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商业巨兽体内。
然而,巨大的利益,必然引来贪婪的豺狼。
不到半月,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几家背景深厚、专做绸缎皮草生意的老字号,联合起来,恶意压价,甚至派人扮作地痞流氓,在云锦司门口寻衅滋事,污蔑我们的皮草“来路不正”、“是战场上死人身上剥下来的”,散布谣言,试图败坏名声。
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面黄肌瘦、浑身恶疮的乞丐,堵在店门口哭嚎,硬说是穿了云锦司的皮草才染上怪病!
一时间,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虽然大部分贵客心知肚明这是恶意竞争,但云锦司的客流还是受到了明显的影响,新店开张的火爆势头被硬生生遏制。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
几位须发皆白、身着紫袍的老臣,正痛心疾首地跪在御前,唾沫横飞地弹劾:“陛下!
苏氏女身为准后,不思母仪天下,反而操持贱业,与民争利!
此乃败坏纲常,动摇国本!”
“云锦司行事张扬,蛊惑人心,更引来商贾倾轧,市井混乱!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陛下!”
“更有甚者,坊间盛传其以次充好,草菅人命!
如此污名,岂不玷污天家清誉?
恳请陛下明断,即刻查封云锦司,严惩苏氏女以儆效尤!”
奏章在龙案上堆起厚厚一摞,每一本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萧凛端坐于龙椅之上,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却带着帝王的凛然威压。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面无表情地听着老臣们的慷慨陈词。
我坐在他下首的锦墩上,慢条斯理地品着一盏香茗,仿佛那些刺耳的指责都与己无关。
等几位老臣说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时,我才缓缓放下茶盏。
“诸位大人……” 我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目光扫过那几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老脸,“弹劾本宫?
可以。
质疑云锦司?
也行。”
我站起身,在几位老臣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到龙案旁。
然后,在萧凛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下,我猛地弯下腰——哗啦——!
一声巨响!
我竟将随身带来的、厚厚一册装订精美的账本,狠狠地、毫不客气地砸在了那堆弹劾奏章之上!
沉重的账本将几本奏章都砸得歪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