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近乎沸腾的……激赏。
“好。”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闭上了眼睛,仿佛将一切都交付给了我。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行宫如同一个高速运转、濒临爆炸的熔炉。
工匠营里炉火日夜不息,锤打声、锯木声、工匠们嘶哑的号子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硫磺刺鼻的气味和浓重的汗味。
我几乎不眠不休,穿梭在各个工棚之间,用最简洁的语言解释图纸,调整部件,解决一个个突发的难题。
我的眼睛熬得通红,声音沙哑不堪,身上沾满了油污和炭灰。
萧凛的伤势在我的严密监控和酒精的压制下,奇迹般地没有恶化。
他虽不能亲临一线指挥,但一道道清晰的军令依旧从他所在的偏殿发出,稳定着因强敌压境而浮动的人心。
他派出了最精锐的斥候小队,如同幽灵般潜入敌后,带回了敌军扎营的详细布防图。
第三天黄昏,残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凄厉的红。
行宫外围临时构筑的矮墙上,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铅块。
士兵们紧握着手中的刀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望着远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如同乌云般压来的滚滚烟尘。
沉闷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地开始微微震颤,死亡的阴影沉沉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敌军来了!
黑压压的铁骑洪流,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反射着夕阳冰冷的光泽。
为首的主将,身披狰狞的黑色重甲,手持一柄夸张的巨斧,策马冲在最前,嚣张的笑声在旷野上回荡:“哈哈哈哈哈!
萧凛小儿!
听说你被自家太子捅了个透心凉?
缩头乌龟!
滚出来受死!
爷爷送你和你那皇帝老子一起上路!
攻破此城!
三日不封刀!”
他身后的铁骑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士气如虹!
在他们看来,这座行宫,已是囊中之物!
我站在矮墙后方临时搭建的指挥高台上,身边是脸色凝重如铁的陈锋。
看着那嚣张的主将和他身后汹涌的钢铁洪流,我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传令……” 我的声音在风中异常清晰,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轰天雷’准备……目标,敌阵前段密集区!
连弩手,目标,敌军冲锋锋矢!
听我号令!”
矮墙后方,一排排士兵紧张地操作着那些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