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也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进来,一把抱住我的腰,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姐!
你刚才帅炸了!
真的!
比我们校长讲话还厉害!”
走出礼堂,傍晚微凉的风拂过滚烫的脸颊。
城市的霓虹初上,车流如织。
我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胸腔里淤积了许久的某种沉滞的浊气,仿佛也随着这口气被彻底涤荡干净。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看它的眼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那份烦人的测试用例文档,甲方那些吹毛求疵的修改意见,似乎都不再是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巨石。
“毕竟,”我对自己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我可是刚刚给祖国的花朵施过肥的人。”
一种小小的、近乎膨胀的成就感在心底咕嘟咕嘟冒泡。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周一,当我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纯粹是演讲后遗症太过兴奋加追剧导致),踩着点溜进办公室时,一种异样的气氛瞬间包裹了我。
平时这个点,大家要么在工位前埋头苦干,要么在茶水间哈欠连天,今天却都齐刷刷地抬起头,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混杂着好奇、探究、还有一丝…戏谑?
“哟!
咱们的‘灵魂导师’回来啦?”
隔壁工位的李哥率先打破沉默,拖长了调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打趣,“啧啧啧,深藏不露啊陈默!
周末跑去给祖国花朵们‘灌顶开光’,感觉如何?”
我脸上有点发烫,赶紧摆手:“咳…李哥你别取笑我了,赶鸭子上架,差点没在台上厥过去。”
“谦虚!
太谦虚了!”
对面的王姐端着咖啡杯凑过来,挤眉弄眼,“我可是刷到了!
市一中官微发的视频片段,拍得可清楚了!
台下那些小崽子们,听得眼睛都直了,拳头攥得那叫一个紧!
‘此道不孤’?
金句啊陈老师!
听得我这老阿姨都热血沸腾,恨不得回去重考个大学!”
她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就是就是!”
另一个同事也凑过来,“陈姐,真人不露相!
平时闷声不响的,一开口就是王炸!
给咱部门长脸了!
以后团建领导讲话的活儿非你莫属!”
此起彼伏的调侃和吹捧像温热的潮水一样把我包围。
我极力想绷住脸,维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