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沐云秦止的女频言情小说《爱若残烛,我心泱泱 全集》,由网络作家“Tin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本是一对苦命鸳鸯。可突然有一天,他说,他是太子。他说,要八抬大轿迎娶她当太子妃。他还说,要和她永远不分开。谁知,大婚之日,太子妃另有她人——她的死对头!他联合死对头,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无尽黑暗.....她浴火焚烧归来,这一次,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放过你,除非我死!”后来他真的死了,也放过了她...........辰时,街道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今日,太子大婚。太子府朱门大开,鎏金的喜灯在闷热的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沈沐云扶着门口柱子喘息的间隙,似乎看到自己映在门钉上的影子正被周围的喜绸割裂成千万片。恍然间,她想起三年前秦止在小巷抓住她裙裾,求她收留时,他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也曾这样斑驳。而此刻,那双手正握着红绸...
《爱若残烛,我心泱泱 全集》精彩片段
他们本是一对苦命鸳鸯。
可突然有一天,他说,他是太子。
他说,要八抬大轿迎娶她当太子妃。
他还说,要和她永远不分开。
谁知,大婚之日,太子妃另有她人——她的死对头!
他联合死对头,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无尽黑暗.....
她浴火焚烧归来,这一次,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
“放过你,除非我死!”
后来他真的死了,也放过了她.....
......
辰时,街道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
今日,太子大婚。
太子府朱门大开,鎏金的喜灯在闷热的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沈沐云扶着门口柱子喘息的间隙,似乎看到自己映在门钉上的影子正被周围的喜绸割裂成千万片。
恍然间,她想起三年前秦止在小巷抓住她裙裾,求她收留时,他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也曾这样斑驳。
而此刻,那双手正握着红绸另一端,稳稳牵引着凤冠霞帔的新娘。
“沈沐云,你还是早点认清事实吧,你早就不是将军府小姐了,你还妄想太子对你情深根种呢?”
谢锦捂着嘴笑。
说完,她转身往门口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丫鬟,“沈小姐这几日不太舒服,就让她好好在这歇息几日吧。”
大门被关上,沈沐云看着从床底抽出一条木鞭的丫鬟,瞳孔剧颤。
“你要做什么......”
“沈氏疯女,以下犯上,我当然是要好好教训你了!”
丫鬟话音落下,手中的鞭子应声落到沈沐云身上。
“啊!”
沈沐云惨叫一声。
木鞭子上都是长又尖的刺,一鞭下去,那些刺仿佛在沈沐云的身体里扎了根。
连带着她的肉往外挖,每一寸都是极致的痛感。
原就还没好的后背令她甚至没有力气躲避。
眼睁睁看着那木刺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身上。
鞭刺入肉,又被生生撕扯出来,血肉翻涌。
而此时,站在门口不远处老槐树下的秦止,听到屋里浓烈的惨叫声,眸子微颤,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又松。
瞧见他阴沉的脸色,谢锦突然出声,“殿下该不会......心疼了吧?”
“不过是一个疯女,有什么好心疼的!”
秦止拂袖冷哼,转身走人。
看着他的背影,谢锦眯了眯眼,再听屋内逐渐微弱的惨叫声,她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几分。
沈沐云啊沈沐云。
从前你高我一等的嚣张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落个家破人亡、兔死狗烹的下场!
而此时。
屋内已经安静下来。
沈沐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鬼魂。
身上各处都散发着浓烈的疼意,像被车轮子碾压过,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快要失去感知。
只是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刚那丫鬟说的话,“世人皆知,尚书府千金谢大小姐,救过一个落魄少年,二人一见钟情,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嫁给他。”
“或许,你才是那个被世人破口大骂见不得光的贱人外室!”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刹那就将沈沐云的心炸成了万千碎片。
分明当时救秦止的是她!
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的是她!
为何会变成谢锦!
黑暗随着身上的剧痛一点点吞噬沈沐云的脑子。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看到秦止和她缩在角落中,运棺的队伍骑着最快的烈马,踏碎长安城的薄冰,状告她将军府一家指挥错误,导致这一战损失惨重!
那一夜,圣上震怒,剥夺了他们将军府门楣和名望,她差点成为阶下奴,跟随父母出征的弟弟也下落不明。
那一夜,长安城下了很大一场雪。
也是那一夜,秦止跪在雪地里握紧她颤抖的手,轻声却又郑重的在她耳边说:
柳若梅转身走向一旁的案台,将台上那早已熄灭的红烛重新点燃,她步步紧逼,将沈沐云逼至墙角,把滚烫的烛油尽数滴在她的手臂上。
沈沐云痛地浑身战栗,却听到柳若梅兴奋地喃喃自语:“太子和太子妃可是亲口嘱咐我,只要能让你学会规矩,随便怎么教导你都行!”
柳若梅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又将一大滴烛油滴落在沈沐云手背上。
斜睨着沈沐云:“想当初,你沈家出征那叫一个浩浩荡荡,结果呢?打了败仗不说,你爹娘还双双丢了性命,好好的将门望族,瞬间就成了笑话!”
“如今,你倒好,还敢在太子大婚这等举国欢庆的日子里蹦跶,妄图搅黄这桩喜事,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受尽苦楚,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罢,柳若梅将烛台缓缓朝着沈沐云的脸上移动。
沈沐云惊恐万分,慌乱之中,她的手在地上摸索,触到了刚刚被柳若梅掷在地上的茶杯。
用尽全身力气,将茶杯奋力一摔,“哗啦” 一声,一枚碎片被沈沐云紧紧握于掌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碎片狠狠地划过柳若梅的脖颈。
刹那间,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柳若梅尖叫一声,赶忙低头查看,却瞧见被沈沐云划破的伤口并不太深。
柳若梅见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地捡起地上的烛台,想要故技重施,沈沐云趁着她抬头之际,将手中紧攥的白色粉末抹在舅妈的伤口处。
沈沐云痛地不停喘息,却仍笑着从喉间逼出言语,:“刚刚我撒在你伤处的可是毒粉,这解药的药方,世上只有我一人知晓。若是不解此毒,三日后你必死无疑。”
柳若梅狰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松懈。
沈沐云趁机挣脱了她的束缚,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把秦止给我叫来,我便给你解药。”
一边说着,一边用血在破碎的布料上写下药材递给柳若梅。
柳若梅只能恨恨地盯了沈沐云许久,她不敢赌,毕竟沈沐云母亲是出了名的医术高超。
“呸!”
还是不甘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沈沐云的脸上。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玩意儿?还想让太子过来见你?你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被人捧着的沈家小姐了,不过就是个被太子一脚踹开的破鞋!还妄想野鸡变凤凰,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双眼通红,情绪愈发激动,歇斯底里地吼道:“实话告诉你,太子妃早就吩咐了,要我找个机会弄死你!太子?他从来就没爱过你,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玩弄的对象罢了!”
柳若梅见沈沐云不说话,只当她被自己戳中痛处,心中的得意更甚。
她一边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狠狠地瞪着沈沐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各种咒骂的话语,这才愤然转身离去。
瞧着那背影远去,沈沐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扑通” 一声,重重地趴在地上不停喘息。
沈沐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她望着门口那一方被月光照亮的地面,思绪混乱。
曾经与秦止的点点滴滴,此刻像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她的心。
迷迷糊糊间,门被人打开,下意识的,沈沐云往角落边上缩了缩,却见一小小丫头蹲下来,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夫人,这个包子冷了,您别嫌弃,这还有瓶金疮药,奴婢偷偷拿出来的,您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沈沐云望着眼中满是诧异,不禁轻声问道:“你为何要这般帮我?”
小丫头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夫人,奴婢曾在沈家为婢,那时我不慎打翻了夫人房中的珍贵花瓶,以为要遭受严惩。”
“可夫人不仅没有责罚我,还轻声安慰我,说不过是个物件,人没受伤就好。这份恩情,奴婢一直铭记于心。”
“后来沈家落魄,夫人您心善,放了我们这些下人良籍,给了我们重新生活的机会。奴婢为谋生计,才去了谢家当丫头。”
“今日一早,奴婢瞧见夫人您被那般欺负,实在是心疼不已,所以想来帮帮您。”
沈沐云听着小丫头的讲述,一股酸涩涌上鼻尖。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竟被这小丫头记挂至今。
而与自己相知相爱多年的秦止呢?
那些过往的深情,难道真的全是逢场作戏?
擦了药以后,沈沐云感觉自己人好多了,但身上各处仍旧是剧痛。
她缩在床角,浑浑噩噩等了很久,直到外头天色落下,门才再次被人推开。
这次来的人,是秦止。
“唤我来,所为何事?”
冷漠的声音从面前发出,沈沐云终于抬起头来。
外头的月光衬着她脸色苍白,唇角更是毫无血色,只那一双眼还有几分不明显的温度。
好半晌,她才启唇,讷讷地问了一句,“为何要娶谢锦?你明知道她和我向来不对付。”
时间仿佛停滞了。
正当沈沐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男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冷嗤了一声,“她乃尚书府千金,身份尊贵。可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太子妃之位,你也配肖想?”
沈沐云闻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往昔与秦止相处的甜蜜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轮番闪现。
他曾在烛火下,专注又笨拙地为自己编造手工礼物,烛光照亮他认真的侧脸。
曾在街头,为了给自己争得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毫不犹豫地和痞子大打出手,事后鼻青脸肿却还笑着把包子递到她手中。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窒息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一阵发酸,她强忍着哽咽。
从颤抖的唇间挤出一句话:“秦止,我只求你一句实话,这些年,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真还是假?”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对往昔真心错付的不甘。
秦止听到这话,眼中像是闪过一丝微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冰冷的眼神。
声音冷漠得近乎残酷:“不过是我逢场作戏罢了,你何必当真自欺欺人。”
她的身体猛地晃了晃,双腿发软,差点立不稳,泪水顷刻夺眶而出。
“你......你怎么能......!”
她哽咽着,喉咙像是被酸涩的苦水填满,将她最后的希望与仅存的自尊,彻底碾成齑粉。
恰在此时,不远处槐树下,谢锦站在那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满意的笑容在脸上缓缓绽放。
她身着轻薄里衣,弱柳扶风般走到门口,声音娇柔:“殿下,夜已深了,我们回屋吧~。”
“嗯。”
男人转头看着靠在门边的谢锦,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几丝温柔,转瞬扶着她,“夜里凉,你怎么也过来了。”
“这不是担心殿下嘛......”
谢锦说完,回头看了眼沈沐云。
那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挑衅,仿佛在高声宣告自己的胜利。
而这眼神,此刻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沈沐云的心窝,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整个人也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神空洞,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任由冰冷的黑夜一点点吞噬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大亮,门再次被撞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粗暴地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闯了进来。
沈沐云抬眸瞬间,全身血液瞬间凝固,被拖进来的正是向她伸出援手的小丫头。
她原本干净的衣衫被撕成了破布,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布满了狰狞的鞭痕,皮开肉绽之处,鲜血汩汩流淌,将身下的地面洇染成一片刺目的深红。
沈沐云踉跄着扑过去,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将小丫头轻轻揽入怀中,声音颤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丫头像是听到了呼唤,想要张嘴说话,喉咙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 “嗬嗬” 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这时,谢锦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走进来。
沈沐云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谢锦:“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婢女,为何要这般折磨她!”
谢锦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又残忍的笑。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所有对你好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小丫头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微微抬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朝着沈沐云的脸艰难伸去,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夫…人......对…不起......”
沈沐云痛心疾首,紧紧握住小丫头的手。
最终小丫头的手还是缓缓垂了下去,像一片凋零的落叶。
沈沐云抱着这瘦瘦小小逐渐冰冷的身体,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抽噎声,双肩剧烈颤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近乎崩溃、绝望的失声痛哭。
谢锦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
她踱步上前,俯下身,凑近沈沐云,一字一顿地说道:“沈沐云,不妨就告诉你,你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殿下精心设计好的,从头到尾不过是觊觎沈府背后庞大的势力罢了!”
“你那蠢货父母的死,可是也有殿下的一份功劳呢,还在傻傻地为皇家卖命!”
沈沐云的身体猛地一颤,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与秦止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柔的话语、深情的眼神,此刻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在她的心间疯狂地切割着。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所遗弃,被最信任的人狠狠地背叛。
此刻的她,已没有了半分反抗的力气,甚至滋生出一死了之的念头,唯有死亡,才能让她解脱这无尽的痛苦。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沈沐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站起身,朝着旁边那柱子一头撞了过去,只想快点结束这充满欺骗与苦难的一生。
“砰!”
沈沐云重重地摔倒在地,整个人奄奄一息,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消散。
谢锦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晦气地说道:“走,去殿下那儿。”
说罢,便带着翠儿匆匆离去。
片刻后,谢锦来到秦止面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殿下~,臣妾不过是去看看沈妹妹,谁知她竟一心求死,一头撞在柱子上了。”
秦止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开口:“那么想死,那就随她去死!”
谢锦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意味深长地对着翠儿说道:“你去请太医,不能让这贱人这么轻易地死了!”
厢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太医神色专注,仔细地为沈沐云把脉,手指轻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微舒。
片刻后,太医收回手,微微欠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恭贺之色:“恭喜太子,这位夫人是有喜了!”
“姑娘撞的力道不大,暂时脱离危险了。老夫这就开几服药,姑娘喝下后,需静心调养,好生静养即可。”说罢,太医微微欠身,退出了房间。
秦止踱步至床边,目光落在沈沐云苍白如纸的脸上,眼神深如幽潭,令人难以捉摸。
此刻的沈沐云,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眉头轻皱,仿佛深陷噩梦无法自拔。
谢锦死死盯着沈沐云,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太医离去后,房间陷入死寂。
良久,沈沐云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目光满是迷茫,待看清周遭环境,声音微弱,带着一丝颤抖问道:“这是何处?”
谢锦见状,脸上迅速换上一副伪善的笑容,假惺惺地说道:“沈妹妹,如今你怀有身孕,行事可不能再这般莽撞了。”
沈沐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震惊,她下意识看向秦止,只见秦止神色复杂,双眸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沈沐云心中一阵刺痛,她已对眼前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尽管满心厌恶谢锦,可想到自己如今落魄的处境,家中失势,根本无力与谢锦抗衡,她只能强忍着恨意,咽下心头怒火。
秦止瞧都没瞧沈沐云一眼,径直对着谢锦说道:“这孩子不能留!”
谢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却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可......”
沈沐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秦止,浑身颤抖着。
秦止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嫌恶,“谁知道这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在这太子府,唯有锦儿才有资格为我孕育子嗣,她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份尊贵!”
“至于你,落魄至此,还不知检点,竟弄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
沈沐云只觉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无法呼吸。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泪水不受控制流淌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这一番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割着她的心,满心的爱意与希望,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乌有,只留下无尽的绝望与悲凉 。
他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明明知道这只会是他的孩子。
“来人,给她灌一碗落胎药!”
“不要!”
沈沐云沙哑着开口,可架不住很快有人进来,一把按住她。
“秦止,你分明知道这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做得这般绝吗!”
沈沐云嘶吼着,可秦止只是冷漠的转过头去。
“不!我不喝!”
眼看着那碗药就要到嘴边,沈沐云突然怒吼一声,“既然这孩子和太子殿下无关,为何太子殿下这么着急要我落胎!这是我的孩子,和你们无关!你们不能......”
“灌下去!”
秦止面色冷峻,眸光如剑,和沈沐云对上的瞬间,竟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贯穿。
“不......唔——”
沈沐云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药源源不断往她喉咙里灌,她被呛到眼泪止不住地不断往下落,却阻止不了半分。
直到一碗尽,她才终于被松开,赶紧拿手去抠喉咙。
然而药已经入了肚,任她如何往外呕,都没呕出来。
绝望如坚硬的藤蔓不断爬上她的周身,将她死死拉紧,不能呼吸。
沈沐云抬头,一双猩红的眸子瞪着秦止。
都说虎毒尚不食子,可他竟冷漠至此!
秦止眉头一跳,但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跨步离开。
秦止走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沈沐云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撕裂的痛楚,旧伤未愈,再添新痛。
她却只能咬着牙,任由眼泪肆意往下掉,双手死死的捂住肚子。
可这些只是徒劳,她已经保不住她的孩子。
瞧见她这样,谢锦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冷哼了一声。
“沈沐云,那孩子没了,你往后也再没机会孕育,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因为比起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太子更在乎的,只是我。”
沈沐云蜷缩在床上,对谢锦的嘲讽毫无反应,疼痛令她张不开嘴,更是没有精力再对付谢锦。
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她还会在乎秦止更在乎谁么?
她对秦止所有的爱意都止步于刚刚那碗落胎药上。
秦止要爱谁,在乎谁,对谁好,都与她再无关。
原是她一开始就错付了。
谢锦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畅快更甚。
突然,一阵浓烈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熊熊大火正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至整个院子,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和众人慌乱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谢锦不紧不慢地看着沈沐云,语气中满是恶意的戏谑。
“沈沐云,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我要让你看看,就算到了生死关头,太子他也只会在乎我,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沈沐云闻言,艰难地撑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谢锦。
“你疯了!这会害死很多人!”
谢锦却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那又怎样,只要能让你认清现实,死再多无关紧要的人又何妨。”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房间里也开始弥漫起呛人的浓烟,沈沐云被呛得剧烈咳嗽。
她挣扎着起身,试图逃离这危险之地,可双腿却绵软无力,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就在这时,秦止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他呼喊着谢锦的名字,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沈沐云心中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秦止不顾大火和浓烟,眼神坚定地朝着这边冲来。
那一刻,沈沐云的心中竟莫名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嘴唇颤抖,喃喃自语:“阿止......”
然而,秦止冲进房间后,视线在沈沐云身上只是短暂停留,便迅速越过她,径直奔向谢锦。
他将谢锦紧紧抱住,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锦儿,别怕,我带你出去。”
谢锦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得意地看向沈沐云,那眼神像在说 “看到了吧,这就是现实”。
沈沐云望着这一幕,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她的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原来,自己在秦止心中,真的连一丝位置都没有,哪怕面临生死,他也不会为自己停留片刻。
此刻,沈沐云心中所有的眷恋、希望与爱意,都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她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任由浓烟与烈火逐渐将自己吞噬。
火光模糊中,她好像看到那年少年将她护在身后,独自挨下几十鞭后,还强撑着安抚她,“傻囡囡,说好不准哭的,哭多了以后就不美了。”
映着浓烈的火光,沈沐云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被火光隔开,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剩下一个快要模糊得看不清的背影。
沈沐云嘴角含笑,缓缓闭上了眼。
秦止,若有来世,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
‘轰!’
屋内支撑的立柱陡然倒下。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房子顷刻坍塌,在一阵冲天的火光中,成为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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