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缩,随即在胸腔里沉重地、疯狂地撞击起来,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肋骨深处传来尖锐的闷痛。
我用力攥紧了那个小小的证物袋,塑料发出不堪承受的呻吟。
冰冷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粗糙的砂砾。
三年。
整整三年。
抽屉深处那厚厚一叠、散发着陈旧纸张和淡淡血锈味的卷宗照片,每一张冰冷的现场画面里,都诡异地嵌入了同一个女人的侧影。
有时在咖啡馆模糊的玻璃反光里,有时在街头监控遥远模糊的角落,有时,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出现在死者的随身物品中。
那些男人,身份各异,背景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曾以飞蛾扑火的姿态,疯狂地追逐过苏晚。
然后,他们死了。
死于精心设计却看似意外的车祸,死于过量注射的非法药物,死于深夜归家路上“突发”的心脏病……手法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冷酷。
每一次,当我循着这些照片、那些蛛丝马迹,感觉终于能触摸到真相冰冷的边缘时,苏晚就会像一缕真正的烟雾,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所有监控镜头的死角,消失在茫茫人海。
关键的物证,总会在最后关头离奇蒸发;指向她的线索,总会在最紧要的链条上突然断裂。
她留下的,只有那些照片,那些无声的、嘲弄般的侧影,以及停尸房里一具又一具逐渐冷却的尸体。
三年。
抽屉里的照片越堆越厚,卷宗上的名字不断增加。
而苏晚,始终游离在法律冰冷的铁幕之外,像一个优雅而致命的幽灵。
“陈队?”
沈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捏着证物袋的手指关节已经用力到发白。
胃里的铅块似乎又重了几分,沉甸甸地往下坠。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刺痛了喉咙。
强迫自己松开一点力道,将证物袋小心地收进外套内侧的口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照片冰冷的触感。
“知道了。”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喉咙里堵着厚厚的灰尘,“老规矩,报告……先放你那里。”
后半句话几乎是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狼狈。
沈清只是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