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十几秒,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我背上的伤口一阵抽痛。
“好小子,有你爹当年的骨气。”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个警卫员,声音冷得像是冰碴子。
“备车。”
“是!”
警卫员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
龙震霆叫住了他,声音压得更低,也更骇人,“不,备装甲车。”
他重新戴上军帽,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一道无比冰冷的下颌线。
“今天,我亲自带这小子,去海市讨债。”
十几辆墨绿色的军车,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在公路上呼啸飞驰。
我坐在指挥车里,身下的座椅随着车身的颠簸而微微震动,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莫名的安心。
龙震霆首长就坐在我身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掀开我T恤的后摆,检查着我背上的伤。
他的手指很粗糙,动作却很轻,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你父亲当年一个人能干翻对面一个排,你这当儿子的,可别哭鼻子。”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我想起重症监护室里,我妈那张苍白的脸。
“首长,我不怕疼。”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我只怕……讨不回这个公道。”
龙震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
“报告首长!
前方五百米,医院入口,被不明车队堵塞!”
对讲机里传来驾驶员冷静的声音。
我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向前望去,心头一紧。
海天医院门口那条唯一的进出车道,此刻成了一个露天车展。
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凯伦……三四十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顶级超跑,横七竖八地停着,像一道五彩斑斓的钢铁屏障,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车门打开,我和龙首长下了车。
秦宇轩正靠在他那辆骚红色的跑车上,看到我,他脸上露出那种我刻骨铭心的、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烈士’遗孤吗?”
他夸张地叫道,“怎么着,这是从哪个剧组找来的群演?
行头不错啊,挺唬人的。
要请我们看杂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