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没的天赋渐渐显露出来。
她的手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精进。
从最初的“能吃”,到后来的“尚可”,再到如今,她已能独立做出几样让杨成也微微颔首的灵膳。
每一次成功的颠勺,每一次恰到好处的火候掌控,都伴随着体内那涓涓细流般的灵力增长。
炼气一层、二层……瓶颈松动得水到渠成。
变化更大的是黎瑶。
离开了杂役院的阴暗潮湿,有了充足的食物,尤其是杨成变着花样做的那些美味又蕴含温和灵气的点心、肉羹,小姑娘像吸足了水分的小苗,迅速变得水灵起来。
枯黄的头发变得乌黑柔亮,小脸圆润粉嫩,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灵气逼人,看人时带着一股子天然的懵懂娇憨。
她成了杨成身后的小尾巴,奶声奶气地叫着“杨叔叔”,看他练功,看他做饭,偶尔杨成兴起,教她几个简单的引气姿势,她竟也学得似模似样,引得杨成哈哈大笑。
小院的平静在一个月圆之夜被打破。
杨成盘坐在静室中央的蒲团上,眉头紧锁。
他尝试冲击元婴期二层已经有些时日了,但进展极其缓慢。
这方天地灵气稀薄得令人发指,如同在干涸的河床里艰难汲取泥浆水。
元婴悬浮在丹田气海之上,原本应该晶莹剔透、宝光流转,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旋转的速度也慢得令人心焦。
每一次强行从外界汲取稀薄的灵气,都像是在拉扯沉重的石磨,经脉传来隐隐的胀痛和滞涩感。
汗水浸透了他的内衫,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就在这时,静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一只纤细却带着微微颤抖的手,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黎阳。
她似乎刚刚沐浴过,换上了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细棉寝衣,乌黑的长发带着湿意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脸在清冷的月光下愈发苍白。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恭敬和感激的桃花眼,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孤注一掷的决绝,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更有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献祭般的牺牲感。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杨成,然后,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走了进来。
每走一步,寝衣柔软的布料便勾勒出成熟女子丰腴而动人的曲线。
她走到杨成面前三尺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