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这是准备给苟忠诚下套了,他扯着杨文晴的虎皮,就是为了吓唬苟忠诚这野狗,好让这野狗为他所用!
“把劳务派遣的全部裁了?咱们水电站的这些劳务派遣工,可全都是恒源人力资源公司的啊!
杨书记不了解情况,秦站长你应该是了解的啊!这恒源人力资源公司后面牵涉到的人,那是很多的。
要是直接把劳务派遣的人员,全部裁掉,就等于是在向长乐县的世家贵族宣战啊!如果这样做,秦站长你觉得你在长乐县,还有立足之地吗?”
“苟副站长,杨书记送的苦丁茶你喝了,我的红梅烟你也抽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吗?
不管我俩愿不愿意,坐在了鸡公河水电站一二把手的位置上,咱俩就是出头鸟!因为,杨书记的第一把火,就是要烧鸡公河水电站!
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杨书记是县委书记,她要给鸡公河水电站瘦身,能够瘦不下来?
别说是劳务派遣的临时工,就算是有正式编制的事业编的人,她要裁掉,不也是一句话的事吗?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裁不裁员的事,是由谁来裁员的事!咱俩不动手替杨书记裁员,她第一个裁的就是咱俩!
在裁了我俩之后,她立马就可以重新安排两个人过来,当鸡公河水电站的站长和副站长,由那两位新人来进行裁员!”
苟忠诚皱着两条猪儿虫一般的眉头,在那里琢磨了一下,将手里拿着的红梅,连着抽了好几口,也不再觉得呛了。
大概是因为太紧张,红梅这种辣嗓子的烟,对于此时的他来讲,似乎比华子更带劲儿。
华子太柔了,只适合享受的时候抽。
现在是生死关头,苟忠诚需要提神,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因此,红梅更对味儿。
在抽完最后一口烟之后,苟忠诚在烟灰缸里,把红梅的烟屁股给摁熄了。
而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里闪过了一丝狠辣!
“秦站长,你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干?”苟忠诚问。
“就算杨书记是空降到长乐县来的,那她也是县里的一把手。所以,别说你只是王县长的小舅子,就算是王县长本人,也不能明着跟杨书记唱反调啊!
杨书记的意思是,要一次性把人全部裁完。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把劳务派遣的人给裁了。裁完之后,再见机行事!
至于裁掉劳务派遣的人,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由我出面,反正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怕得罪人。
第二个选择,是由苟副站长你出面,由你来处理这事。毕竟,在杨书记的眼里,你是王县长的人,是一个注定要跟她对着干的人。
如果劳务派遣的人,由苟副站长你出面去裁。那苟副站长就是在用事实证明,你没有跟杨书记对着干。甚至,你还给她递交了投名状!”
苟忠诚是个聪明人,秦授只需要点到为止。剩下的部分,让苟忠诚自己去联想。
在脑瓜子里分析了一下之后,苟忠诚心中一喜。
因为,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啊!
于是,苟忠诚赶紧表态道:“秦站长,你是站长,你是咱们鸡公河水电站的一把手,裁人这种事情,自然得由我这个下属来干啊!”
“那就有劳苟副站长了!”
“秦站长,我就不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