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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胭脂:我在深宫当太后那些年全文+番茄

非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雨中邂逅醉胭脂细雨如丝,将朱红的宫墙浸润得更加暗沉。我站在神武门外,手指紧紧攥着绣有海棠花的帕子,听着内监尖细的嗓音念着一个个秀女的名字。“扬州知府之女周氏,年十七——““臣女在。“身旁的粉衣女子盈盈出列,那身云锦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江南贡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藕荷色的棉布衣裙,虽整洁却朴素至极,袖口的花纹还是我自己绣的。“六品文官柳明远之女柳氏,年十六——““臣女在。“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周围传来几声轻笑,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编修,在这满眼权贵之女中,我就像一只误入孔雀群的麻雀。雨丝打湿了我的鬓角,我却不觉得冷。入宫选秀本非我所愿,但父亲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柳家虽清贫,却世代书香,我自幼随父亲读书习...

主角:雨轩柳如棠   更新:2025-06-13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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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雨轩柳如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醉胭脂:我在深宫当太后那些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非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雨中邂逅醉胭脂细雨如丝,将朱红的宫墙浸润得更加暗沉。我站在神武门外,手指紧紧攥着绣有海棠花的帕子,听着内监尖细的嗓音念着一个个秀女的名字。“扬州知府之女周氏,年十七——““臣女在。“身旁的粉衣女子盈盈出列,那身云锦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江南贡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藕荷色的棉布衣裙,虽整洁却朴素至极,袖口的花纹还是我自己绣的。“六品文官柳明远之女柳氏,年十六——““臣女在。“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周围传来几声轻笑,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编修,在这满眼权贵之女中,我就像一只误入孔雀群的麻雀。雨丝打湿了我的鬓角,我却不觉得冷。入宫选秀本非我所愿,但父亲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柳家虽清贫,却世代书香,我自幼随父亲读书习...

《醉胭脂:我在深宫当太后那些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雨中邂逅醉胭脂细雨如丝,将朱红的宫墙浸润得更加暗沉。

我站在神武门外,手指紧紧攥着绣有海棠花的帕子,听着内监尖细的嗓音念着一个个秀女的名字。

“扬州知府之女周氏,年十七——““臣女在。

“身旁的粉衣女子盈盈出列,那身云锦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江南贡品。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藕荷色的棉布衣裙,虽整洁却朴素至极,袖口的花纹还是我自己绣的。

“六品文官柳明远之女柳氏,年十六——““臣女在。

“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卑不亢。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编修,在这满眼权贵之女中,我就像一只误入孔雀群的麻雀。

雨丝打湿了我的鬓角,我却不觉得冷。

入宫选秀本非我所愿,但父亲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柳家虽清贫,却世代书香,我自幼随父亲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也算略通一二。

“请各位小主随奴才入宫。

“穿过重重宫门,御花园中奇花异草在雨中更显娇艳。

领路的小太监突然停下脚步,说是去取伞,让我们在原地等候。

其他秀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我独自走到一株海棠树下避雨。

“这株醉胭脂今年开得甚好。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我惊得转身,见一位身着靛蓝便服的男子站在雨中,手中握着一卷书。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眉目如刀削般俊朗,腰间一枚白玉佩在暗沉天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这海棠名叫醉胭脂?

“我不由问道。

男子微微颔首:“花瓣上的红晕如女子酒醉,故名。

“我细看那花朵,果然见粉白花瓣上透着丝丝红晕,不由笑道:“真是贴切。

不过我倒觉得,这红晕更像是害羞的少女。

“话一出口才惊觉失礼,连忙低头:“民女失言了。

“男子却笑了:“姑娘见解独到。

这花确实也像含羞的少女。

“他打量着我,“你是今日参选的秀女?

““是。

“我简短应答,不敢多言。

“喜欢诗词?

“他瞥见我袖中露出的诗集一角。

“略读过一些。

“我谦虚道,却见他眼中闪过促狭的光。

“那以这醉胭脂为题,姑娘可愿即兴一首?

“我知他在试探我,却不怯场,略一思索吟道:“胭脂泪,相
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李后主的词,用得应景。

不过未免太过悲凉。

““雨中海棠,本就易让人感怀人生无常。

“我望着被雨水打落的花瓣,“更何况今日选秀,多少女子命运将从此改变。

““你不愿入宫?

“他突然问道。

我一惊,忙道:“民女不敢。

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是臣女的福分。

“2 宫墙深锁听雨轩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正要说什么,远处传来小太监的呼唤声。

我匆匆施了一礼,转身离去,却不知背后那道目光久久未移开。

选秀在储秀宫正殿举行。

皇后端坐在上首凤座上,虽已三十出头,却保养得宜,眉目如画。

只是那双眼睛冷得像冰,扫过我们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留牌子,赐香囊——““撂牌子,赐花——“一个个秀女或喜或悲地退下。

轮到我时,皇后眉头微蹙:“柳氏?

六品官之女?

“我伏地行礼:“臣女柳如棠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却见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正待发话,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皇上驾到——“所有人慌忙跪拜。

我低着头,只看见一双绣着金龙的靴子从眼前经过。

那靴子在我面前顿了顿,接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位秀女,朕看着甚好。

“我惊得抬头,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竟是海棠树下遇到的男子!

他竟是当今圣上萧景琰!

“留牌子,封为贵人,赐住...“皇帝略一沉吟,“听雨轩。

“满殿哗然。

按例,初次入选多为答应或常在,贵人已是破格。

更不用说听雨轩虽偏僻,却是先帝时宠妃住过的地方。

皇后脸色难看,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皇上眼光独到。

柳贵人果然...与众不同。

“我跪地谢恩,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已成了众矢之的。

听雨轩确实偏僻,走了足足两刻钟才到。

推开斑驳的朱门,院内杂草丛生,但正殿前的两株海棠却开得正好。

“贵人可算来了!

奴婢春桃,给贵人请安。

“一个圆脸小丫鬟欢快地迎上来,眼睛弯成月牙:“奴婢是分来伺候贵人的。

这地方虽偏了些,但清净。

贵人放
心,春桃一定把这儿收拾得妥妥当当!

“我看着她真诚的笑脸,紧绷的心稍稍放松:“有劳你了。

“步入殿内,陈设虽简却不失雅致。

春桃麻利地点上灯烛:“贵人饿了吧?

奴婢这就去御膳房传膳。

““不急。

“我拉住她,“你先告诉我,这听雨轩...可有什么故事?

“春桃笑容一僵,压低声音:“这...这里原是先帝时兰贵妃的住处。

兰贵妃盛宠一时,后来却...“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听说是自尽,但宫里人都说...““说什么?

““说是被人害死的。

“春桃凑到我耳边,“贵人要小心。

这宫里,花开得越艳,死得越快。

“我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海棠,想起白日里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皇后眼中的冷意,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3 皇后刁难抄经路明日请安,怕是不会太平了。

天还未亮,春桃就把我从被窝里摇醒了。

“贵人,该起了。

今日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可不能迟了。

“她手里捧着一套湖绿色的衣裙,轻声道,“奴婢特意挑了这件,不张扬也不寒酸。

“我揉了揉眼睛,昨夜的梦魇还未完全散去——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站在听雨轩的井边,长发披散,朝我伸出血淋淋的手。

“贵人脸色不太好,可是没睡好?

“春桃关切地问。

“无妨。

“我摇摇头,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敷了敷脸,“只是做了个怪梦。

“梳妆时,春桃一边为我挽发一边低声道:“奴婢昨儿打听过了,皇后娘娘最重规矩,每日辰时准时接受嫔妃请安。

贵人初入宫,位分又不低,定会被注意到。

“我点点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柳叶眉,杏仁眼,算不上绝色,却也清秀可人。

父亲曾说我的眼睛最像母亲,明亮有神,藏不住心事。

“这样...会不会太素了?

“我摸了摸发间仅有的一支银簪。

春桃笑了:“贵人有所不知,初次请安,越素净越好。

那些花枝招展的,反倒惹皇后娘娘不喜。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虽年纪不大,却是个伶俐的。

刚踏出听雨轩,迎面就碰上了两位宫女,见了我只草草行了个礼,眼中满是轻蔑。

走远后,她们的窃窃私语还是飘进了我的耳朵。

“这就是新封的柳贵
人?

听说昨儿选秀时,皇上连规矩都不顾了,直接破格晋封呢!

““嘘,小点声。

谁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我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春桃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强扯出一个笑容:“无妨,走吧。

“坤宁宫外已候着不少嫔妃,姹紫嫣红一片。

我默默站在最末,低头数着地上的砖纹。

“这位就是柳妹妹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头见是一位身着淡紫色宫装的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正含笑看着我。

“嫔妾柳如棠,见过...“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是沈容华。

“她亲切地拉起我的手,“妹妹初入宫,想必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

若有需要,尽管来流云阁寻我。

“我正要道谢,坤宁宫的大门开了,一位年长的嬷嬷高声宣布:“皇后娘娘懿旨,众嫔妃入殿请安!

“众人按位分鱼贯而入。

坤宁宫内金碧辉煌,皇后端坐在凤座上,一身正红色凤袍,头上的金凤步摇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声行礼。

皇后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才淡淡道:“都起来吧。

“接下来是各嫔妃依次上前单独请安。

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上前跪下:“贵人柳氏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福寿安康。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我感到无数道目光刺在我背上,如芒在背。

“柳贵人,“皇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来。

“我缓缓抬头,正对上皇后审视的目光。

她的眼睛很美,却冷得像冰,让我想起昨夜梦中的那个女人。

“果然生得标致。

“皇后似笑非笑,“听闻昨日选秀,皇上对你青睐有加,破格晋封。

本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心跳如鼓,却强自镇定:“嫔妾不过是蒲柳之姿,蒙皇上错爱,实在惭愧。

““哦?

“皇后挑眉,“那你可会什么才艺?

““略通琴棋书画,不敢称才。

“皇后突然笑了:“既如此,本宫考考你。

来人,取《金刚经》来。

“一本佛经很快呈上。

皇后随手翻开一页:“念来听听。

“我接过经书,清了清嗓子:“须菩提,于意云何?

可以身相见如来不?

...““停。

“皇后打断我,“抄
写这段,本宫要看看你的字如何。

“纸墨笔砚很快备好。

我跪在案前,提笔蘸墨,开始认真抄写。

殿内静得能听见墨汁在纸上晕开的声音。

“字倒是不错。

“皇后看了看成品,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既然你喜欢抄佛经,那就把整部《金刚经》抄一遍,三日后呈给本宫。

“我心头一紧——这分明是刁难。

《金刚经》有五千余字,三日抄完,手腕怕是要废了。

但我还是恭敬地叩首:“嫔妾遵命。

“请安结束后,众嫔妃陆续离开。

沈容华在殿外等我,一脸关切:“妹妹别往心里去,皇后娘娘对新人都是如此。

“我勉强笑笑:“多谢姐姐关心。

““对了,“她压低声音,“听说妹妹住在听雨轩?

那可是...不太吉利的地方。

“我心头一跳:“姐姐何出此言?

“沈容华左右看看,凑到我耳边:“先帝时的兰贵妃就是在那儿...暴毙的。

据说冤魂不散,夜半常有哭声呢。

“我背后一凉,想起昨夜的噩梦。

回到听雨轩,我立刻命春桃准备纸墨,开始抄经。

春桃心疼地为我揉着手腕:“贵人何必这么拼命?

慢慢抄就是了。

“我摇摇头:“皇后既然说了三日,就必须三日内完成。

“其实我还有另一层心思——若皇帝知道我被罚抄经,会作何反应?

那个在海棠树下与我谈诗论词的男子,是否还记得我?

一连两日,我足不出户,日夜抄经。

手腕酸痛得几乎握不住笔,眼睛也熬得通红。

春桃劝我休息,我却咬牙坚持。

4 皇上驾到御书房第三日傍晚,我终于抄完了最后一页。

刚放下笔,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皇上驾到——“我惊得跳起来,来不及更衣打扮,萧景琰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明黄色常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臣妾参见皇上。

“我慌忙跪下,却因久坐腿麻,险些摔倒。

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我:“免礼。

“萧景琰的目光落在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宣纸上:“这是...““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命嫔妾抄写的《金刚经》。

“我低声道,不敢直视天颜。

他随手拿起一页,眉头微蹙:“全本?

何时要交?

““明日一早。

““三日抄完全本?

“他声音沉了下来,“皇后倒是会折腾人。

“我
心头一跳,忙道:“是嫔妾自愿的。

抄写佛经可修身养性,嫔妾受益匪浅。

“萧景琰定定地看着我,忽然笑了:“你倒是与众不同。

别人受了委屈,恨不得立刻告状。

你倒好,还替皇后说话。

“我抿了抿唇:“嫔妾只是觉得,与其抱怨,不如做好分内之事。

“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在案几旁坐下:“继续抄吧,朕看看。

“我只好坐下,提笔蘸墨。

虽然皇帝就在身旁,我却奇异地平静下来,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

“你的字很有风骨。

“萧景琰忽然道,“不像闺阁女子所写,倒像是有名师指点过。

““家父虽是六品小官,却酷爱书法。

嫔妾自幼随父习字,临摹过不少名家碑帖。

““哦?

都临过哪些?

““《兰亭序》《祭侄文稿》都临过,不过最喜颜真卿的《多宝塔碑》。

“萧景琰眼中闪过惊讶:“颜体难学,你能得其三分神韵,已是不易。

“我们就这样聊起了书法,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腕:“疼吗?

“这亲昵的举动让我耳根发热:“还、还好。

““明日朕让太医送些药膏来。

“他站起身,“时候不早,朕该走了。

“我跪送圣驾,心中却泛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次日一早,我亲自将抄好的佛经呈给皇后。

她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倒是小瞧你了。

“她冷冷道,“不仅完成了,字迹还一丝不苟。

看来是想让皇上知道,本宫苛待你了?

“我心头一震:“嫔妾不敢。

昨日皇上偶然驾临,见嫔妾抄经,只是随口问了几句。

““偶然?

“皇后冷笑,“皇上从不涉足嫔妃寝宫,偏偏去了你那偏僻的听雨轩?

柳贵人,在本宫面前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我伏地不起:“嫔妾冤枉。

“皇后正要发作,一个宫女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皇后脸色变了变,挥袖道:“滚吧。

记住,在这后宫之中,本宫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回到听雨轩,我浑身脱力般坐在榻上。

春桃端来热茶,小声道:“贵人,奴婢听说...昨儿皇上从咱们这儿出去后,直接去了坤宁宫,跟皇后娘娘大吵了一架呢.“我手一抖,茶水洒在裙上:“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坤宁宫的扫地宫女是
奴婢同乡,她说皇上斥责皇后娘娘滥用私刑,还说要废了六宫请安的规矩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下可把皇后得罪狠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后宫开始流传各种谣言。

有人说我狐媚惑主,有人说我仗着皇上宠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更离谱的是,有人说听雨轩闹鬼,是我用巫蛊之术迷惑了皇上。

一日,春桃气呼呼地跑回来:“贵人,您知道吗?

那些谣言都是沈容华散布的!

奴婢亲耳听见她和身边的宫女说,要借皇后的手除掉您!

“我手中的绣花针一下子扎进了手指,血珠冒了出来。

沈容华,那个对我温柔可亲的姐姐?

“你确定?

““千真万确!

她还说...说听雨轩的前主人兰贵妃就是被现在的皇后害死的,说您住进去,迟早也会...“我猛地站起来:“春桃,这些话到此为止,绝不可外传。

“当晚,我辗转难眠。

窗外雨打芭蕉,仿佛有人在低声啜泣。

我想起那个噩梦,想起沈容华的话,想起皇后阴冷的眼神...5 太后寿宴显锋芒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而我,一个六品小官之女,又该如何在这暗流汹涌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贵人,您真要主动去找皇后娘娘?

“春桃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茶水在杯中晃出细小的波纹。

我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蔓延。

“与其坐等被人算计,不如主动出击。

太后寿宴在即,这是机会。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听雨轩庭院里的海棠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一层粉色的雪。

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想起那个雨天与皇帝的偶遇。

“可皇后娘娘对您...“春桃欲言又止。

“正因为皇后厌我,我才更要示好。

“我放下茶盏,理了理衣襟,“去准备一份礼物,要贵重但不张扬。

“春桃翻箱倒柜,最终找出一方上好的徽墨和一支狼毫笔——这是父亲在我入宫前咬牙置办的,说是万一有机会面圣,可作见面礼。

“就这个吧。

“我将笔墨仔细包好,“皇后出身书香世家,应该识货。

“坤宁宫的宫女见我到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我被引至偏殿。

皇后正在赏一幅山水画,见我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我恭敬行礼,将礼物呈上,“听闻娘娘雅好书画,特献上徽墨一方,狼毫一支,望娘娘笑纳。

“皇后这才瞥了一眼:“柳贵人倒是消息灵通。

起来吧。

“我起身垂首而立,心跳如擂鼓。

皇后把玩着那支狼毫笔,突然道:“听说你字写得不错?

““嫔妾惭愧,只是略通皮毛。

““本宫最讨厌虚伪的人。

“皇后冷笑,“皇上夸你字有风骨,你倒说自己略通皮毛?

“我深吸一口气:“嫔妾不敢欺瞒。

字确曾下过功夫,但与真正的书法大家相比,仍是云泥之别。

“皇后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道:“太后寿宴,本宫正愁没什么新鲜节目。

你既通文墨,可有什么主意?

“我心头一跳——机会来了。

“嫔妾斗胆建议,可排演一场诗画舞。

由乐师奏乐,舞姬起舞,嫔妾当场作画题诗,献给太后。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当场作画?

若出了差错,可是大不敬。

““嫔妾愿立军令状。

“我坚定道。

“有意思。

“皇后唇角微扬,“那就这么定了。

三日后把节目流程呈上来,本宫要过目。

“离开坤宁宫,我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春桃在宫外焦急等候,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怎么样?

““成了。

“我低声道,“回去准备吧,我们要在太后寿宴上露脸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闭门不出,日夜练习。

我要画的是一幅《麻姑献寿图》,最难的是要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且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天傍晚,我正在院中练画,忽听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竟是皇帝萧景琰带着两个太监站在院门口,不知已看了多久。

我慌忙跪下行礼,墨汁溅了一裙摆。

“平身。

“萧景琰虚扶一把,“朕路过听雨轩,见你专心作画,不忍打扰。

“我起身时发现裙摆上的墨渍,窘得耳根发热。

萧景琰却浑不在意,走到案前看我未完成的画作:“麻姑献寿?

笔法不错,只是衣纹处稍显生硬。

““皇上慧眼。

“我惊讶于他的眼力,“嫔妾正为此处发愁。

“萧景琰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轻轻勾勒几笔,麻姑的衣袂顿时飘逸如飞。

“画人物衣纹,要如写草书,一气呵成,不可犹豫。

“我看得入神,不自觉地靠近了
些,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这才惊觉与皇帝距离如此之近,连忙后退一步。

萧景琰似乎没注意到我的窘迫,继续道:“太后寿宴,你准备的节目如何了?

““回皇上,已初步成形,三日后呈皇后娘娘过目。

““皇后告诉你的?

“他挑眉,“她倒是对你改观了。

“我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低头称是。

萧景琰忽然道:“明日未时,到御书房来。

朕想听你弹琴。

“我愕然抬头,他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记得带上你那幅画。

“次日,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既不过分华丽,也不失体面。

春桃帮我抱着琴和画轴,一路上不停地叮嘱:“贵人千万小心,御书房不比别处...“御书房外,大太监李德全迎上来:“柳贵人来了,皇上正等着呢。

“他接过春桃手中的物品,“你在外面候着。

“御书房内书香墨香交织,四壁书架直抵穹顶,上面摆满了线装书。

萧景琰正在批阅奏折,见我进来,搁下朱笔:“来了。

“我行礼后,他命人设座,又让人取来一张古琴。

“试试这张琴,比你那张如何?

“我轻抚琴弦,音色清越悠长,如泉水叮咚。

“好琴!

“我不禁赞叹。

“那就弹一曲吧。

“我深吸一口气,弹了一曲《高山流水》。

琴声在静谧的书房中格外清亮,余音绕梁。

弹到一半,我偷偷抬眼,发现萧景琰已放下奏折,闭目聆听,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打着节拍。

一曲终了,他睁开眼:“琴艺不错,只是第三段转调处稍显生涩。

““皇上明鉴。

“我由衷佩服,“嫔妾确实在此处常觉力不从心。

““改日让乐坊的琴师指点你一二。

“他顿了顿,“把你的画拿来朕看看。

“我展开《麻姑献寿图》,萧景琰仔细观看,提了几处修改意见。

不知不觉,我们竟讨论起书画来,从顾恺之的“传神写照“说到吴道子的“吴带当风“,越谈越投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见识倒不少。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家父虽官职卑微,却酷爱收藏书画典籍,嫔妾自幼耳濡目染。

“我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其实嫔妾以为,书画之道,贵在似与不似之间。

太似则媚俗,不似则欺世


“萧景琰眼中精光一闪:“好一个似与不似之间!

这话深得艺术三昧。

“他忽然笑了,“柳如棠,你真是让朕惊喜。

“我心头一热,正欲答话,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李德全匆匆进来:“皇上,淑妃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

“萧景琰眉头微蹙:“宣。

“淑妃王氏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见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如常。

“臣妾不知皇上这里有客人...““无妨。

“萧景琰淡淡道,“柳贵人正在为太后寿宴准备节目,朕帮着参详一二。

你有何事?

“淑妃盈盈下拜:“臣妾兄长从西域带回几株珍稀兰花,想着太后寿辰将至,特来请示可否作为寿礼。

“我识趣地起身告退。

萧景琰也没挽留,只是说:“明日这个时辰,再来一趟。

“离开御书房,我心跳仍未平复。

春桃迎上来,满脸期待:“怎么样?

““回去再说。

“我低声道,眼角余光瞥见淑妃的贴身宫女在廊柱后探头探脑。

回听雨轩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时,忽听有人唤我:“柳妹妹!

“回头见是淑妃王氏,她笑吟吟地走来,亲热地挽住我的手:“妹妹好福气,能得皇上亲自指点。

““淑妃娘娘谬赞了,嫔妾惶恐。

“我谨慎应答。

“叫什么娘娘,多见外。

“淑妃嗔怪道,“我比你虚长几岁,若不嫌弃,唤我王姐姐便是。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着她:“王姐姐。

““这才对嘛。

“淑妃笑容更盛,“妹妹初入宫,许多事不明白。

这后宫之中,没有靠山可不行。

“她压低声音,“皇后表面贤德,实则心狠手辣。

沈容华看似温柔,实则口蜜腹剑。

妹妹可要当心。

“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分毫:“多谢姐姐提点。

““对了,“淑妃话锋一转,“听说沈容华前几日去你宫里了?

她没说什么吧?

““只是寻常问候,并无特别。

“淑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好。

妹妹记住,在这后宫里,有些话听一半就好,有些人远着点为妙。

“回到听雨轩,我反复琢磨淑妃的话。

春桃愤愤道:“她这是挑拨离间呢!

想让贵人与沈容华为敌。

““是啊。

“我叹了口气,“她想拉拢我,对付沈容华和皇后。

““那贵人打算...““静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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