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目光沉沉:“宁溪,我不敢赌,我已经错过她一世,万一今生永宁侯夫人没这么好运,我不能赌!”
“你既已重生就该知道,延儿并非聪慧之辈,上辈子本就庸碌无为,就算真痴傻了些也不妨事,终归是我的孩子我会养他一辈子。”
“再说,若非你贪食贪足,孩子又怎会难产,今生你少食些,说不准就好好生下来了。”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抖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与邓璃的婚事他不敢赌,到我这儿他就敢赌了。
心神激荡之下,小腹隐隐作痛。
再也忍不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7再醒来已是傍晚,裴老夫人捉着我的手叹气:“我都知道了,阿蕴为了救人拿了你的书信没来得及与你说,你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想来是因着邓家姑娘,他也心急……”我这才知道,裴蕴避重就轻,只解释了拿我书信救永宁侯夫人一事。
我若是再多言,倒显得我不愿救人。
且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劝我息事宁人。
见我不吭声,她有几分尴尬。
“还有一事,陆慎那孩子又提起了你们的婚事,说是非娶你不可。”
“还说……娶妻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
她瞧着我脸色,斟酌着开口:“你若仍是不愿,我再想法子替你周旋——不必!”
我轻声打断她的话,抬头看向她。
“我愿意嫁。”
书信已经追不回来了。
裴老夫人再如何对我好,终究隔了一层。
我也该为自己,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了。
老夫人所言不虚,没出两日,京城疯传镇北司的陆慎陆大人要娶一个有孕的女子。
有人说是陆大人的风流债,被人找上门来,不得已捏着鼻子认了。
也有人说是陆慎的心上人,一直养在外头。
陆家上下气的厉害,恨不得与陆慎断绝关系。
消息传来的时候,裴蕴正与裴夫人商议婚贴事宜。
听完裴蕴就笑开了:“这种荒唐事也就他干得出来,谁让他品行不端,也是活该。”
我笑了笑,没吭声。
他大约是忘了,品行不端的分明是他。
裴夫人不留痕迹的瞥了我一眼,不愿多言。
我垂首,起身告辞。
听老夫人的意思,裴夫人不愿我从侯府出嫁,也不愿与我扯上关系。
她一直不喜我,我是知道的。
觉得沾上我这样一个未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