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他怎么可能死?是不是他教你们这么说的?就为了见死不救对不对?!”
护士急急摇头:
“不是的,林女士,请您冷静。周先生当时有严重的基础病,被强行带去做了肝脏移植手术,回来创面感染……”
“闭嘴!”江惜月满脸不耐打断她,“他那种人渣也配装死?带我去找他!现在!”
在有关程昱的事面前,江惜月从来都没有理智。
她见护士不答应,便开始一个个房间踹门。
高跟鞋在走廊上敲出愤怒的节奏,把疗养院搅得鸡飞狗跳。
护士追上来拉住她:
“真的别找了,他真的已经去世了,骨灰都存放在殡仪馆两年多了!”
可现在的江惜月,哪能听得进去别人说的话?
她双目圆瞪,一门心思只想找到我。
刚想踹开最后一间储物室,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备注的一瞬间,眉目间的冰雪瞬间融化成暖春——
是程昱打来的。
“阿昱?怎么了?”
电话那边,程昱声音虚弱,断断续续说自己好疼,想快点见到江惜月。
我看着她的表情从狰狞到惊慌,最后停留在对程昱的心疼上,不到一秒的变脸绝活。
突然想起曾经我生病高烧到40度,她连退烧药都懒得给我买。
真是爱与不爱,高下立断。
挂断电话,江惜月再顾不上寻找我,调头就要离开。
出门前,她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恶狠狠扔在护士的脸上:
“我不管你们偷偷商议了什么,但是告诉周礼。”
“要是他三天之内不出现,我立马断了那个老不死的医药费!”
她口中的“老不死”是我妈。
五年前我被他们强行拖去给程昱捐肝时,我妈还在医院躺着。
我死之后,就靠江惜月每个月打的那点医药费吊着命。
可惜她不知道,她每个月划给我妈的医药费,早被程昱暗中截留了。
那个伪君子一边装病弱,一边把我妈的救命钱塞进自己口袋。
而我妈强行撑着一口气,等的就是真相水落石出那一天。
我被困在了江惜月身边,跟着她飘出了疗养院。
车内,窗户上清楚映出我的灵魂——
一个半透明的、胸口有个巨大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