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受不了吵闹,一点声响都容易头疼心悸呢。”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手中的水晶果盘,那里面码放整齐的水果块,随着我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碰撞声。
王珂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用一种带着安抚意味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对苏晚晴说:“别担心,这里很安静。”
那声音里的温柔,像一把软刀子。
我端着果盘的手指收紧了些,冰凉的杯壁硌着指腹。
沉默地走上前,将果盘轻轻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
动作尽可能放轻,水晶与玻璃桌面接触,还是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叮”。
苏晚晴似乎被这微小的声音惊扰了,她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点不适的叹息。
王珂立刻转头。
这一次,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不再是刚才对着苏晚晴的温柔,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不耐烦,像驱赶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东西放下就出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后没什么事,不用进来。”
每一个字都清晰、冰冷,像细碎的冰雹砸在心上。
我垂下眼,视线落在矮几光洁的玻璃面上,那里模糊地映出自己苍白而模糊的倒影,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
喉咙有些发紧,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
转身,离开。
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身后,苏晚晴柔柔的声音隐约传来:“阿珂,你别对柳小姐那么凶嘛……” 带着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宽容。
王珂低沉的回应模糊不清,但那语调里的耐心和迁就,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后背。
客厅那扇厚重的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彻底隔绝了里面的“温馨”景象,也隔绝了我与那个世界最后一点微弱的联系。
冰冷的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墙壁上挂着的抽象画,扭曲的线条和冰冷的色彩,在惨白的灯光下无声地嘲笑着。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光洁如镜的地砖角落。
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脚背的伤口在寒意刺激下,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抱紧了自己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