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人坐在飞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
江晚晴还在看工作邮件，顾言澈直接合上了她的平板电脑。
“喂！”
“度假规则第一条：不许看工作邮件。”
顾言澈说得理直气壮。
“那我干什么？”
“看电影，睡觉，或者…”顾言澈指了指窗外的云层，“欣赏风景。”
江晚晴无聊地看着窗外：“云就是云，有什么好看的？”
“你小时候没有想象过云朵像什么吗？”
“没有。”
江晚晴想了想，“我小时候很忙的。”
“忙什么？”
“学习啊。”
江晚晴理所当然地说，“钢琴、绘画、书法、英语、法语、数学、物理…”顾言澈皱眉：“你妈妈给你报了这么多班？”
“我妈妈？”
江晚晴苦笑，“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学的。”
“为什么？”
江晚晴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想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
“证明我不是累赘。”
江晚晴的声音很轻，“我爸爸总是很忙，经常出差。
每次回来看到我，就会说晚晴又长高了或者晚晴又懂事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顾言澈握住她的手。
“我想，如果我足够优秀，他就会多关注我一些。”
江晚晴继续说，“所以我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无论我多优秀，在他眼里我都只是江家的继承人。”
江晚晴笑了笑，“不过也好，至少我有了目标。”
顾言澈看着她：“你知道吗？
每次你笑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光。”
江晚晴愣了一下。
“只有在很生气或者很专注的时候，你的眼睛才会发亮。”
顾言澈轻抚她的脸颊，“比如在会议室里据理力争的时候，比如看到不公平的事情时。”
“那又怎么样？”
“说明你的内心深处，还是那个渴望被爱的小女孩。”
江晚晴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不许哭。”
顾言澈慌了，“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过的。”
“我没有难过。”
江晚晴吸了吸鼻子，“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
“那我以后天天说。”
“你别闹。”
江晚晴笑了，这次眼睛里真的有光。
飞机在马尔代夫降落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七点。
海风带着椰子的香味，江晚晴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