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张原简短地回答，径直走向卧室。
“等等！”苏婉急忙追上来，抓住他的手臂，“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虽然有点凉了，但可以热一下……”
张原甩开她的手：“不饿。”
“张原，”
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该流产，不该总是帮杜宇。但那都过去了，我已经和他断绝联系了，真的……”
“够了。”
张原冷冷地打断她，“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去找律师，把离婚协议签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不！我不会签的！”
苏婉固执地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七年的感情，你真的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
“是你先放弃的。”
张原看着她，目光如冰，“在你选择为了杜宇流掉我们的孩子那一刻，你就已经放弃了这段婚姻。”
苏婉的身体因抽泣而颤抖：“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张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他的声音平静，不带感情色彩。
苏婉以为有希望了，急忙擦干眼泪，走到他身边坐下。
“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始，”
张原直视她的眼睛，“取决于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杜宇再次出现，说他生病需要你的帮助，你会怎么做？”
苏婉犹豫了片刻：“我……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分轻重缓急了。我会先考虑你的感受……”
“你的答案已经告诉我一切。”
张原站起来，“你甚至现在都不能明确地说你会拒绝他。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张原！”
苏婉拉住他的衣角，泪眼朦胧，“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张原反问道，声音冷硬如铁，“你知道我最痛苦的是什么吗？不是你流产，不是你总是帮杜宇，而是你从来不把我放在第一位。七年了，苏婉，七年了！我对你付出了全部，但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上一个外人重要！”
苏婉被他的话震住了，呆立在原地。
她从未见过张原如此决绝的样子，曾经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我明天就搬出去。”
张原冷静地说，“希望你能尽快签字离婚。至于财产，我不需要太多，给我三十万就够了，让我重新开始生活。”
“你要搬出去？去哪里？”
苏婉惊慌地问。
“这不关你的事。”
“至少告诉我你去哪儿……万一有事我怎么找你？”
苏婉的声音带着恳求。
张原摇摇头：“不需要找我。有事可以通过律师联系。”
看到张原如此坚决，苏婉突然换了一种策略。
她走到张原面前，轻轻解开了自己睡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老公，”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媚，“我们有多久没亲热了？今晚就留下来吧……”
张原冷笑一声，推开她的手：“你以为一切都能用身体解决？苏婉，我对你已经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了。”
“你不可能对我没感觉！”
苏婉不信，伸手去触碰他的脸，“我们在一起七年，你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张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让苏婉疼得皱眉：“就因为在一起太久，所以我才更加失望。好自为之吧，苏婉。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苏婉站在原地，泪水无声滑落。
她知道，张原是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丈夫了。
