只发给你位置了,究竟在哪里?”

叶浅浅在今天结婚,程南意知道她是为了让施廷洲吃醋发疯,而施廷洲也的确如此。

哪怕他在对程南意笑,可眼里的寒意却如冰刃般割着程南意的心。

程南意用力地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她婚礼的地点,她陷害我。”

“浅浅说的果然没错。”施廷洲冷笑一声,“你就是嫉妒她,甚至逼迫她去和她不爱的男人结婚。”

程南意绝望地否认:“是她在撒谎!”

施廷洲的笑意渐渐褪去,“宝贝,不要让我失去耐心,你知道后果的。”

程南意忍不住瑟瑟发抖,她看到保镖将一个巨大的铁笼推进公墓里,紧接着,又把她身患癌症的哥哥程知安绑了进来。

“哥!”程南意眼神惊恐。

程知安的嘴巴被堵着布条,保镖掀开铁笼的红布,5头雄狮立刻咆哮着撞击着笼子,恨不得把笼外的程知安咬成碎片。

施廷洲淡淡笑过,他把程南意从地上扶起,在身后搂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去看铁笼。

“宝贝。”施廷洲轻吻着程南意的脸颊,“你要是再不把婚礼位置给我,哥哥就要和雄狮来一场斗兽比试了。你说,狮子和你哥,谁会赢呢?”

一头雄狮的爪子已经在这时伸出笼子,狠狠地勾破了程知安的肩头!

血液四溅,程知安痛苦地哀叫,程南意脸色惨白地哀求起施廷洲:“你放了我哥吧,你不如冲我来!”

施廷洲沉下脸,他掐着程南意下巴的力度更重一些,“说,浅浅在哪里结婚。”

他忘了他曾经对她的爱,如今,他心里只有叶浅浅,

他好像也爱惨了这个花艺师,就像曾经爱程南意那样。

在施廷洲刚刚追求叶浅浅时,程南意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第一次,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身上的香水味儿。

施廷洲只是说:“宝贝,一定是我秘书蹭到的,你不要在意。”

第二次,施廷洲在与她欢 爱时错喊了“浅浅”二字。

程南意如遭雷劈,她虽然知道豪门富少多桃花,太多女人前赴后继,可施廷洲不同,他是佛子般清冷的人,当初他追她又追得那样轰轰烈烈,他怎么可能轻易爱上别人?

但第三次,她在雨夜里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从施廷洲的豪车上跑下来,施廷洲冒着大雨追上她,将她压在车门上吻得她近乎窒息。

施廷洲逼迫般地对她说:“浅浅,和我在一起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个瞬间,程南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手里的雨伞摔落,颤抖地后退几步,眼睁睁地看着施廷洲把挣扎着的叶浅浅抱上车,很快,车子便轻微地震动起来,程南意跌坐在雨地里,泪水无声流下。

她曾经不信富家子弟薄幸多,施廷洲与那些纨绔富少是不同的。

可亲眼所见的一切,让程南意心痛不已。

等到施廷洲回到别墅里,程南意拿着拍下的照片质问施廷洲,他竟然毫不否认,甚至直接说出:“我是包养她了,她会搭配花花草草,能给我解个闷儿。我们圈子里的男人都这样的,不过是玩玩罢了。放心,老婆,我爱的人只有你。”

但他却开始经常夜不归宿,按掉程南意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三个月后,他甚至直接玩失踪。

程南意只能在叶浅浅的直播里看到施廷洲的身影。

他带叶浅浅去国外看极光、用上万个无人机在夜幕里拼凑出“挚爱浅浅”的荧光图、

他为叶浅浅定制价值个亿的珍珠皇冠......

甚至他把她带回了施家祖宅,让施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养了一只心爱的金丝雀。

程南意心碎得濒临崩溃,她疯狂地想要挽回施廷洲,用了不少心思,才终于联系到了叶浅浅在乡下的未婚夫,她要他把叶浅浅带走。

可没想到,叶浅浅反将一军,竟用自己结婚的手段来逼迫施廷洲做出选择。

她嘴上说着要离开施廷洲,可所有的行动都表明了要和程南意争抢出个结果。

如今,已经打算去抢婚的施廷洲,逼迫程南意把叶浅浅的位置交出来,只因叶浅浅在离开前给他留下了“是施太太出钱为我 操办的婚礼”的字条。

完全是叶浅浅在撒谎。

可施廷洲却选择相信。

叶浅浅说不出婚礼的地址,此时此刻,施廷洲就让保镖打开了铁笼,“老婆,你太不乖了。”

5头雄狮缓慢地走出来,他们盯着裹着红布的程知安露出獠牙和口水。

程南意惊恐地摇着头:“廷洲,求你了,不要害我哥......”

施廷洲慢条斯理地说:“宝贝,那就用浅浅来换你哥,否则,公墓就要变成斗兽场了,你哥哥就要葬身此处了。”

可程南意真的不知道叶浅浅的婚礼地点,她绝望地跪在地上祈求施廷洲相信自己一次、放了程知安!

施廷洲怜惜地擦拭掉程南意的眼泪,叹息一声:“老婆,你哭起来的样子虽然很美,可也不能做坏事,对不对?坏孩子要被惩罚的——”

说着,他抬起手,示意保镖将程知安扔进雄狮群里。

就在他手指落下的那一刹,秘书忽然跑来说:“施总!找到叶小姐了,她的婚礼就在乡下!”

施廷洲神色一变,眼里闪现惊喜,他转过身去看秘书手里的视频,果然是叶浅浅的婚礼现场。

“安排飞机,我现在就要去抢婚。”施廷洲说完,转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程南意,沉眼令道:“扶太太回房间。”

程南意被扶起时,哥哥程知安还在呜咽着求救,可保镖们已经把他扔进了狮群中,那群狮子扑向他撕咬起来!

程南意尖叫道:“哥——!”

施廷洲却是漠然地背过身去,他沉声道:“老婆,你知道我不舍得惩罚你,那只能让你哥替你受罚了。”

眼见地面流淌出亲人的血液,程知安悲惨的呜咽声传进程南意耳中,

“哥,你们谁救救我哥。”

程南意跪着求了一圈保镖,都没有人帮她,看着哥哥的惨状,最终她受到刺激,支撑不住地昏死过去。

等到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程知安身上也缠着绷带,正坐在她面前。虽然遍体鳞伤,但他活着就好。

程南意哭着抱住哥哥,她不停地忏悔,“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受伤害了,施廷洲这样对我,我必须要离开他了!”

程知安无奈道:“天大地大,施家最大,我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程南意流着泪,咬牙道:“他曾在结婚时签了一份协议,如果有一天他害我心碎,我就可以离开他,并任意选择一个国家生存,而他永远都会被那个国家限制入境,这是他当初给我的退路。”

一旦程南意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协议就会在第0天后生效。

如今,她选择启动协议。

0天后,她与施廷洲将再也不见。




出了医院后,程南意独自一人回去了别墅。

她不敢声张,只能悄悄地在房间里收拾着离开需要的东西。

几件衣服、银行卡、那份协议书......

她迅速在文件上签好自己的名字,这代表协议启动,她只需要再找到自己的证件就可以准备离开了。

然而,手机突然响起消息提示的声音。

程南意低头去看,她心里“咯噔”一沉,是施廷洲发来的寥寥几语:

“老婆,不要乱跑,我回家后就要见到你。”

程南意立刻加快地整理行李的速度,院子里很快就响起车子进来的声音。

是施廷洲回来了。

他先下了车,去副驾驶打开车门,笑意温和地牵着一身婚纱的叶浅浅走了下来。

程南意在窗边看到这画面,心口一痛。

他抢婚成功了,叶浅浅挽着他的手臂,像是胜利者般归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南意恍惚地回过头,施廷洲已经推开了房门。

他衣领敞开了两颗扣子,显得格外慵懒。他一眼就发现了从窗帘后露出的行李箱一角,蹙眉问程南意:“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程南意握紧手指,低声回道:“我哥在医院,我收拾一些东西拿去给他做换洗。”

施廷洲不以为然,他牵着叶浅浅的手走进屋子,对程南意说:“你出钱逼迫浅浅嫁人,害得她现在失去了花店的工作,从今天开始,她的新工作就是来别墅里教你插花。”

程南意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现错愕。

叶浅浅则是颇有埋怨地看着程南意,眼含泪水道:“施太太,我从没有想过破坏你和施总,你何必要强迫我嫁给从前就家暴我的前男友?甚至还找了流氓来威胁我,真是欺人太甚了。”

程南意震惊地看着叶浅浅,她从叶浅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挑衅。

原来是这样......

一直以来,叶浅浅就是这样在施廷洲面前污蔑、陷害她的。

程南意冷笑一声,“我没有做过威胁你的事,你心里很清楚。”

叶浅浅立刻红了眼眶,她昂起头,骄傲地对施廷洲说:“施总,看来我不会从施太太这里得到应有的尊重了,我知道我出身不如你们豪门,但我也是人,我再也经受不起不公平的对待。”说完,叶浅浅就要离开。

施廷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冷冷地抬起眼,命令程南意:“南意,我说过了,做错了就要受罚,如果今天不是我抢婚,浅浅的一生就都毁了。”

他的话,令程南意全身都在颤抖。

曾经的施廷洲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连施母咒骂她只是个穷酸采茶女时,施廷洲都当众对母亲雷霆暴怒:“谁也不准让我爱的女人受委屈,南意是我的挚爱,再敢伤害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曾将她捧在手心里视作珍宝,可如今,他的珍宝变成了叶浅浅。

甚至,他为了叶浅浅要让程南意付出代价。

施廷洲打了个响指,保镖们把浴缸推了进来。

里面堆满了冰块,施廷洲对程南意说:“浅浅为了逃婚掉入了冷水里,作为偿还,你脱了衣服,用体温把冰块全部融化。”




程南意体寒,常年采茶令她落下了手脚畏凉的毛病,从前只要一碰冷水,她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施廷洲最了解这件事了,可他却要她光着身子来暖冰块。

程南意绝望地看着他,他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说:“就当是你诚心道歉,总要给浅浅一个交代。”

叶浅浅故作无奈地叹道:“我只是想得到最起码的尊重,免得施太太下次还要来害我。”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给程南意冠上了本就不存在的罪名。

她感觉自己喘 息急促,愤怒地红了眼睛。

而女佣在这时出现,她们七、八个上前来脱掉程南意的衣服,扒光了后,把人用力地按进浴缸的冰块小山里。

一瞬间,程南意冷得头皮发麻!

叶浅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对施廷洲说:“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话,施总,我就真的不敢再接近你了。”

施廷洲轻轻地揽过叶浅浅的肩膀,他说屋子里寒气大,不想冻到叶浅浅,就带着她出去了。

程南意则独自浸在酷寒之中,她牙齿发颤,四肢的血液都要凝固。

女佣拿出10个电暖风开在周围,“太太,施总不舍得真的让你暖冰块,要我们用电暖风加快融化速度。”

程南意惨笑一声,她觉得施廷洲连施舍都充满了高高在上。

可是不要紧,再忍耐9天,她就会离开囚禁她的傲慢男人了。

这么想着,程南意的意识渐渐浑浊,在全身冻得麻痹的那一刻,她彻底昏迷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2天后。

程南意看到卧室里摆满了鲜花,是施廷洲要叶浅浅亲手制作出来送给程南意的。

花粉害程南意喷嚏不断,她对海棠过敏,屋子里偏偏摆满了各种颜色的海棠。

不出片刻,她脸上起满了红疹,越挠越痒,整个人都红得像是换了层皮。

偏偏女佣在这时来通知:“太太,施总要您收拾好去拍卖会现场,今天是施家的拍卖盛宴,您可要穿得得体啊。”

这群女佣一直瞧不起程南意的出身,背后无数次地嘲笑她是穷酸的采茶女。

施廷洲但凡听见,都会要人撕烂她们的嘴,让她们不敢造次。

但如今不同了,叶浅浅一出现,女佣们都看出施廷洲的心思不在程南意身上,还特意把拍卖会现场的直播拿给程南意看。

“太太,您看,施总已经带着叶小姐先去了,叶小姐这一身高定是施总花了三千万做给她的,真是宠极了她。”

程南意沉下眼,她一言不发,缓缓地起身去衣帽间。

施廷洲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礼服,她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亲自操办,控制欲到了极致。

她一直都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连口红色号都要他来定。

只可惜,她必须带着面罩出席。

红疹害程南意丑陋无比,她坐上司机的车,一路去了拍卖会。

现场已经人声鼎沸,施廷洲正陪着叶浅浅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两个人耳鬓厮磨,亲密的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程南意在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还是会心口一窒,她这个正宫夫人只能默默地坐在角落里,谁也没有理会她。

直到一支精美的白玉花瓶被拿到现场起拍——

程南意猛地瞪圆了眼睛。

那是她宝宝的胎衣做出的花瓶!




一年前,她曾与施廷洲有过一个孩子。

体寒的她始终很难受孕,艰难地生下那个孩子后,才发现是死胎。

为了纪念宝宝,施廷洲要人把胎衣做成白玉花瓶来陪伴他与程南意。

可惜的是储藏这些玉器的仓库遭窃,白玉花瓶被偷走,程南意为此哭泣伤心了好久。

施廷洲当时发誓会把宝宝的花瓶找回来,哪怕翻遍整个地球。

而这一刻,花瓶就出现在程南意面前!

她喜出望外地想要竞拍,谁知叶浅浅察觉到她的表情,立刻要施廷洲为她得到这个花瓶。

施廷洲直接举起了“一千万”的牌子。

程南意急匆匆地竞出“一千五百万”。

施廷洲冷眼扫过她,唇边笑意讥讽,像是在嘲笑她根本没有竞拍的资格。

哪怕,他根本没有认出她是程南意。

他只是想要叶浅浅开心,手中的竞拍牌一次次举起。

“三千万”。

“五千万”。

到了最后,施廷洲失去耐心,直接举起“一个亿”,点天灯!

全场沸腾了,白玉花瓶被送到施廷洲的手里,他转手交给叶浅浅,在看到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时,他也淡淡地上扬起了嘴角。

唯独程南意全身冰冷地坐在椅子上。

她亲眼看着叶浅浅握着那个花瓶,指甲刮着瓶身,不仅是在刮宝宝的胎衣,更痛在程南意心里。

周围的富豪们都在恭喜施廷洲博得美人一笑,“不愧是施总,出手就是阔绰!”

“叶小姐真是好福气,能被施总当成心尖宝!”

“也只有这么名贵的白玉花瓶配得上叶小姐的美貌!”

施廷洲却轻飘飘地一句:“不过是1个亿买来的物件而已,回家用来给她插花,她喜欢就好。”

叶浅浅得意地笑了,她举起手里的花瓶打量,忽然手一抖,花瓶直接摔到地上,碎成千万片!

程南意在这时发出尖叫,她疯一般地冲到地上去捡碎片,叶浅浅蹲下身帮忙,却被程南意用力推开,叶浅浅的手指立刻被碎片割伤。

“好痛!”叶浅浅花容失色。

施廷洲将叶浅浅护在身后,蹙眉质问程南意:“疯女人,你竟敢推我施廷洲的女朋友,来人——”

话音才落,程南意摘下面罩,她仰头高声道:“施廷洲,这花瓶是用宝宝的胎衣做成的,你的金丝雀打碎的是宝宝的命!”

施廷洲这才认出程南意,但他反而面露嫌恶,甚至俯身去掐住程南意的脸颊:“宝宝早都死了,一个花瓶而已,怎么能让浅浅受伤?”

程南意眼眶发红,彻底愣住了。

施廷洲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因为我有别的女人就闹个不停,你是豪门夫人,这么爱嫉妒怎么配做我施廷洲的太太?我在外面玩的尽兴了,才能早点回家,你不要总是小题大做。”

程南意的眼泪顺着冰冷的脸颊流淌而下。

叶浅浅在一旁委屈道:“施总,我的手指流了好多血,以后不能给你插花了......”

施廷洲心疼地看了一眼叶浅浅,接着回过头,冷漠地望着程南意:“你害浅浅一根手指受伤,就得用十根手指来赔,欠一还十,这是施家的规矩。”

程南意痛苦地皱着眉,她满脸都是被叶浅浅故意弄出的红疹,施廷洲不仅视而不见,还要为叶浅浅来继续伤害自己。

这就是他所谓的“在外面玩玩”?呵,竟玩到如此真心真情!

“我姓程,不姓施。”程南意颤声拒绝道,“施家的规矩,与我无关。”

施廷洲眼神一凛,他声音沉冷,“南意,你是我老婆,你这辈子都得顺从我的规矩。”

说罢,他对保镖使出眼色,保镖上前来抓住程南意的双手,用地里往满地的碎片上按。

程南意痛得咬紧牙关,身旁聚满了富豪看客。

他们在议论她采茶女的身份,奚落、嘲笑她......

程南意恍惚地抬起眼,只看到施廷洲关心地拥着叶浅浅离开,他为她吹了吹流血的手指,唤她“宝贝,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程南意疲惫地惨笑一声,多么熟悉的话语啊,他曾经对自己说过无数次。

可现在,他却成了欺负她的那个人!

程南意心痛地把嘴唇都咬破了,她闭上眼,流下了血泪。




当天晚上,程南意在别墅里被私人医生包扎好了满是伤口的十根手指。

她呆滞地靠在床上,眼神无光地望着地面一角。

眼前闪现的是刚刚与施廷洲新婚的日子里,她亲自为他削水果不小心割破了指腹。

施廷洲疼惜地吻掉了她指尖上的血珠,轻声哄着她:“宝贝,再别碰这些粗活了,你已经不是采茶女,要好好做你的豪门夫人。”

而豪门夫人,就是要容忍老公沾花惹草,把养在外面的金丝雀带来她面前伤害她、践踏她。

程南意累了。

她唯一的精神支撑,就是想着再有7天,就可以解脱了。

等医生给她留下了止痛药离开后,施廷洲推门走进了房里。

他的黑色衬衫没有系上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腹肌,手里端着半杯红酒,缓缓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疹子下去些了,以后不要乱吃东西,别毁了你这种漂亮的脸蛋。”

程南意感到可笑。

他只埋怨她吃错食物,根本不去怀疑是叶浅浅害她。

程南意别开脸,不想和他多说。

施廷洲却把红酒递到她嘴边,她不肯喝,施廷洲自己仰头喝下一大口,探出手指撬开程南意的牙齿,俯身吻住她,把嘴里的红酒都喂给她喝。

程南意被强迫得剧咳不止,她用力推开施廷洲,他却说:“这酒里有止痛药,能让你好受点。”

程南意颤声说:“不要再伤害我了,你这样做只会越来越伤我的心,会让我对你——”

施廷洲一把抓住程南意的后颈,迫她抬头与他对视,“宝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毕竟你哥哥的病需要大把大把的钱来治,你总不想他病死吧?”

程南意痛苦地攥紧手指,她听见施廷洲继续说:“对浅浅好一点,她高兴了,我就玩的爽,等玩腻了她,我自然会和你好好过生活,施太太永远都只有你。”

程南意的眼里闪过怨恨,她沉默地垂下眼。

施廷洲敏 感地捕捉到异样,他贴进她耳边威胁:“可你要是敢动其他歪心思,我就把你唯一的哥哥扔进狮笼里喂食。”

程南意知道施廷洲说得出做得到,她看着他缠在手上的佛珠,哽咽一声,点头道:“我不敢动歪心思。”

施廷洲这才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松开她时吩咐道:“穿我上次买给你的那套礼服,晚上陪我回去施家参加家宴。”

同行的还有叶浅浅。

她穿着的礼服与程南意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戴着名贵的全套首饰,而程南意身上却没有任何点缀。

到了施家,宴会已经开始进行,宾客们都很好奇施廷洲带着两个女人回来。

施母施父特意出面来迎接,他们无视程南意,反而是满面笑容地牵过叶浅浅,当众宣布道:“叶小姐已经怀了我们施家的后代,我儿子施廷洲就要做爸爸了!”

一瞬间,程南意惊愕地睁圆了双眼。




叶浅浅怀孕了!

她得意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望着程南意笑得挑衅。

程南意不敢置信地看向施廷洲,迫切地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可施廷洲却是走到叶浅浅的身边,他眼里闪过一抹极少出现的柔色,搂着她的肩膀对众人说:“今晚的家宴就是为了庆祝我女朋友怀了我的孩子,已经3个月,我们马上就会迎来爱的结晶。”

说罢,宴会现场的大屏幕上展现出了B超照片。

孕期时间、叶浅浅的名字都写在上面,胎儿健康,图像清晰,这对施廷洲和施家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他们太渴望拥有一个孩子了。

程南意体寒难孕,好不容易怀过一次,却是生下死胎,施家早都对她心生不满。

如今叶浅浅怀上了,瞬间就博得了施家的心。他们把珠宝、黑卡和豪车钥匙都当众送给叶浅浅,显然是认可了她。

其他人则是盯着程南意七嘴八舌:

“正宫夫人被个小三抢先怀孕,这下子可要丢了位置了。”

“施家可是顶级豪门,生不出孩子早晚要废,再说了,正宫是个低贱的采茶女,配得上富少施总吗?”

“听说她还有个癌症哥哥当拖油瓶呢......”

程南意怔怔地僵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的小丑,所有人都围在叶浅浅的身边恭喜、祝贺,施廷洲望着叶浅浅的眼里也充满了爱意。

他曾经,也是这样望着程南意的。

可现在不同了。

施廷洲所谓的玩玩竟是玩出了孩子,他所有的承诺都成了谎言!

想到施廷洲对自己的哄骗,程南意彻底心灰意冷。

她退后几步,摇摇晃晃地走出宴会厅,独自来到大堂外面吹着冷风。

施廷洲说过的“玩够了就回来”、“不过是只金丝雀”、“施太太只有程南意”的这些话在如今更显得可笑。

他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戏耍程南意的真心。

想到这,程南意的眼神越发冷漠。

脚步声在这时响起,程南意抬起头,她看到叶浅浅站在面前。

“我怀孕了,是孕妇。”叶浅浅抚着自己的小腹,命令程南意:“不该给孕妇让座吗?”

程南意蹙起眉,“大堂外这么多位置,你非要坐我这里?”

“是啊,我就想坐在你的位置上。”叶浅浅傲慢道:“你不让的话,我就逼你让。”

程南意冷笑道:“好,我不要了,这烂位置,给你坐。”说完,就起身要走。

可叶浅浅却一把抓住程南意的手,用力一扯,狠狠地将她拉到自己身上。

“啊——”叶浅浅发出惨叫声。

程南意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压着叶浅浅的肚子!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叶浅浅的礼服!

施廷洲出现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程南意!”施廷洲红了眼睛,他大步冲来,一把将程南意从叶浅浅的身上抓起来,“你想害我失去孩子?!”




程南意否认:“我没有!”

施廷洲立刻看向倒在地上的叶浅浅,她身下的血液越淌越多,整个人也虚弱地呻 吟着:“施总,救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施廷洲再来不及理会程南意,他一把推开她,俯身将叶浅浅抱起来赶去医院。

程南意眼睁睁地看着施廷洲带着叶浅浅离开,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

而程南意低下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染了鲜血。

1个小时后,程南意被带到了公墓最高的10楼房顶。

风很大,仿佛还能吹来山上的茶叶清香。

施廷洲正坐在皮椅上,衣衫被大风吹得飒飒作响,他望着程南意的眼神冷漠、残酷,没有一点温度。

程南意不由地心悸,她咬紧嘴唇,强压不安,转眼看到施廷洲身边站着四个保镖,每个人的手里都牵着一条狂吠的猎犬。

程南意很怕狗,她在小时候采茶时被野狗咬掉过一块肉,那之后就怕得要命。

尤其是现在这4条猎犬大得像野兽,叫声更是疯狂。

施廷洲在这时对程南意伸出手,虽然在笑,却让她感到恐惧,他唤她:“宝贝,过来,靠近我一些。”

程南意不敢不答应,她忍着惧怕,小心翼翼地走到施廷洲面前。

他拉过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问道:“告诉我,浅浅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没的?”

程南意一怔,叶浅浅的孩子没了?

施廷洲冷着眼再问,“你嫉妒她能怀孕,所以故意推倒她对她下狠手。宝贝,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了?”

程南意颤抖地摇着头,“我没有,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碰也没碰她。”

施廷洲轻轻地叹息一声,他像是非常失望,皱起眉,“宝贝,你很清楚我不喜欢撒谎的女人。”

“廷洲,我不可能会害她的,我——”

程南意话还没说完,施廷洲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痛苦得喘 息不上,只觉得自己被施廷洲用力地按在地上,4条猎犬对着她狂吠,甩了她一脸口水。

施廷洲最后威胁道:“程南意,你再不肯承认的话,我就要让你尝尝苦头了。”

“我不能承认我没做过的事!”程南意忍不住高声反驳。

施廷洲冷笑一下,他说“很好”,然后命令保镖:“剪她的头发,直到她承认为止。”

几个保镖立刻抓住程南意,他们拿出剪刀在她的头上胡乱地剪,甚至刺破了头皮。

血液顺着程南意的额头流下来,可她不觉得痛,因为内心受到的羞辱更为严重!

隔着血红的视线,程南意看到施廷洲背对着她站在栏杆前,他弹落烟灰,看也不看程南意一眼。

剪刀仍旧在程南意漂亮的头发上行走。

一下,两下,三下......

剪到最后,程南意的头发落了满地。

可她仍旧死死地咬着牙,不肯承认自己没犯过的错。

施廷洲终于转过身,他眼神阴冷,从齿缝里挤出:“你以为装哑,事情就能这么算了?程南意,一命抵一命,你害了我的孩子,我也要你付出同等代价。”

楼下传来呜咽声,程南意惊恐地抬起头。




“哥......”程南意听出那是程知安的声音,她飞快地爬起身冲到栏杆旁,果然看到程知安被绑在楼下。

此时此刻,他被关在铁笼里,5头拴在铁链的雄狮就在笼子附近徘徊。

程知安的嘴上贴着胶布,双腿、双脚都被五花大绑,连动都动不了。

“施廷洲,你要干什么?!”程南意终于忍无可忍地瞪着施廷洲大喊,“我哥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上次害他住院那么久,他经不起折腾!”

施廷洲垂眸看她:“宝贝,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只要你承认并去和浅浅认错,你哥哥就会平安无事。”

程南意红了眼,她大喊道:“你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施廷洲,你不要发疯!”

施廷洲唇边浮现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沉声说:“看来,你就是学不乖啊。”说罢,他一抬手,楼下的保镖打开了铁笼,雄狮低吼着逼近笼中。

程南意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转身咒骂施廷洲,可他不为所动,反而像在看戏一样地盯着楼下。

程南意不知所措,她哭得满脸泪水,只能跪在施廷洲面前哀求:“别伤害我哥,放了他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只要你放了我哥,我做什么都行!”

施廷洲俯视着程南意,他蹙着眉头说:“刚才要你认错你不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宝贝,晚了,你不顺我的心,这就是后果——”他抬起手,点了两下,楼下铁笼里立刻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程南意看到程知安被雄狮咬住了腿,他被拖出了铁笼,遗留下满地血痕。

程南意吓得脸色惨白,她什么也顾不得,爬起身就要冲去楼下。

可4条猎犬狂吠着拦住她去路,她有一瞬迟疑,但想着救程知安,她心一横,冲出猎犬包围跑下楼。

猎犬追在她身后撕咬,她被咬得全身是血。

然而身体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她终于赶到楼下,整个人都傻了眼。

程知安已经撞死在了铁笼上,他忍受不了狮子的折磨,以自杀的方式了结了自己。

程南意摇摇晃晃地走向程知安的尸体,她遍体鳞伤,想要去触碰程知安,却被保镖拉开。

只因施廷洲不想程南意有危险。

太可笑了。

程南意放声大笑,很快又嚎啕大哭,她伏在程知安的尸体上哭了好久,连施廷洲连扶起她时她也没有察觉。

直到一声“宝贝”传进耳中,程南意惊醒般地瞪起血红的眼,她死死地看着施廷洲,充满了憎恨。

施廷洲因此而冷下眼,“你又不乖了,真是一点都没有在反省自己。”他叹了口气,“把太太先关起来,直到她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程南意被拖着上了车,她全身瘫软,麻木地睁着眼睛,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这一生最令她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施廷洲。




那之后,程南意被关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她关在禁闭室里不准外出,漆黑的室内没有一点光亮,送来的饭菜被投放了许多碎玻璃,她扎破了舌头、口腔,伤口感染后令她痛得彻夜无眠。

但程南意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自己无法给程知安送葬,也不知道他会被安葬在何处,无数次地询问禁闭室外的管家,谁都不敢和她搭话。

程南意的精神都要失控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漫长的三年,不停地用头去撞着墙,以至于她被放出来后,全身伤口恶化,在医院里输液整整48小时才勉强睁开眼。

施廷洲派人送来了一张照片,是程知安被安置遗体的医院。

上面还写着他的字迹:“你哥哥的事情我处理好了,接下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还会像从前一样爱你。”

程南意神色漠然,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会痛,更不会期待施廷洲施舍般的爱了。

尤其是看到附送在照片外的盒子里放着茶叶,是她与施廷洲第一次遇见时,她亲手采给他的那种。

那天她和其他采茶女在山下忙碌,路边驶来了一辆豪车。

车窗降下,施廷洲冷俊的面孔带着一丝倦怠,像是对生活感到极其无聊。

而一阵风吹来,刚好吹掉了程南意脸上的面罩。

在看清她容貌的瞬间,施廷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程南意曾经误以为那眼神是一见钟情,如今想起,他的眼神分明是野兽看见了猎物的喜悦。

只想征服,从不尊重。

连送来的茶叶,都在时刻提醒她曾为低贱采茶女的身份。

秘书对程南意说:“太太,施总最近实在很忙,他要我告诉你不能亲自接您出院,司机会送您回别墅的。”

程南意什么都没说,她打开手机,看到叶浅浅发了朋友圈,时间是10分钟之前,照片里是施廷洲抱着她出院的画面,她的怀里捧着怒放的海棠,配文是:“这个男人接我出院就想要报答,我该给他点什么甜头好呢?”

程南意沉下眼,心里讽刺道:施廷洲很忙,因为他忙着接叶浅浅。

而这个时候,大使馆打来电话,程南意的入境合同已经生效,她即刻就可以办理登机了。

这一刻,程南意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程南意悄悄办理了出院手续,怕施廷洲在医院外安插了监视的人,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回去别墅里取行李时,她庆幸施廷洲不在。

然而,正打算离开,房门外传来嬉笑声,是施廷洲带着叶浅浅回来了!

程南意吓得不敢乱动,要是被施廷洲看到自己准备逃跑,他一定会发疯。

她只能屏住呼吸,听着施廷洲与叶浅浅亲吻、喘 息的声音,直到他们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程南意才迅速拖着行李箱跑出了别墅。

出了大门,她飞快地向前走,她不敢回头,在出租车出现的一瞬,她如获救星般地钻进去。

“去机场。”程南意心跳加速,在车子启动之后,她才渐渐安心。

转头看向落在身后的别墅,富丽堂皇的屋子像是囚笼,她在三年前被甜言蜜语带进包裹着金粉的毒药陷阱里,也终于在三年后逃离了施廷洲的掌控。

泪水顺着程南意的脸颊滑落,那是喜悦的泪,她就要获得重生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消息,施廷洲发来:“宝贝,你在哪里?为什么家里找不到你?快点回来,我想你了。”

程南意立刻关机,拆掉电话卡,将手机扔出车窗,她如释重负地舒出口气。

天气很好,阳光很美,程南意今后的人生,再与施廷洲无关。

再见了,她已自由,再也不会回来这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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