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林晚看着他迟疑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彻底消失了。
果然，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说不出一句真话。
“陆哲远，你不用解释。”
林晚转过身，继续收拾东西，“离婚协议，你签或者不签，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大不了，我们就法庭见。
只是那样，对陆氏的声誉，恐怕不太好。”
她这是在威胁他？
陆哲远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这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掌控的女人，好像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我不会签的！”
陆哲远咬牙道，“我不同意离婚！”
“随便你。”
林晚耸耸肩，语气无所谓，“反正，我意已决。”
接下来的日子，陆哲远开始尝试挽回。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开始按时回家，甚至会给林晚带礼物。
他以为林晚看到他送的那些昂贵的珠宝首饰，会像以前一样欣喜若狂。
但他错了。
林晚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道：“陆总，无功不受禄。
这些东西，你还是送给你真正想送的人吧。
比如，苏小姐。”
他又尝试着给林晚做早餐，结果手忙脚乱，差点把厨房点了。
林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没有一丝感动，只是平静地说：“陆总，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不安全。”
他甚至推掉了很多应酬，想在家陪林晚吃饭。
但林晚要么叫外卖，要么就说自己在外面吃过了。
无论他做什么，林晚都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种感觉，就像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挫败感和恐慌感，像潮水一样将陆哲远淹没。
他开始失眠，开始忍不住去想林晚以前的好。
想起她每天早上为他准备好的早餐，想起她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想起她每次看他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光芒……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却格外清晰，格外让他心疼。
他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不爱林晚，只是他习惯了她的付出，把她的爱当成了理所当然，甚至肆意践踏。
直到快要失去了，他才幡然醒悟。
而与此同时，林晚的生活却过得越来越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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