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老赵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班掉落后,我被学渣同桌带飞了陈默老赵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从小看漫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重点班掉进平行班那天,我陈默成了全校笑话。直到看见同桌把满分卷子折成纸飞机:“快班?狗都不去。”后来我在网吧抓到她屏幕上的国际奥赛题。“装学渣有意思?”我堵住出口。她叼着棒棒糖挑眉:“省时间啊,懒得挪窝认识新同学。”高考前夜全校停电,她站在手机电筒的光海里写板书:“磁场切割题,不会的现在问!”查分那天,我颤抖着点开页面:东南大学建筑系!视频拨通瞬间,她晃着北航通知书笑出虎牙:“急什么?人生进度条才加载到99%呢!”---课桌腿刮过瓷砖地,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噪音,像垂死野兽的哀鸣。陈默抱着那张沉得像灌了铅的桌子,一步一蹭地挪出高二(1)班后门。门内射出的目光,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密密麻麻钉在他背上,火辣辣...
《快班掉落后,我被学渣同桌带飞了陈默老赵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从重点班掉进平行班那天,我陈默成了全校笑话。
直到看见同桌把满分卷子折成纸飞机:“快班?
狗都不去。”
后来我在网吧抓到她屏幕上的国际奥赛题。
“装学渣有意思?”
我堵住出口。
她叼着棒棒糖挑眉:“省时间啊,懒得挪窝认识新同学。”
高考前夜全校停电,她站在手机电筒的光海里写板书:“磁场切割题,不会的现在问!”
查分那天,我颤抖着点开页面:东南大学建筑系!
视频拨通瞬间,她晃着北航通知书笑出虎牙:“急什么?
人生进度条才加载到99%呢!”
---课桌腿刮过瓷砖地,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噪音,像垂死野兽的哀鸣。
陈默抱着那张沉得像灌了铅的桌子,一步一蹭地挪出高二(1)班后门。
门内射出的目光,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密密麻麻钉在他背上,火辣辣地疼。
“哈!
我就说这绣花枕头撑不了几天!”
“上次月考物理多少?
38?
掉下来纯属活该!”
“啧啧,重点班名额啊,白瞎了喂狗……”窃窃私语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钻进耳朵。
班主任老赵那张万年冰山脸罕见地裂开缝隙,表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他干瘦的手重重落在陈默肩上,力道沉得让陈默一个趔趄。
“陈默啊,”老赵的声音干涩,尾音拖得老长,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叹息,“去了(8)班…也别泄气…唉!”
这声“唉”,叹得百转千回,砸在陈默心口,比所有嘲讽都沉重。
他知道,这叹息不是给自己的,是给那个被重点班“退货”的耻辱标签。
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陈默只能僵硬地点点头,顶着满走廊无声却胜似有声的“注目礼”,像被押赴刑场的囚徒,抱着那张象征他“坠落”的桌子,一步步朝走廊尽头那个传说中的“废柴收容所”——高二(8)班挪去。
午后的阳光从尽头的窗户斜劈进来,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扯得又细又长,凄凉得能直接拉去拍苦情剧MV。
每靠近一步那扇油漆剥落、门框歪斜、仿佛写着“失败者入口”的木门,他心里那点摇摇欲坠的小火苗就“噗嗤”一声,被绝望彻底浇灭。
完了,他想,彻底Game
Over,人生重启键大概也失灵了。
门虚掩着。
里面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地一下撞开门缝,糊了他一脸。
震耳欲聋的哄笑!
男生们夸张的怪叫!
某个角落手机里传出的激情澎湃的“Double Kill!”
音效!
混合着汗腺过度分泌的酸馊味、廉价辣条呛人的香料味、还有不知谁刚吃完的韭菜包子余韵……一股纯正的、原生态的“废柴收容所”风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眼前发黑。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肩膀猛地发力,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狠劲,“哐当!”
一声巨响,硬生生撞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十道目光如同聚光灯,“唰”地一下,从教室各个角落精准地聚焦到他身上——前排几个打闹的男生张着嘴,动作定格;中间几个凑在一起看手机的女生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看猴戏的新奇;后排几个趴在桌上补觉的也被惊醒,睡眼惺忪中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还有角落里几道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幸灾乐祸……空气瞬间凝固,粘稠得像化不开的沥青。
“哟——!
稀客啊!!”
前排一个剃着板寸、脖子挂着廉价金属链的男生率先打破沉默,嗓门洪亮得能掀翻屋顶,带着一股子浓重的、欠揍的市井痞气,“这不是咱年级前五十的学霸陈默嘛?
咋的?
重点班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屈尊降贵来咱平行班微服私访,体验民生疾苦啦?”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
旁边几个明显是他跟班的男生立刻配合地爆发出哄堂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像无数根小针扎在陈默裸露的皮肤上。
陈默的脸颊瞬间滚烫,一路烧到耳根。
他避开那些灼人的视线,目光在闹哄哄、桌椅歪斜的教室里慌乱扫射,急需一个能让他立刻原地消失的地缝。
就在绝望感即将淹没头顶时,他的视线猛地钉死在教室最后排、光线最昏暗的那个角落——紧挨着散发着异味的大号蓝色塑料垃圾桶,赫然有一个空位!
更妙的是,他的“准同桌”正雷打不动地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
一本摊开的物理《五三》被当成枕头,几缕乌黑的发丝粘
在印满复杂公式的纸页上,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绝地求生!
陈默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拖着那张沉重的桌子,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发起了“冲锋”。
桌子腿再次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哐当!”
一声巨响,被他重重地撂在那个空位旁边。
巨大的动静震得前排一个趴在桌上流口水的胖子猛地惊醒,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模糊的脏话。
“喂,新来的?”
右边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像感冒半个月还没好利索,鼻音浓重得化不开。
陈默侧过头。
是他后桌。
一个目测体重严重超标的男生,顶着一头油光锃亮、能炒两盘菜的头发,校服拉链只拉到肚脐眼,露出里面一件印着日系动漫萌妹的T恤。
他硕大的头颅几乎埋进手机屏幕里,拇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峡谷厮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嗯。”
陈默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拉开椅子坐下。
劣质木椅腿与地面摩擦,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噪音。
“行,知道了。”
胖子依旧没抬头,注意力全在屏幕上闪动的刀光剑影里,“王胖,我。
以后作业…嗯,你懂的,江湖救急,兄弟。”
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意思不言而喻——作业“借鉴”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陈默没接话,胸口像堵着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旁边传来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他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他的新同桌:睡着的女孩侧脸被书本压出了清晰的红印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扇形阴影,阳光透过旁边高高的窗户,恰好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色光晕。
在这片混乱喧嚣的“废柴乐园”里,这方小小的角落,竟诡异地弥漫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感。
奇异的宁静感像温水一样包裹了他紧绷的神经。
挺好,陈默扯了扯嘴角,一个苦涩的弧度。
至少,这里没人认识过去的陈默,这个同桌看起来…也省心。
“安静——!!!
都给我把嘴闭上!
屁股坐稳了!!”
一声堪比河东狮吼的咆哮,瞬间撕裂了教室里的嘈杂。
一个敦实得如同小号汽油桶、戴着啤酒瓶底般厚实黑框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挟着一股风风火火的气势冲
上讲台。
她“啪”地将一沓厚厚的卷子狠狠拍在讲桌上,力道之大,震得粉笔灰簌簌下落,跟下了一场微型暴风雪似的。
教室里嗡嗡的噪音被这雷霆一击暂时压了下去,但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细微的窃窃私语,依旧像背景音一样顽强地存在着。
这就是(8)班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李老师,江湖人送外号“铁娘子”。
“吵吵什么?!
吵吵什么?!
重点班下来的怎么了?
重点班下来的就镶金边了?
就高人一等了?!”
李老师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寒冰的刀子,带着“杀鸡儆猴”的凌厉,狠狠剐过全班,最终在陈默脸上停留了两秒。
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小子,别把你在重点班的臭毛病带过来!
陈默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蒸发术,或者被脚下的瓷砖缝吸进去。
李老师开始面无表情地分发刚考完的单元测试卷。
念名字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审判。
当念到“陈默”时,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又“唰”地聚焦过来。
他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接过那张卷子。
鲜红的“75”分像烙铁一样烫眼,灼烧着他的指尖。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座位,飞快地把卷子揉成一团,塞进桌肚最黑暗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埋葬这份耻辱,连同那个曾经属于重点班的自己。
“林晚——!”
李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带着火山即将喷发的怒意,“林晚!
又睡?!
给我滚起来!!”
陈默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侧头,只见他的同桌林晚像被按了慢放键,慢吞吞地抬起头。
脸上带着书本压出来的清晰红痕,睡眼惺忪,眼神茫然得如同刚被从远古遗迹里挖出来的史前生物。
她茫然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还在努力分辨梦境与现实,然后才梦游般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讲台晃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喏!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旷世杰作’!”
李老师把一张卷子几乎是甩到了林晚胸前,力道之大,纸页哗啦作响,“31分!
选择题全靠祖坟冒青烟蒙对的吧?!
大题倒是干净得能当镜子照!
一个字不写!
林
晚啊林晚,你是把学校当你家席梦思了是吧?!
天天睡!
天天睡!
平行班就是给你养老送终的地方?!”
刻薄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雹砸下。
瞬间爆发的哄笑声几乎要掀翻教室的屋顶,比刚才更响更刺耳,充满了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
王胖在后面笑得浑身肥肉乱颤,蒲扇般的大手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扯着破锣嗓子嚷:“晚姐!
牛批!
白卷战神!
YYDS!
永远滴神!”
林晚站在讲台边,逆着窗外强烈的光线,陈默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拿起那张写着鲜红刺眼“31分”的卷子,低头看了看。
肩膀似乎极其轻微地耸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弧度像是在无声地嗤笑。
然后,在全班几十双眼睛的聚焦下,在全场尚未平息的、带着恶意的哄笑声浪里,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下巴集体脱臼、眼珠子掉一地的动作。
她伸出两根细长、骨节分明、意外好看的手指,像拈起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随意地、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捏住了试卷的两角。
对折。
再对折。
手指翻飞,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却又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韵律感。
“唰唰”几下——那张承载着“学渣”标签、老师暴怒、同学嘲笑的耻辱试卷,在她手中变戏法似的,变成了一只棱角分明、机翼舒展、甚至透着点未来科技感的——纸飞机!
李老师的脸瞬间从铁青一路飙升到猪肝紫,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林晚,气得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吼不出来:“你…你…你反了天了!!
你…你竟敢…竟敢!!!”
林晚仿佛压根没听见身后那暴怒的、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捏着那只洁白的、象征着某种决绝姿态的纸飞机,微微侧过身,线条优美的下颌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正对着旁边那扇敞开的窗户。
窗外,初夏带着草木清新气息的风温柔地吹进来,撩动她额前几缕细碎的黑发。
她的目光,平静地、甚至带着点漠然的穿透力,越过窗框,投向远处那片被正午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象征着“精英”、“前途”与“正轨”的蓝色屋顶——那是重点班的教学楼。
声音不大,甚至带
着点刚睡醒的慵懒沙哑,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针,清晰地穿透了教室里所有的嘈杂,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冰冷地钉进陈默的耳膜:“快班?
呵…” 她轻轻晃了晃手里那只即将起航的纸飞机,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楼下小卖部冰棍涨价了,“做题机器集中营罢了。”
(但此刻林晚真实的想法是:去快班那儿?
饶了我吧!
重新认识一屋子行走的分数计算器?
应付那些恨不得把你脑浆都榨出知识点来的老师?
光是想想那可怕的社交地狱,我CPU就要过热烧毁了!
现在这样多好,没人烦我,清净!
自在!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腕以一个极其随意、甚至带着点轻蔑的姿态,轻轻一扬。
那只承载着“31分”、承载着所有世俗定义的“失败”的白色纸飞机,乘着涌入的清风,轻盈地、平稳地滑翔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优美的、近乎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姿态从容地、一头栽进了楼下茂密的、生机勃勃的冬青树丛里,消失不见。
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连王胖都忘了起哄,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嘴,目瞪口呆。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干,只剩下几十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回音。
李老师气得浑身像通了高压电一样剧烈颤抖,指着林晚消失的方向(她正慢悠悠往回走),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紫转黑,最终憋成了酱紫色,愣是一个字也吼不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
林晚却像刚丢了个无关紧要的垃圾袋,甚至还极其自然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慢悠悠地晃回座位,在陈默旁边重新坐下,把脸往臂弯里一埋,秒睡!
仿佛刚才那场石破天惊的“行为艺术”,只是她漫长午睡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翻身。
陈默僵在原地,心脏还在为刚才那幕惊心动魄的“纸飞机核爆”疯狂蹦迪,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偷偷用眼角余光,死死盯着旁边那个只露出毛茸茸后脑勺的身影,第一次对这个叫林晚的同桌,产生了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混杂着荒谬与震撼的好奇:这女的…绝对有毒!
剧毒!
陈默在(8)班的日子,活像一条被强行丢进咸水缸的淡水鱼。
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窒息的痛苦,每一次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重点班是精密咬合的瑞士钟表,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精确规划。
这里的时间,却像是被一群精力过剩的熊孩子揉烂又随手摊开的草稿纸,皱巴巴,毫无章法。
上课铃?
那顶多算个提醒“该制造噪音了”的背景音效。
物理课直接演变成了前排俩男生关于昨晚游戏里谁抢了谁“五杀”的复盘争吵现场,唾沫横飞,声浪震天,物理老师徒劳地挥舞着课本,声音被彻底淹没。
英语课则成了大型八卦交流会和零食分享会,老师试图讲解虚拟语气?
底下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就没停过,话题从顶流塌房聊到食堂大妈今天手抖没抖、鸡腿限量几个,信息量爆炸,唯独没有英语。
也就李老师的数学课能维持一种表面的“肃静”——那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明智地选择了趴下睡觉或者埋头刷手机,物理意义上的安静,精神上的彻底放空。
陈默强迫自己盯着黑板,强迫自己屏蔽掉那层厚厚的、由噪音、散漫和无所谓筑成的无形高墙,试图抓住老师嘴里蹦出的每一个知识点碎片。
但那些曾经清晰得如同掌纹的公式和推导过程,此刻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水汽的毛玻璃,模糊不清,难以捉摸。
焦躁像疯狂滋生的藤蔓,从心底钻出,死死缠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翻开那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的物理习题册,笔尖悬在空白的纸页上方,微微颤抖,却像被无形的力量禁锢着,迟迟落不下去。
一道中等难度的函数题,题干被他翻来覆去、逐字逐句地读了N遍,大脑却一片空白,那些字母和符号像一群得了多动症的蝌蚪,毫无意义地在他眼前游动着,拒绝组成任何有逻辑的序列。
“操!”
极度的烦躁和无力感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他忍不住低骂出声,狠狠地把那支仿佛有千斤重的笔摔在桌上!
塑料笔杆撞击木质桌面的脆响,在相对安静的自习课上,显得格外刺耳,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伪装的平静,引得周围几桌人纷纷侧目,投来或好奇或被打扰的视线。
“哟,重点班的大佬也有被题目卡得怀疑人生的时候啊?”
旁边传来一个懒
洋洋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鼻音,尾音微微上扬,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的戏谑。
陈默猛地扭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林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摊开的习题册,眼神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平静得像是在欣赏一件教室里司空见惯的固定摆设——比如那个蓝色的垃圾桶。
她嘴里叼着一根鲜艳的草莓味棒棒糖,粉色的塑料小棍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着,透着一股与她“学渣”身份格格不入的悠闲。
陈默脸上一热,一股被看穿窘境的羞恼直冲头顶,下意识地就想用手臂盖住那页让他感到无比耻辱的空白。
但林晚的目光已经精准地落在了那道让他抓狂的题目上,只草草扫了两眼。
“这题啊……” 她含着糖,声音有点黏黏糊糊的,含糊不清,但语速却快得像上了膛的机关枪在报菜名,“设个辅助角φ不就破局了?
sin(α + β) = sinα cosβ + cosα sinβ,喏,这里β用π/3代进去,化简,合并同类项,最后求个导找极值点完事。”
她一边语速飞快地说着,一边伸出细长的手指,极其随意地在陈默那张几乎空白的草稿纸边缘空白处点了两下,像是在标注什么无关紧要的记号,“思路给你了,剩下的自己算吧,别吵我回血。”
说完,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而神圣的使命,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脸重新埋进臂弯里,继续她的“回蓝”大业,瞬间与世界隔绝。
陈默完全愣住,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思路?
她刚才那几句话…信息量密集得像一场微型核爆!
像一道撕裂乌云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眼前那层厚重迷茫的迷雾!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抢宝的急切感,猛地抓起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按照她提示的路线飞快地推演下去。
辅助角,和差公式,求导…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知识碎片瞬间被激活,在脑海中清晰地串联起来,笔尖在纸页上流畅地滑动,几乎没有任何阻滞。
不到三分钟,一个清晰、准确、无可挑剔的答案跃然纸上!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在旁边那个又陷入沉睡、只露出一个黑漆漆后脑勺的身
影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巨大的震惊。
这解题思路,简洁、高效、直击要害,甚至带着点…属于顶尖高手才有的那种举重若轻的从容和优雅?
这特么真的是一个考31分、上课除了睡觉就是神游天外、被老师骂“烂泥”的“学渣”能随口道破的玄机?
那根在她唇齿间悠闲晃动的粉色棒棒糖棍,此刻在他眼里变得格外刺眼,像一面嘲讽的旗帜。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在心底那片焦灼的土壤里疯狂滋长,盘根错节。
陈默开始不由自主地、全方位地、像个侦探一样留意起这个谜一样的同桌。
她的桌面永远像刚被龙卷风光顾过,花花绿绿的娱乐杂志和封面夸张、标题耸动的言情小说堆成了摇摇欲坠的小山,那些象征着高考征途的《五三》和《天利三十八套》被可怜地挤到最阴暗的角落,上面落满了灰尘,像是被主人彻底遗忘的弃子,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悲凉。
上课铃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她的日常就是永恒的三部曲:睡觉(回蓝回血)、塞着耳机沉浸在自己构筑的次元壁里(疑似听歌或小说)、或者手指在桌肚里疯狂地按着手机按键(陈默高度怀疑她在写什么惊世骇俗的网络小说),嘴角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神秘的、沉浸其中的、带着点傻气的笑意。
老师们对她似乎也早已放弃了治疗,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诡异默契:只要她不制造噪音影响课堂秩序(比如突然大笑或者摔东西),就任由她在那个小小的、靠近垃圾桶的角落里“自生自灭”,仿佛她是一盆不需要浇水的仙人掌。
陈默试图用“巧合”、“瞎猫碰上死耗子”、“偶尔灵光一闪”这些蹩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压下心底越来越大的疑团。
然而,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在那个沉闷的下午自习课上,被彻底粉碎。
教室里难得维持着一种表面的、脆弱的安静。
林晚也难得地没睡觉也没玩手机,而是翻着一本厚厚的、硬壳封面的书。
深蓝色的书脊上印着烫金的、复杂拗口的英文书名,陈默只勉强辨认出几个高深的数学符号和醒目的“Advanced”(高等)字样。
她看得很投入,眉头微蹙,嘴唇无意识地抿着,右手无意识地在桌
上一张摊开的草稿纸上划拉着。
那张草稿纸,是陈默上午做物理题时用过的,背面还写着他推导了一半、卡壳到怀疑人生的动能定理公式。
陈默自己正被一道综合性强、陷阱重重的电磁感应大题卡得死去活来,烦躁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脑浆都快被熬干了。
目光无意间扫过林晚手下的那张草稿纸背面。
只一眼!
他的呼吸瞬间屏住,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向了头顶,又在极致的震惊中骤然冷却!
那张被他废弃的草稿纸空白处,早已被她用细密、流畅、精准得如同尺规作图的黑色线条填满了!
那根本不是随意的涂鸦或走神时的鬼画符!
而是一幅结构极其复杂、却又异常清晰精准的几何构图!
几条看似随意实则精妙无比的辅助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割出几个相互嵌套、关系复杂的三角形和圆形,旁边用极其细小、却娟秀有力的字迹清晰地标注着角度和长度关系!
更让他心惊肉跳、几乎灵魂出窍的是图形旁边,用流畅优雅的英文写着的几行推导过程!
那些定理名称(什么“帕斯卡定理”、“塞瓦定理”)和公式符号,远远超出了高中课本的范围,透着一股冷峻而强大的逻辑美感,赫然指向一个他只在竞赛班尖子生口中听说过、号称“绞肉机”级别的国际奥赛几何难题!
<这视觉冲击力,就像在一个堆满废铜烂铁、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巨型垃圾场里,突然瞥见了一颗未经雕琢、却散发着夺目光芒的钻石原胚!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愤怒瞬间如同海啸般攫住了陈默,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伸出手,带着一股蛮力,“嗤啦”一声,一把将那承载着惊天秘密的草稿纸从林晚手底下抽走!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装学渣有意思吗?!”
陈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在相对安静的自习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拿国际奥赛‘绞肉机’当消遣?!
看着别人把你当废物,看老师对你失望透顶,看我们这些真学渣在你面前抓耳挠腮,是不是特有优越感?!
林晚!”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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