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法子纳你为妾。”
“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安生些莫要惹出乱子来,不然休要怪我不给你脸面。”
他立在光影里。
倒影落在地上,漆黑一片。
许久未见,他眼中的冷漠更胜从前。
我怔怔的看着他,半晌艰涩的开口:“世子放心,我无意嫁给世子,等生下孩子,我就走。”
他嗤笑一声,没再多言。
我知道他是不信的。
毕竟我这样的孤女,离了这侯府还能去哪里。
4从那之后,我便不再去后院闲逛。
偶尔遇上裴蕴,也只侧身避开。
他似乎很满意,见到我脸色也好了几分。
又过了几日,裴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请我过去。
她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表情颇为怪异。
第一句话便是:“溪丫头,我知道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人稳稳扶住。
老夫人一阵紧张之后自责的拍了下抹额:“怪我,险些吓着你。”
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难道,老夫人发现我和裴蕴的事儿了?
被婆子扶着坐稳后,老夫人才开了口:“那日你说起胎记,我便觉得有几分熟悉。
思来想去了许久,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了。”
“正是镇北司的陆慎陆大人,他出生时我曾抱过他,恰巧见到这么个胎记。”
说罢按住我手背,叹了口气:“可惜陆慎此人行事荒没有章法,自从他娘死后更是和陆家断了来往,提起他来人人都摇头。”
“说起来,也算不得良配啊。”
尚未归到原位的心此刻又提了起来。
所谓月牙胎记,本源于我在江州做医女时随手救治的一名伤员。
本以为江州路远无人知晓便随口一说,不想竟闹出乱子来。
陆慎此人,可是镇北司声名赫赫的魔头,向来与裴蕴不对付,若是他知道我将孩子赖给他……咬了咬唇,我艰难的改口:“老夫人,兴许是我记错了,那日光线昏暗,看不清也是有的。”
手背被拍了拍,裴老夫人笑着开口:“好了,知道女儿家脸皮薄,我都已经替你问了,的确是他。”
“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又说了你有孕的事儿,他愣了好一会才说要把你娶回去。”
我震住,瞠目结舌:“您说,他……要把我娶回去?”
“是啊!”
老夫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你如今肚子这般大了,他总不能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