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张原挖了近一小时，汗水浸湿了衣背。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铁锹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
“找到了！”
王芳激动地喊道，“就是它！”
张原加快挖掘速度，很快露出了一个生锈的铁皮箱子，上面有一把老式挂锁。
“钥匙呢？”
张原问。
“钥匙……钥匙应该是在我的随身物品里。但我死后，我的东西可能都被李强处理掉了。”
张原思考了一下，决定用蛮力解决。
他用铁锹猛击挂锁，经过几次尝试，终于将挂锁砸开。
当他掀开箱盖时，里面的景象让两人都惊呆了——箱子里装满了金灿灿的金条和金饰，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光。
“天啊，真的有这么多！”
张原震惊地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金条，感受着它沉甸甸的分量。
“我说了，至少价值五百万。”
王芳自豪地说，“这些年我克勤克俭，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没想到最终便宜了李强那个混蛋。”
张原将金条放回箱子，合上盖子：“现在怎么办？你想我把这些金子带给谁？”
“先带回城里吧。”
王芳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找到李强和孙娜，看看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再决定。”
张原点点头，将箱子搬到车上，掩盖好挖掘的痕迹后，驱车返回城市。
回程路上，王芳告诉了张原她家的地址。
当晚上九点多，他们来到王芳生前住的小区时，发现这是一栋普通的老旧居民楼，外观简陋，与王芳描述的“富裕生活”大相径庭。
“就是这里？”
张原疑惑地问，“看起来很普通啊，不像是有五百万存款的人住的地方。”
“我们一向节俭。”
王芳解释道，语气有些尴尬，“虽然有钱，但从不乱花。”
张原将车停好，按照王芳的指引来到了她生前的住所。
门口贴着一张白色的讣告，上面写着王芳的名字和去世日期，已经有些日子了。
“要不要敲门？”
张原低声问。
“不用，我只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王芳说着，直接穿过了紧闭的房门。
张原无法跟随，只能在外面等待。
不一会儿，王芳魂魄重新出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怎么样？”
张原问。
“他们不在家。”
王芳的声音听起来很失落，“房子里很乱，但能看出来有人居住的痕迹。我们等一等吧，他们应该会回来的。”
两人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下，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接近午夜，一对男女手挽手地走向公寓楼。
男人四十多岁，秃顶，肥胖，步履蹒跚，明显喝了不少酒；女人年轻许多，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故意用夸张的笑声引人注目。
“是他们！”
王芳愤怒地指着那对男女，“李强和孙娜！那个贱人居然穿着我的衣服！”
张原看着那对男女，皱起眉头：“这就是你丈夫和他的小三？”
“就是他们！”
王芳几乎是咆哮着说，“他们杀了我！现在还这么开心，真是天理不容！”
张原看着那对男女走进公寓楼，心中愤怒渐涨。
他不是没见过无耻之人，但能做出杀妻害命之事的，实在令人发指。
“我要去跟他们对质！”
王芳的魂魄愤怒地说，手指紧握成拳。
张原伸手拦住她，虽然知道她是灵魂，别人看不见，但他还是出于本能地做出这个动作：“等等，我们不能莽撞行事。如果他们真的杀了你，我们需要证据才能让警方相信。”
“证据？我都已经死了，还能找什么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