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
几乎是本能地,姜雪宁推开窗户,压低声音道:“这边!”
谢危眸光微闪,竟真的转身朝她跑来。
姜雪宁来不及细想,掀开厚重的棉帘,将他拉进暖阁。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谢危打了个寒噤,他靠在门上,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又抬眼看向姜雪宁,眼神晦暗不明:“姜二姑娘好大的胆子,敢窝藏钦犯?”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依旧透着惯有的威压。
姜雪宁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布满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她咬了咬唇,取来药箱:“少师先别说话,让我看看伤口。”
谢危挑眉,没有拒绝。
姜雪宁解开他的腰带,掀开染血的中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在他腰侧,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显然是剧毒所致。
她倒抽一口冷气,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和绷带:“这是‘牵机引’,毒性霸道,少师撑得住吗?”
“死不了。”
谢危盯着她专注的侧脸,烛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姜二姑娘似乎对毒术很精通?”
姜雪宁动作一顿,前世她为了自保,确实偷偷学过些医术毒术,没想到竟在此时派上用场。
她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上药的动作:“少师得罪的人,似乎不少。”
“哦?”
谢危轻笑一声,牵动了伤口,闷哼出声,“姜姑娘觉得,我得罪的是谁?”
他靠得极近,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谢危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姜雪宁,你我之间,似乎不止一面之缘吧?”
姜雪宁心脏狂跳,强作镇定:“少师说笑了,我与少师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是吗?”
谢危眯起眼,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那是燕临送她的平安绳,“可我总觉得,姜姑娘看我的眼神,不像第一次见。”
两人正僵持间,门外传来燕临焦急的声音:“雪宁!
你在里面吗?
我听说府里进了刺客!”
姜雪宁浑身一僵,慌忙想推开谢危,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让他进来,看看我这个‘刺客’,在你的暖阁里做什么。”
“你!”
姜雪宁又气又急,却不敢太大声,“谢危,你别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