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对着镜面调整项链,美甲划过吊坠:“能被本小姐戴在身上,是你的福气。”
她转身时香奈儿裙摆扫过我结痂的膝盖,眼尾挑着狠毒的嘲笑。
“诗云姐说得对,你的作品能出现在诗云姐手里,你应该感恩戴德。”
江夏从诗云房间的更衣室走出来,手上拎着两只诗云送给她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
她讨好的挽着诗云的胳膊,“这个项链的设计稿在诗云姐手里,现在它就是诗云姐的了,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说完仍不解气的甩手给了我一耳光:
“为了你这种贱人,小叔不但砍断江南一根手指,还要为你开设计公司,你配吗?!”
“你们在闹什么?”江寒景的影子投在地毯上。
江夏抢先开口:“这个拖油瓶居然拿诗云姐的作品冒充是自己的毕业作品,我们劝她,她非但不听,还要去抢。”
江寒景看见诗云手里的花瓣项链,脑子里忽然闪过画面:他把女孩圈在羊绒毯里,女孩笔尖在素描纸上勾出鸢尾花轮廓。
他宠溺的说:“我的设计师小姐,未来我要让你成为设计圈里最闪亮的明星。”
记忆里那种幸福的喜悦让江寒景看向诗云时眼神更加柔和,他温柔的说:“我会替你保护好你的作品的。”
江寒景的目光扫过我的手,他捏住我手腕,指节碾过我的虎口:“偷东西的手,留着做什么,砸断吧。”
我被他吓得失去了理智,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胳膊,颤抖着说:“小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的声音让江寒景头痛欲裂,恍惚间,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涌,
少女瀑布般的长发垂落,柔美的腰身弯成诱人的弧线,断断续续的祈求着他:“小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诗云用力挤开我,她仰头看向江寒景时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小叔是不是头痛了?我去给你拿药。”
尾音未落,却被江寒景突然攥住手腕,“你叫我什么?”
“我......”诗云指尖发颤。
江夏已抢步上前:“诗云姐和我是好朋友,有时候会跟着我叫小叔!”
她尾音突然尖得发飘,目光躲躲闪闪地扫过江寒景探究的眼神。
江寒景把诗云搂在怀里,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发。
我浑身绷紧,听见他淡声开口:“都散开吧。”
不等我抬头,诗云窝在他臂弯里委屈的说:“小叔是对她心软了吗?可你刚才还答应我会保护好我的设计作品呢。”
江夏也连忙说:“小叔,惩罚白荔的事就交给我吧。”
江寒景刚点头同意,我立刻就被保镖用粗粝的掌心捂住嘴拖走了。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江夏得意的说:“江南,人我给你带来了。”
江南用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白荔,当年小叔为了你砍我手指,现在他居然亲自下令废你的手,这叫什么?这就叫现世报!”
他按住我的头迫使我看向他残缺的指节。
“可疼了呢,好在马上你就要也尝尝这个滋味了。”
铁棍砸在地上的声响让我浑身发抖。我爬向墙角时,脚踝被他攥住拖回中央。
他把我的手按在地上,举起铁棍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