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你和婉嫂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周越?”
陈卓沉默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脸。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真相?
真相就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亲手毁掉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我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林婉根本没有出轨。”
陈卓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怜悯,“她去见那些男人,去参加那些饭局,都是在求人。”
“求人?
求什么?”
“求钱,”陈卓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引爆,“或者说,是求一个机会,一个能救周越命的机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救命……?
周哥他……他不是感冒吗?”
“感冒?”
陈卓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悲凉,“他得的是肌萎缩侧索硬化症,俗称,渐冻症。”
渐冻症。
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劈得我魂飞魄散,体无完肤。
我听说过这种病,那是一种残忍的、无法治愈的绝症。
患者的大脑和肌肉会逐渐失去联系,身体会像被冰雪冻住一样,一点点失去功能,从无法走路,到无法说话,再到无法呼吸,最终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窒息而死。
这个过程,短则两三年,长则三五年。
每一天,都是对生命和尊严的凌迟。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住地摇头,“他……他还那么年轻……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卓掐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去年年初确诊的,晚期。
医生说,如果不进行干预,他可能连两年都撑不过去。”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想起了周越那日渐消瘦的身体,那撕心裂肺的咳嗽,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有他看我时,眼神里那抹我看不懂的绝望。
原来,那不是被戴绿帽的懦弱,而是生命走向尽头的无力。
“国内的治疗方案很有限,只能延缓,不能根治。”
陈卓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响起,像是在宣读一份死亡判决书,“唯一的希望,是美国一家医疗机构正在进行的一项新药临床试验,但费用是天价,而且名额极其有限,需要有足够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