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瞬间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空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味道。
天空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诡异的墨蓝,厚重的云层翻滚着,酝酿着雷霆之怒。
我拔出腰间的配枪,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短暂而虚假的镇定。
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深吸一口气,那饱含雨腥味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我弓着腰,借助荒草和散落的水泥块、废弃建材的掩护,快速而无声地向那黑洞洞的剧院入口靠近。
巨大的、早已失去玻璃的拱形门洞,像巨兽张开的、等待吞噬的嘴。
里面是无边的黑暗,浓得化不开。
风声在这里变得更加诡异,穿过空荡的大厅和破败的走廊,发出呜呜咽咽的、如同鬼哭般的回响。
一步,踏入黑暗。
身后仅存的那点天光瞬间被吞噬殆尽。
浓重的霉味、灰尘味、还有某种木质腐烂的甜腥气,混杂着无处不在的、冰冷的湿气,扑面而来,呛入鼻腔。
眼睛需要几秒钟才能勉强适应这极致的黑暗,只能依稀分辨出前方巨大空间模糊的轮廓——空旷得令人心悸的观众席,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远处,曾经华丽的舞台,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塌陷了一半的轮廓。
心跳在绝对的寂静和风声的呜咽中被无限放大,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我紧贴着冰冷粗糙、布满剥落涂料的墙壁,侧耳倾听。
风声。
远处隐约的、不知是金属还是木头发出的吱呀呻吟声。
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仿佛这巨大的坟墓里,只有我一个活物。
不。
她在这里。
我能感觉到。
像黑暗中潜伏的毒蛇,冰冷的目光缠绕在我的皮肤上。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灰尘和碎屑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噗嗤”声,在这死寂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枪口警惕地指向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黑暗角落。
就在这时——“咔嚓!”
一道惨白、刺眼、撕裂天地的巨大闪电,毫无征兆地劈开了墨黑的苍穹!
瞬间的强光,如同最冷酷的探照灯,将整个破败剧院的内部景象——塌陷的舞台、断裂的吊灯架、翻倒的座椅、墙壁上狰狞的霉斑和涂鸦——毫无保留地、惨烈地暴露在视野中!
强光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却足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