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长脸!
工作的事别担心,我安排小王他们顶上!”
他爽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走出经理室,我还有点恍惚。
原来请假这么容易?
原来我们组的工作,并不是非得靠我天天熬到深夜才能运转?
这个迟来的认知,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破了我长久以来某种自我营造的、名为“不可或缺”的虚幻气泡,带来一丝微妙的酸涩和释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
上班偷偷摸鱼,下班更是熬红了眼。
查资料、列提纲、找名人名言、编励志故事…键盘敲得噼啪作响。
文档里的字数疯狂飙升,五千,一万,一万五…当最终稿定格在整整三万字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揉了揉酸涩发胀的眼睛,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审视自己的盔甲,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
为了万无一失,我毕恭毕敬地把电子稿发给了王老师,小心翼翼地问是否需要领导们审阅把关删改?
王老师的回复快得惊人,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洒脱:“陈小姐太谦虚啦!
您的理念如此打动人心,必定是真情流露!
自由发挥就好!
相信您!”
自由发挥?!
这四个字像一道魔咒,瞬间抽走了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可怜的底气。
周末,巨大的恐惧终于降临。
景明酒店的豪华套间里,我看着镜中那个穿着为了演讲咬牙买下的新套装、妆容精致却脸色惨白的自己,胃里翻江倒海。
演讲稿打印稿厚厚一沓,像块沉重的板砖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指关节捏得发白。
三万字,每一个字都曾是我精心构筑的堡垒,此刻却感觉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手心全是冰冷的汗,黏腻腻的。
走进市一中恢弘的礼堂后台,鼎沸的人声如同实质的浪潮般穿透厚重的幕布拍打过来。
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负责引导的学生会干部是个高个子男生,他体贴地递来一瓶水:“陈老师,您别紧张,深呼吸!
您弟弟在台下第一排给您加油呢!”
锐锐?
他在下面?
这个消息像一根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绝望,掀开幕布的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明亮到刺眼的光,台下黑压压一片,坐满了穿着整齐校服的学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