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所有试图找回场子的冲动,在这一刻,在这绝对的、被压制在身下的姿势里,被击得粉碎。
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他……就在萧景琰被这巨大的变故冲击得思维停滞、羞愤欲死之际,凌尘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习武之人薄茧的手,并未袭向萧景琰脆弱的咽喉,也未去压制他试图挣扎的手臂。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从容,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极其缓慢地,点在了萧景琰因为惊愕和愤怒而微微上下滑动的喉结之上。
指尖微凉,带着一丝夜风的寒气,触碰到皮肤最敏感的位置。
萧景琰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瞬间从喉结处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到尾椎,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
他下意识地想要吞咽,喉结滚动,却正好将那微凉的指尖更紧密地嵌合在那一小块凸起上。
凌尘俯视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平静无波的脸上,墨玉般的眸子里,终于清晰地映出了萧景琰此刻的模样——震惊、羞愤、茫然,还有一丝被触碰要害的慌乱。
他薄削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那弧度极浅,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清冷平稳,如同冰泉流淌,清晰地、一字一顿地,敲打在萧景琰被混乱和麻痒感充斥的耳膜上:“主子恕罪。”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带着一丝清冽气息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萧景琰的耳廓和颈侧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更细微的颤栗。
“属下愚钝,”凌尘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掌控节奏的从容,“伺候人的功夫,确实从未学过。”
他顿了顿,指尖依旧轻轻点在萧景琰的喉结上,感受着那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震颤,目光平静地锁住萧景琰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燃烧着羞怒火焰的眼睛,缓缓地、清晰地补上了后半句:“但属下……会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