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了几下他熨得笔挺的白衬衫:“怎么慌成这样?”
他深吸口气,轻吻了下我的额头抱住我,“你脸色不太好,我怕你误会……没事,”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背后紧紧关上的门,轻声开口,“我相信你。”
相信你在车库撞到了桌角。
相信你连我都很少进的休息室,会让外人来打扫。
相信你半小时前还戴着的左袖扣,现在正巧合地躺在休息室的床头柜上。
相信深夜跟你打电话的是新来的助理,而不是刚才当面直呼你“老师”的女人。
当然信。
我信得很。
为了证实我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
在姜晟出差之后。
我就派人,把监控装进了他的休息室。
可能是我扮演善解人意的贤妻太久了。
我不提,姜晟好像也忘了——这是我叔叔的公司。
我背靠大树。
而他,不过是给我叔叔打工的经理人。
我想做什么,他是拦不住的。
16姜晟不在。
赵雪真如她说的那般,定时打扫休息室。
就是一个普通的保洁。
休息室冷清寡淡,黑白灰的普通配色,犹如没有感情的样板间。
两周过去,风平浪静。
我开始动摇。
是不是我真的多心了?
姜晟怎么可能蠢到,在这里做那种事?
赵雪或许是在员工休息室换了衣服再来的?
姜晟的袖扣,也许只是凑巧落下的?
我反复说服自己,手心却已将桌面蹭湿。
直到今天。
赵雪好像心情很好,哼着歌,打开了那扇两周未动的柜门。
画面定格。
我的瞳孔猛缩。
那是一整面墙的衣柜。
两侧衣物整齐分区:一边是姜晟的衬衫、西裤。
另一边,则是赵雪的长裙、内搭、香薰袋,甚至还有粉色的发圈挂在衣钩上。
她打开最下面的抽屉。
两人的贴身衣物混在一起,亲昵地令人作呕。
我竟还有闲心认出第三件衬衫,是我两年前在东京陪姜晟出差时买的。
他说丢了,我托人又高价订了件新的。
原来是家里家外各备一件。
赵雪换上新的真丝床品,又拆了个枕头放在靠门那侧的枕位上。
我眼前一片片发黑。
那竟然和我在家买给姜晟的安神枕是同一款。
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赵雪这种架势,像在迎接谁回来。
我闭了闭眼,指尖发麻。
终于控制不住,抖着手给姜晟拨电话。
下一秒。
监控里响起熟悉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